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怡聽到這兒主動站起來,對坐在石凳上的耀宗說道:“放學後,我在那條小路上等你。”說完,便轉身走了。
“鈴鈴鈴……”放學了,耀宗一個人獨自在那條小路等靜怡的到來,靜怡一個人在後麵慢慢地走著,好像有什麼心事。當看見耀宗後,她愣了一下,隨後慢慢地走過來,對耀宗說道:“陪我走回家吧!”
“好。”耀宗笑著爽快地答應了。
在一起走回家的路上,彼此之間都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直到走到靜怡的家門口,靜怡才轉過頭對耀宗說道:“我到家裏。”
耀宗看了一眼前麵熟悉的房屋,眼睛裏有許多舍不得,結結巴巴地道:“靜怡,我……”
“我知道,你以前常跟著我。我不回頭,裝著不知道,因為我怕我一回頭,你就不好意思,就退縮了。我剛剛走著回家的路,腦子裏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讓你繼續跟著我呢?但我每一步想法都不一樣,一會兒我覺得你說得對,婚事不是你能決定的;一會兒我的良心,又不允許我破壞你的家庭。”靜怡忙接過話為家俊坦白道。
家俊聽了這些話,越發有些急了,忙上前解釋道:“那不是我的家庭,我跟她成親的時候隻有八歲。靜怡,這所有的一切都對我不公平。”
“世上沒有什麼叫公平。就像我接不接受你,都不公平一樣。”說完,從書包裏拿出了耀宗在生日會上送給自己的那支胸針及禮盒遞到耀宗手裏,說道:“我不該收你這樣一份貴重的禮物。這個禮物的主人,不該隻得到那根木發簪。”
耀宗顫抖著手接過,眉目緊蹙。
而靜怡呢,隨著天空一聲巨雷響,跑著消失在耀宗的視線裏。
耀宗一個人傻傻地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半步,任憑風和雨以及雷在自己頭頂上響著。他手上一直緊握著靜怡退還自己的那份禮物,眼睛裏沒有掉下一滴淚,也許,他的淚是留在心裏了吧,那種失戀和心痛隻有他自己最能體會。
在高家這邊,已經是到了深夜,高老爺、秋菊、慧珊都坐在一起準備吃晚飯,高老爺見耀宗還沒回家,便說道:“外麵下著這麼大的雨,他一定沒有帶傘,那可怎麼好啊?”
正說著,突見耀宗一身濕透了垂頭喪氣地回到家。
慧珊因為被耀宗掀過一掌,一見耀宗就跟見了鬼似得,一直在高老爺麵前萎縮地叫道:“我,怕怕怕……我怕。”
秋菊見耀宗回家什麼話也不說,站在原地納悶了一下,隨後便拿著一塊幹毛巾走到耀宗麵前,說道:“你怎麼淋成這個樣子?”
“不要管我。”耀宗一邊說道一邊把臉轉向一邊。
秋菊又走過來,對耀宗說:“你都濕成這樣了,要不一會兒會感冒的。來,我幫你把衣服脫下來。”一邊說一邊為耀宗脫去外衣。
耀宗此時的頭腦裏麵,沒有秋菊全是靜怡曾經和自己經過的畫麵。他突然從身後站起來,一把緊緊地抱住秋菊,秋菊任由耀宗在自己身上親吻著。這時遠處傳來歌聲:有些時候,真想放棄,遊離這欲望的擁擠。在我的心頭,有你的溫柔,牽著我,走下去。繁華是一生的遊戲,填不滿心得癡迷。終於明白世間隻有愛有意義,去留之間,該如何繼續?怎樣的愛,才能換回你?落滿鉛華之前的美麗。怎樣的愛,才能夠回去?再說聲我愛你。
屋子溫馨的場景配上外麵越來越響的暴風驟雨,躺在床上的秋菊並沒有因為這樣露出滿意的笑臉,反而眼角留下了一滴接一滴的淚痕。
隨後的秋菊和耀宗又會經曆比這兒更大的感情挫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