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不是天天上班麼?
“咳……”熊孩子低頭吃東西不說話,假裝被食物堵住了嘴。
稍後他大表哥想到了一件更鬧心的事情:“才來北京幾天,你居然就學會了賭博?!”
再問下去恐對方要追究起來,宋舒裝傻充愣地說:“你們先吃著,我先去洗個澡……”就逃離了桌邊。
“不知根不知底的工作你也敢做?”宋禮追在背後道,直到表哥關上門:“一會兒他出來我還說他。”
“那要是真的呢?”王雪比丈夫樂觀:“北京有錢人這麼多,表弟認識個富二代也不出奇,男孩子嘛,才十七八歲,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複雜。”
說不定就是投緣罷了,互相結交了朋友。
再說了:“表弟是男孩子,又不是女孩子。男孩子要苦養,要學會獨立思考,老是拘著隻會養出個高分低能兒。”
宋禮知道是這個道理,但該擔心的一點不少:“你說得對,表弟不是女孩子,可他長得好看呀。你要知道,城市的男孩子跟鄉下的男孩子可不一樣。”
在村裏長大的表弟十七八歲還很單純,城市十七八歲的男孩子可不一定單純。
“行,那一會兒好好問問。”王雪說。
十多分鍾後,宋舒從洗澡間出來,硬著頭皮問:“怎麼了?”一個個地盯著自己,搞三堂會審呢?
“把你換工作的事情仔細說一遍,”宋禮繃緊臉:“不然我不放心你去當什麼看護。”
宋舒點點頭,坐下來把如何認識秦驍等人的過程仔細說了一遍,越發覺得自己占了別人便宜:“事情就是這樣,大表哥,他們對我很好,跟我一樣才十六七吧。”年齡說不準比自己還小,隻是蔡楊為人不錯,口頭上占便宜也隨他去吧。
聽完表弟的描述,倒像是同齡孩子結交朋友。
“真是服你們這幫小孩。”打麻將也能打出情誼,宋禮覺得好氣又好笑的同時,就此放心了不少:“但你不能不學好。”
“嗯,那當然。”宋舒明白著:“我的家在寧夏,不久就要回去的,跟他們隻是萍水相逢。”
“你知道就好。”宋禮說。
這麼說來,那個摔斷腿的雇主家裏並沒有家長,隻有幾個同齡朋友。
住在天價小區,身份非富即貴,宋舒跟他們在一起會受欺負嗎?
“那倒不會,今天說好當看護他就請我進酒樓吃晚飯,說是慶祝我入職。”是這個意思吧,反正肯定不存在看不起和欺負的心理,哪怕是孫翊寧,也沒有惡意,人家隻是驕傲矜持:“大表哥放心吧,我又不是拎不清的人。”
宋舒有理有據地,慢慢就把表哥說服了。
不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宋禮敲著桌板問:“那你現在說說,你什麼時候學會了打麻將?”
“……”宋舒頓時有些後悔告訴大表哥換工作的事兒,當初要是選擇瞞著該多好。
第二天早上,宋禮兩口子把宋舒送到雇主家小區的門口,不愧是天價小區,地段和顏值都是無可挑剔的。
宋禮問清楚雇主家住在幾棟幾樓幾號房,又問了手機號碼,姓名,對表弟千叮萬囑:“有什麼事立刻打電話,不要跟人起爭執。”
“我懂。”宋舒沒有秦驍的手機號碼,給大表哥留的是蔡楊的手機號碼,不過,他記得秦驍的車牌號碼,一並給了憂心忡忡的大表哥:“你們快去上班吧,一會兒遲到了不好。”
宋禮嘀咕了一句小毛崽子,帶著媳婦離開了小區。
宋舒昨天晚上拿著手機查了一宿,這附近好吃的早餐店和出品;等大表哥和表嫂離開就去買。
營養滋補的棗皇糕一份,入口即化的肉糜蔬菜粥一份,色香味俱全的排骨拚鳳爪一籠,應該夠了吧?
宋舒不確定,想了想秦驍的身高和重量,肉疼地又加了一份三絲炒麵和千層栗子餅。
這是廣東的早餐吃法,宋舒頭一回接觸,還挺貴的,之所以留意價格,是因為這頓決定自己掏錢請客。
秦驍家的門鎖是指紋鎖,早在昨天出門時未雨綢繆地錄入了宋舒的指紋,今天一早就派上了用場。
進了門之後宋舒才發現,自己對秦驍的家完全陌生,連臥室在哪裏都不清楚,隻去過洗手間、廚房,和棋牌室……
“秦驍,你醒了嗎?”宋舒挑了一間最像臥室的門打開,輕輕說。
隻看見裏麵一片昏昏暗暗的顏色,大床的輪廓如同一隻巨大的影子,蟄伏在臥室中央,上麵躺著一具修長的身體,除了胯.部被遮住以外,其餘全是裸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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