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六章:不舍的親情(2 / 3)

秋菊慢慢地走到正揚的麵前,看著正揚對與幼兒園的渴望,心裏有些許心疼,但還是笑著問正揚道:“正揚,你是不是很想上幼兒園啊?”

正揚很自然的點點頭,但之後又立刻拚命搖頭,側過臉對媽媽說道:“媽媽,我不想上幼兒園。我不想和小朋友們一起玩。我不想和小朋友們一起唱歌和學寫字、畫畫,還有玩泥土。”

秋菊聽著正揚的這些話,眼裏裏寫滿心酸,她笑中含淚地對正揚說道:“正揚,媽媽知道了,那走,乖,我們走吧!”

正揚雖然聽話得和媽媽走了,但秋菊跟在身後所看見的,耀宗的眼睛一直是漂著幼兒園的方向的,這樣的行動說明,正揚心裏真實是非常想進這裏、想和這裏的小朋友一起玩耍、一起學習的。這一些係列無意識的舉動,讓秋菊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正確答案。

在耀宗工作的辦公室裏,秋菊打電話給耀宗,她同意把孩子交給孫家去栽培,她不希望正揚也變得和自己一樣沒出息。

耀宗並沒有表現得和以往那樣咄咄逼人,他一再勸說秋菊,讓她想清楚自己所做出的決定,不要去做自己並不心甘情願的事兒,沒有誰會逼你,更沒誰敢和你采用法律和你打官司。耀宗說道:“如果正揚送到孫家,自己一定不會虧待正揚的,也不會讓正揚在孫家受半點委屈。

放下電話的耀宗並沒有因為正揚送到高家,自己完成了孫家給予自己的使命而開心起來,他輕輕地放下電話,然後抱著頭,萬般的痛苦。而另一邊,林秋菊也隻能等正揚睡熟了,然後自己含著眼淚為正揚收拾著衣服,然後一件件放進行李箱。當她拿起耀宗送給正揚那個玩具車的小汽車的時候,她沒有把它放進去。秋菊熬著通宵,用布包著棉花一針一針為正揚縫了一個布娃娃的身體,然後將自己一件很久的衣服用剪刀剪下一大塊布料,用來為小布人做了一件衣服,然後再加上頭發和臉上的麵容,宛如林秋菊的模樣。她小心將這個布娃娃放進行李箱,然後蓋上,淚水在瞬間不停滾落下來,必盡那是林秋菊告別的禮物。

這時,隨著耀宗和秋菊相互間的情緒及行動變化,歌聲從遠處傳來:秋葉散落隨風行,異鄉路崎嶇,等待春歸花又謝,隻望再相聚。舊日泛黃亦難忘,心中徒悲傷,見物思量唏噓歎,琴聲悠悠彈。

第二天清早,隨著幾聲雞鳴,秋菊來到床邊叫正揚:“正揚,正揚,起床了。”

正揚睜開雙眼,然後躺在床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做起來。

秋菊將正揚的衣服拿到正揚麵前,對正揚說道:“來。媽媽給你換衣服。”

“為什麼今天要換新衣服?我們要出去嗎?”正揚不解地問媽媽道。

秋菊點了點頭。

正揚繼續問道:“媽媽,我們要去哪裏?”

“我們出去玩兒。”為了讓正揚消除警惕的心裏,秋菊騙正揚說道。

正揚又接著問秋菊道:“媽媽,妹妹她也去嗎?”

秋菊沒有抬起頭,隻是回答道:“妹妹她不去,她待在家裏。”

“那我們要去哪裏玩兒?”正揚問道。

秋菊沒有再繼續得說下去,隻是對正揚說道:“先不要再說了,媽媽給你穿新衣服。”說完,便幫正揚扣紐扣。

正揚似乎覺得場景不對勁,便開始大鬧起來,對秋菊吼著脖子說道:“我不要去。我不要出去玩兒。我不要換新衣服。”

秋菊摸了摸正揚的小腦袋瓜對正揚說道:“正揚,你最乖了。我們先換新衣服,媽媽帶你出去啊!”

“我不要去。我不要去。我不要爸爸家。我不要去爸爸家。”正揚掙紮中吼著對秋菊說道。

秋菊見正揚一直這樣鬧,恨著心對正揚大聲說道:“你得去。”

正揚從沒見媽媽對自己發這麼大的火,不覺嚇得愣住了。秋菊又忙上前抱著正揚輕言細語說道:“正揚,你聽媽媽說,你隻要去你爸爸家,你才會有前途。對不起,媽媽不守信用,離開你,媽媽比誰都痛。失去你,媽媽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可是,媽媽隻有知道,你可以有更光明的前途,再怎麼痛媽媽都願意。”

“你騙我。你不守信用。你是小狗。我不要去爸爸家。我不去。”正揚地吼聲更加的讓人聽著心碎。

秋菊雖然此時已經滿麵淚花,但她依然堅持自己的決定,舍下自己的痛苦為孩子,她含著淚水對正揚說道:“你一定得去。你一定得去。我們換衣服。”一麵說一麵為正揚換衣服。

正揚在媽媽的懷抱裏掙紮,哭鬧喊著:“我不要。我不要。”見媽媽還是執著,便猛得起身,離開屋子,跑得無影無蹤。

秋菊和阿寬嫂一起跟在身後到門外叫喊著正揚的名字,到了碰頭的地方,秋菊一麵擦著臉上的汗珠,一麵問道:“你有沒有找到正揚。”

阿寬嫂焦急地回答道:“沒有啊!小孩子能跑到哪裏去呢?真是急死人了。”

“我再去前麵找找看。”秋菊指著前方對阿寬嫂說道。

正揚為了自己能夠不去孫家,一個人居然跑到一家院落,在大冬天,自己用勺子把一瓢一瓢地涼水往自己身上澆。

秋菊累得已經快不行了,慢慢地小步走進這家院落,想休息休息。在她進門的那一刻,她親眼看見正揚折騰自己的場麵,忙跑過來,一把搶過水瓢,吼著對正揚指責道:“你在幹什麼啊?”一邊說著說著,一邊把正揚抱到一邊,將正揚的衣服脫下來晾曬。

等衣服幹後,秋菊小心得為正揚穿上,很嚴肅地問正揚道:“你為什麼要去玩水?”

正揚聽著媽媽這樣問,臉上有快哭的表情。

秋菊繼續氣憤地問道:“你為什麼?你說呀?你為什麼要把自己一身弄得那麼濕?你不知道這樣做會生病的?”

正揚哇哇地大哭起來,但沒有回答。

秋菊繼續問道:“你不說,是不是?你不說,我,我……”一邊說著一邊從床上拿起掃灰的羽帚準備打正揚。

正揚終於開口對秋菊說道:“因為,我想生病,就像妹妹一樣住院,病得很重,這樣我就不用去爸爸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