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本就沒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嚴寬,就算是要動手也得找個合適的時機,不然就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自己現在的修為還不足以無視五星大城家族的報複。
“嚴寬,我告訴你,再有下一次你可就沒這麼幸運了。”秦政一把將嚴寬甩在地上,向為他們作證的青年點頭示意了一番便帶著兩女離開了,而嚴寬則是羞忿難堪,這是頭一次被人這麼徹頭徹尾的羞辱,帶著人匆匆忙忙離開了。
“楚靈,謝謝你。”秦政這一聲道謝情真意切,楚靈能護著小木頭就值得這一聲謝謝。
“不過我看你先前似乎情緒有一些失控,是以前發生了什麼?聽到秦政問起,楚靈粉拳緊握,眼中含淚,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秦政知道她以前一定遇到過些什麼,這可能是她心中永遠的痛,安慰道:“楚靈,沒事,不想說就不說了,等到你想說或能夠釋懷的那一天。”
“韻詩,你好歹也是破道六重的大高手了,怎麼還這麼膽小啊,楚靈你說是不是?”秦韻詩這一路過來一直低著頭,也不說話,聽到秦政這麼說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哥,我是不是很沒用啊?”秦韻詩淚眼朦朧的樣子十分惹人憐愛,楚靈一邊幫著擦拭眼淚一邊安慰:“韻詩,這不是你的錯,你怎麼哭了呀,是那群人的不對,你隻是沒有經驗,不怪你的,秦師兄你說話呀…”
“韻詩,楚靈說的對,今天的事不能怪你,不準哭了,不過下一次你可不能這麼怯弱了,我們修煉不正是為了能夠保護想保護的人嘛,像今天這種情況以後你再碰到也不能躲在他人身後了,知道了嗎?”秦政可真的不會安慰人,說著說著就變了味了,不過好在這麼多年秦韻詩也已經習慣了,要是突然變了反而不習慣。
“知道了,哥。哥,我們回去吧。”當三人回到天涯館驛時發現方興等人已經回來了,而水冥刃也在,看來他們已經被訓過了,看到秦政回來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為了過來。
“你們回來啦,沒找到你們我們就先回來了。”說到一半,方興壓低聲音,“然後就發現水副院長在這裏坐著,給我們一頓臭罵,一直等你們呢。”
“出什麼事了?”水冥刃抬頭瞥了一眼,看到秦韻詩和楚靈兩人泛紅的眼眶就知道她們遇到麻煩了。
楚靈知道瞞不過,就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說到秦政霸氣出場救下她們時還適時的擺出了花癡的樣子,真的太帥了!
“這群渣滓,為什麼這些大城總有些恃強淩弱、欺男霸女的混蛋啊,比起我們落檳城差遠了。”龍博一直以來都像是一個小透明,很少說話發表自己的看法,可今日卻有些不淡定了,看向楚靈的眼神裏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落檳城在離南天的管製下,雖然說不上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可起碼沒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等人神共憤之事,而且像方興這種溫室之中的花朵哪裏又能遇到什麼風雨,既然走出來了,那麼少不了會遇到像天雍城,像今日的情況。
水冥刃沉默了,他知道這件事並沒有結束,那嚴家一定會伺機報複,心中的擔憂更甚,眉頭深鎖,秦政看著水冥刃皺眉頭的樣子笑著說道:“水副院長,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故意把事情鬧大就是為了讓他們有所忌憚,加上我們本就是來參加聯合選拔賽的學員,那嚴家如果真想報複也隻能是在那時,我相信以我的修為也不懼他們。”
“而且還有一個湊熱鬧的,若嚴家不管不顧,那也是有人掣肘的,估計那人正希望嚴家動手呢,這樣一來坐收漁翁之利豈不美哉。”水冥刃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政,似乎對秦政縝密的心思有點意外。
但實際上對秦政來說,這種粗淺的製衡之術他不過是信手拈來,本來他還有一絲擔憂,可那半路插上一腳的青年卻讓他自信嚴家不敢再動手。
反觀那嚴寬,狼狽回家之後立刻開始召集人馬,想要去找回麵子,不然他可真就丟人丟到家了,這麼多年這可是第一次,他如何能忍。
“寬兒,你這大張旗鼓的是幹什麼去?”說話之人是一個中氣十足,氣勢渾厚的中年人,一看便是修為精深之人。
“二叔,我要去報仇,今天……”嚴寬剛想說話就被中年人打斷,中年人指著嚴寬身旁一人,“嚴路,你說。”被點名指人乃是嚴寬的貼身隨從,可此時卻絲毫不敢偏袒,老老實實把前後因果說了一遍。
“胡鬧。”中年人指著嚴寬的鼻子,身體都有一絲顫抖,“你這時候去,是想讓通陵城所有人都對我嚴家指指點點,戳我們的脊梁骨嘛?!”
這中年人便是現任嚴家家主嚴恪,這嚴寬乃是他大哥嚴格的兒子,一直以來因為大哥放棄家主繼承權,所以對他這個獨子可謂是寵到了天上,什麼事都順著他來,這才造就了如此無法無天的性格,嚴寬也懵了,這是嚴恪第一次語氣這麼嚴厲,支支吾吾地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