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個人,據說是被傷了,可是,眼前的人,讓他如何相信是給他們講故事,活潑可愛且大大咧咧的女人?
其他三人因他的驚訝,轉身望著榻上的女子,卻發現她的發絲開始由黑變白,由白轉為黃,一根發絲有三種顏色,分別是黑黃白,怎麼會這樣?
“這是怎麼回事?”墨子容邁步上前,坐於榻邊,伸手為她把脈,神情越來越嚴重。
“怎麼樣了?”
其餘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從未見過有人瞬時發絲變為三色,而那泛白的臉蛋,那紫色的嘴唇變成朱紅,紅得耀眼。
“是無心散加水銀,另外再配上斷腸草,而且這種藥是長期服用,所以當事人不會發現有異樣,這樣的毒藥可以控製人心,迷人的神智。”墨子容把完脈後,一字一句的道著,眼裏閃著狠毒的光芒。
如此厲害的毒,看來下藥者的目的很明顯,要利用歐陽紫蓉。
“還有,你說要去找雪山天丹,可是,我必須明白,雪山天丹隻能控製她一時的毒性,卻不能完全解除毒,而且服了雪山天丹以後,當她再次毒犯,後果會比現在痛苦一百倍。”墨子容為他們解釋著,這便是他一直擔心的結果,服與不服雪山天丹,也是他剛才一直糾結的事情。
若是不服,現在必死無疑,可是,服了後,毒犯時,那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如果不服呢?”洛熵煌緊握雙拳,其他他心裏也明白,隻是,他還是想問。
“必死無疑。”墨子容吐出這幾個字後,心情十分沉重。
若宣昊走到墨子容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一定要冷靜,節哀,事情或許還有轉機?
兩個人麵麵相覷,即使不說話,他們依舊能懂彼此的心思。
“我讚成讓她先服下,而我們可以用最短的時間查清此事,討回解藥,何不防賭一把?”黑衣說出自己的想法,雖然與她相處短短幾日,但人心是血做的,他不想一個好好的生命,便在一瞬間消失了。
若宣昊與墨子容讚成黑衣的說法,而洛熵煌卻沉默。
“我不想讓她承受如此大的痛苦,她再也承受不住任何一打擊了。”望著她蒼白的小臉,他的心都被揪痛了。
說過會好好保護她,生生世世的,可是,現在她便躺在自己的麵前,一動也不動,哪怕她和自己說說話也好,可是,她卻如此安靜的睡了。
“可是,若是不讓她服下,她連一點爭取自己生存的機會都沒了,你沒有權力為她作主。”
若宣昊走上前,搖著洛熵煌的身子,想讓他清醒清醒,如此大的事情,不隻是他一個人難受,其實他自己也挺難過,誰都不想看到這種結果,可是,這已是唯一的路了,他們是沒得選擇。
俗話說得好,我沒有做錯,所以我不要去選擇,可是,不選擇一定就是錯。
“我…”在洛熵煌猶豫的時候,門外走進了一位白衣人。
而消瘦的白衣人,正是在承玉閣呆了十餘年的淑豔,此時,她就站在離榻不遠的地方, 靜靜的看著榻上的人兒,她的鼻子一酸。
“額娘?”洛熵煌看到來人,激動的叫著。
額娘終於願意走出承玉閣了?而此時的她打扮得十分豔麗,並不是往日瘋癲成性的淑豔。
洛熵煌不明原由,但是,看到額娘站在自己的麵前,是如此的活生,在他最無助的時候,額娘終於來到了。
曾經,他渴望著母親的雙手,隻要握著他,他便感覺到踏實,有多少個年頭不曾享受過這種待遇了?
“你來了?”若宣昊輕輕的道著,並未稱呼她,而墨子容則在一旁無語。
“雪山天丹拿來。”她走上前,伸出纖瘦的手在墨子容的麵前,她十分清楚,隻有墨子容才會有雪山天丹。
“額娘,不要…”洛熵煌想阻止淑豔,可是,他心裏有另外一個聲音在提醒他,一定要讓她服下,隻要服下了,才會有一絲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