臘月,晚上寒風刺骨,霓虹燈下一個高高瘦瘦的身體在路邊快步行走。徐小嬌打完工正在回家的路上,肚子“咕嚕嚕”地叫著,因為聞著路邊攤的小餛飩香了。但她似乎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裹緊了舊舊的羽絨服繼續前行。
“咕嚕嚕”肚子很不爭氣地又響了起來,這回她沒辦法停下了腳步,從口袋裏拿出了幾塊零錢。
“一二三四五,五塊錢應該夠了吧!”徐小嬌自言自語地數著口袋裏唯一的“硬貨”。
“唉!”想想自己今天本來能領到工資的,然後再吃頓好的,可是那老板說今天家裏臨時有事就先不發了等明天。所以現在她手上這唯一的五塊錢得用到明天的下午,為了明天的體能考慮,這錢還是放到明天用,今晚回去多喝點水好了。
這樣思慮下來這五塊錢還是愉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口袋裏。
“咕嚕嚕”肚子又叫了。
“別叫了!姐帶你回家喝美容湯。”
徐小嬌更加裹緊了衣服快速得趕回家。
不過這個家可不是高樓小區什麼的,就隻是胡同裏的一間十五平米的小房子。但對於徐小嬌來說那就是她的天堂還有和奶奶的回憶,想起奶奶的時候徐小嬌的眼淚已經在打轉了。
今年十九歲的徐小嬌考上了本市的一所大學,但也就在今年她的奶奶去世了。奶奶的突然離世對她打擊很大,本來她是一個孤兒,是奶奶當年收留了她把她帶大,用低保和撿垃圾的錢供她讀書。她就是這樣和奶奶一起擠在這十五平米的小房子裏,奶奶在死的時候還給她留了上大學的錢,唯一愛她的親人沒了,徐小嬌哭的再怎麼撕心裂肺也沒人關心了。上了大學奶奶留的錢隻夠一個學期的學費,還不能住宿,至於夥食費隻能靠自己打工,還要為下一個學期的學費存錢。所以她又要打工還要返回到家裏,整個路線就是一個三角形,而且是以學校為中心。就這樣每天她回到家的時候都快將近十二點,等洗漱好睡著直接一點了。
到了,一門一窗。小屋破破的舊舊的,就算小偷經過看一眼先嚇一跳再捐款。
又疲憊又餓的徐小嬌掏出一條鑰匙打開了小木門。
進門、開燈~~仔細看看屋裏的東西,一張床、兩張塑料凳子、一張破舊的櫃子、還有一台獨眼的液化氣灶台,旁邊放了五隻空碗,水槽那邊就更沒有什麼了。
她咬了一下自己是痛的,不會吧!說曹操曹操到啦?
窗戶邊一個衣著奇怪的男人側著身體站在那,看不清楚他的全臉,但是很白。最主要的是,他是怎麼進來的?
~~~~“呃,你好!你很早就來了嗎?~~~~~”
“不是。”
“哦~!那這大晚上的你看我這也屬於家徒四壁,應該沒什麼東西能留的住你吧!”徐小嬌此時此刻的喉嚨已經快到達頂峰了,就差一點點就可以大聲喊出來了。(自己是鎖門的,自己是鎖門的)
“沒有。”
“我看也是,呃~~冒昧的再問下,你是十二點的時候來的嗎?”
“不是。”
“嗬嗬!你看你頭發那麼長也不理個發,還穿那麼白的漢服,你說你這大半夜的不讓人誤會麼?這樣!你先出門去別家瞧瞧。”
徐小嬌心髒“砰砰砰”的聲音,自己聽著都可以用耳朵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