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她何時變成囚犯了?歐陽紫蓉一驚,會是她們嗎?
“這位大哥,我實在不明是何事,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麼?”呼吸時胸口一陣悶痛,說話時更痛,就像千萬根針在心上狠狠的衝剌。
灰衣人睨視了她一眼,噗一聲呸了口水,甩著衣袖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懶慵的看著歐陽紫蓉一眼。
“你現在可是一個死囚犯了,別以為你還是當初風風光光的德親王妃,雖然沒有下令將你處死,但是,可以說的是你能進來不一定能出得去了,什麼人不好得罪,偏要得罪新王妃,不是自找苦吃麼?”灰衣人還算好心,一邊打著盹,一邊給她說著。
原來 是蘭曉曉?可是若大的德親王府,向來是洛熵煌作主,什麼時候輪到她了?再說,當時慧娘不也在麼?蘭曉曉手上的證據雖然不足證明是自己,但也不能證明就是自己做的,怎麼一下子便來到牢中?還以死囚犯的罪名關起?
“然後呢?”催促著,十指緊扣著,修長的指甲生生的剌入肉內,而她感覺不到疼痛。
上次在皇宮內,下毒一事才被推到自己的身上,而現在這一次,又是自己?難道蘭曉曉便是自己的克星麼?自己的一生就這樣了?不,她不甘心,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自然是沒然後了,你不就在這了?”灰衣人輕輕一笑,第一次感覺到囚犯也如此可愛,他守了整整十餘年的犯人了,個個不是喊天叫地叫冤枉的,可是,她偏不是。
“那王爺他知道嗎?”唯唯諾諾的問著,害怕,卻又期待,自己在乎的是他到底是否知道此事了?
如果知道了,他會追查下去麼?又或許是抱著美人歸,當這事沒發生過?
“王爺?那自然是知道,若不知道,誰敢把你這個曾經風風光光的王妃送入地牢?”又是一次肯定的回答,灰衣人也不再說話,呼嚕聲哄亮的響起。
望著在這陰森的地方也能睡著的人,她還能問什麼?
洛熵煌知道?是他親手送自己進來的麼?那自己身上的痛,是不是上次洛熵煌的傑作,那蛇的副作用?
“歐陽紫蓉,你在嗎?我知道你在,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苦我受夠了,我真的要崩潰了,我不要再為你受這些罪,你在的,我知道你在的。”哭泣著,環著發冷的身子,抖著幹裂的嘴唇,一聲聲淒慘的叫著。
沒有歐陽紫蓉的回應,沒有人給她回答,隻有冰冷的回蕩聲,隻有寒冷剌骨的陰風陣陣吹。
“居然還有力氣叫喊?省省吧。”微暗的燭光從階梯上照耀下來,一會兒,她便看清來人,正是蘭曉曉。
三更半夜,沒想到她還會來,看來不絕自己,則是令她不安了。
隻是,她還沒明白,屋裏的東西,是楊楊所為,還是蘭曉藍所為,一日不弄明白,她歐陽紫蓉就是不要性命,也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你終於來了?”從地上站起來,扶著鐵門,深怕自己虛弱的身子不經意便會摔倒。
“是的,我來了,怎麼?等不及了?”蘭曉曉拉了一下披風,緩緩的邁步走到歐陽紫蓉的跟前,隔著鐵門望著她。
“沒用的東西,居然敢在此睡覺?”木三看到灰衣人還在打呼嚕,一手揪起他的衣襟。
灰衣人揉了下眼睛,看到眼前的人的時候,嚇了一跳,身子有些發抖,他隻是偷一小會懶罷了,居然就被抓個正?以後他的工作是不是就要丟掉了?
“屬下該死,王妃請息怒。”灰衣人雙腳一跪,向蘭曉曉請求原諒。
蘭曉曉並不理會他,隻是挑釁的望著歐陽紫蓉,特別是她的上衣上那一片紅。
“還不快滾?”木三再次發話,囂張的態度不低於她的主人。
看來,什麼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奴婢,果然如此,真是近墨者黑,歐陽紫蓉把這一切收入眼底。
“什麼事讓王妃如此著急?三更半夜來到這陰森的地牢,難道不怕那些陰魂不散的鬼魂麼?”一抹冷笑爬上了她的眼底,歐陽紫蓉冷眼看著眼前高高在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