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博航猛地停住腳步,前台小姐刹不住車,一頭撞上朱博航的懷裏,小臉蛋還沒來及的紅,就被朱博航一連串的問題給整懵了。
“他是誰,什麼時候跟你聯係的,他還說了什麼?留的是什麼號碼?”
前台小姐發覺腦袋裏有好多隻小鳥在轉,遲遲沒有出聲,把本來就急得要死的男人給急怒了,聲音也就跟著高了好幾度。
“你聾了嗎?我問你話啊!”
“哦哦,那個先生什麼都沒說,就留了個號碼,說你打這個號碼就知道了。”見總裁大人的臉色不太妙,前台小姐趕緊把那個人留下的話傳達給他。
朱博航拿到號碼之後,拿出手機撥號,坐進車內,踩下油門,電話接通了,果然是一個男人,他劈頭就問。
“瑩瑩呢?”
他不問還好,一問,那頭的人也冒火了,對著手機一陣吼:“你還好意思我?自己的老婆被綁架都不知道,你還算不算男人?”
朱博航想起他是誰了,可是他在說什麼?他緊抓著手機,蹙眉問道:“什麼綁架了?瑩瑩被綁架了?”
“難道還是我嗎?”啊炮火大的吼道。
“你有什麼線索沒?”
“沒有。”啊炮被他冷靜的口吻給氣瘋了,他就一點都不著急嗎?
不過,他錯了,是恰恰好相反,朱博航是屬於那種越著急,就越冷靜的人,當聽見畢瑩被綁架的消息時,他心裏就有底了,果然被蔣彥良猜中了。
他小瞧了那女人了。
朱博航不相信啊炮說的話,如果沒有消息的話,他就不會聯係自己,聲音依舊平靜到可憎的問:“地址?我現在在大澤路上。”
啊炮念了一個地址,朱博航立刻掛掉電話,在車流湧動的馬路上,驚險的刹車,轉彎,再一踩油門,車子咻的一聲往反方向疾駛遠去,看也不看一眼由於自己違規行駛而差點釀成車禍亂成一團糟的路段,狂踩油門,一路狂飆。
他現在很冷靜,是的,非常的冷靜,冷靜的飆車超速,冷靜的想要見血。
“不行啊!祁小姐,鬧出人命會被判死刑的。”
“放開我,死賤人,今天我非教訓你不可。”
“你個瘋女人,居然想拿掉我的孩子,我要跟你拚了。”
此時此刻,小診所裏正鬧成了一團,男人攔女人,女人要拚命,一個在苦苦勸說,一個非要教訓另一個不可,另一個又非得跟她拚了,一時間,就變成了僵局,誰也沒法得手。
終於,中間持刀的那個女人不耐煩了,怎麼甩都甩不掉抓著自己手腕不放的男人,幹脆往後用力退去,再抬起一腳,往前麵那個孕婦圓滾滾的肚子上狠踹去。
隨著一聲尖叫落地,小診所裏恢複了平靜,白褂子男人驚恐的看向倒在前麵手術台旁的孕婦,看著她粉色的裙子漸漸被猩紅色的液體染成一片驚秫的紅色,看著她痛苦的朝自己伸出染滿鮮血的手,聽著她虛弱的宛如頻臨死亡般的呻,吟,嚇壞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爬到角落裏,抱住腦袋不住的搖頭。
“不關我的事,不是我,不關我的事,不是我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