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津王是個很好的歸宿,但總就不是最好。

津王乃是皇後之子,這一場爭奪皇位之爭,已然從兩派開始爆發。

晴兒若是嫁過去,隻會是受到這場硝煙的波及。

津王對晴兒怕更多的是利用關係,這一點今日來探病之事,便已經看得清楚。

“爹爹,女兒怎麼會怪爹爹呢?”是啊,她怎麼會怪他呢?

這一切都是爹爹用心良苦,可歎前世的自己那麼傻不明白,執意要嫁到太子府。

後麵的一切悲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不會重蹈覆轍。

雖說沒有想到今日會有媒婆來打著皇後的旗子與津王說親,但也差不多是大同小異。

這件事是前世沒有出現過的,她還沒有來得及準備,可謂是打得她措手不及。

好在爹爹穩住了,更是讓那人铩羽而歸。

正在袁夢晴思緒飄遠的那一刻,門外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

“見過世子!”

世子?這輩子她隻認識過一個世子,那便是瀟淩溯。

袁夢晴驀然轉身,就見到一襲緋紅色錦袍的瀟淩溯走了進來。

今日的這一身緋紅,倒是跟他以往的那種大紅不太一樣,卻看起來更有一絲瀟灑出塵之意。

三千的銀絲如雪,此刻的瀟淩溯毫無表情,甚至是可以說眸中帶著一絲冷意,更有怒氣。

她不知,這種怒氣從何而來。

“見過世子。”父女二人皆向他行了禮。

這個瀟淩溯,那可是這皇城之中最有名望的人,就連袁偉鏡也要對他敬上三分。

不僅是因為皇上的喜愛,更是因為他同安瑞侯,都是在戰場上有著非凡的成績。

袁偉鏡是軍隊裏出來的,自然對這樣的人更為敬佩。

“不知世子忽然駕臨,有什麼事?”

瀟淩溯沒有立馬回答袁偉鏡的話,而是徑直的來到袁夢晴的身邊,而後才緩緩的說道,“聽聞方才有人過來與妨錦郡主說親,可有此事?”

雖然是對著袁夢晴說的,可是卻是說與袁偉鏡聽的。

這邊早就有人一直看著,在那媒婆進來之時,便有人回到安瑞侯府稟報。

瀟淩溯本想著,這件事因為有上麵的壓力,或許這邊會招架不住,故而趕過來為的就是為她化解此事。

隻是他還是來晚了一步,不過看樣子,這一切都解決了,這也讓他寬了心。

外界傳說的瀟世子同自己女兒的關係,袁偉鏡也不是沒有聽到過。

不過他隻當是別人不明白事實亂傳的罷了,可是今日一見,怕不是那麼簡單。

安瑞侯府是在這大奎中最大的權貴,有著不平凡的身份,更是受到皇上的喜愛,更是太子跟津王都要敬讓三分的人。

為了不得罪太子跟津王二人,這瀟世子確實是最好的人選。

而且有他的照拂,晴兒一定會相安無事。

今日見二人“情投意合”,或許這件事可以商討一下。

“正是,”袁偉鏡應著,“隻是那媒婆滿嘴胡言亂語,居然敢假傳皇後懿旨,說是要給津王殿下求親!”

“津王乃是皇上之子,婚事又豈能是這般容易就定下來的?”

“故而臣便把那人給趕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