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帆最是急躁,忙開口說道:“剛才翎羽說簡歆昏厥前隻有你一個人在一旁,誰都不知道發生些什麼事,來問你你也不說,隻是發呆。”
林可帆雖然心急如焚想要問個究竟,可柔軟的嗓音一開腔便弱了半分,哪裏會有剛才想要咄咄逼人的氣勢,讓楊初氣勢強大的拿眼那麼一掃,便頹了,縮在翎羽的身後,不敢說話了。
翎羽環胸將楊初望著,嗤笑道:“林可帆也太不懂事了,簡歆跟楊初是夫妻,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身為模範丈夫的楊初怎麼可能去害簡歆呢?我想,他們兩個人即便是發生些毛病,過段時間也是會應了那句古話,床頭打架床尾和,是吧?”
楊初訝然的挑了挑眼角,雖然不明白翎羽說這話的意思,但是那話裏麵的嘲弄可是被他聽個一清二楚,再聯想起來剛才在病房裏她那副想要吃人的樣子,越發猜想不透眼前這個翎羽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醫生快步從病房裏麵走了出來,一摘口罩說道:“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啊?”
利澳四人八隻眼睛齊刷刷的將楊初望著,楊初在眾人的矚目下忙上前一步離醫生更近些,說道:“我是她的丈夫,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吧。”
醫生仔細打量了一下一身名牌的楊初,開口說道:“患者簡歆女士先天性心髒病複發,最好還是在醫院多觀察幾天,看如今病危的狀態,需不需要動手術,我們會開會研討這個問題。隻是有一點請你記住,患者現在病情危險,不能受到任何的刺激,若是較大的刺激會讓患者發生意外,不排除有病危的可能。”
楊初沉著臉色送走了醫生,起身剛想進去病房瞧一瞧簡歆,卻被翎羽先一步給攔在了門口,憋了一天怒火的楊初再也忍不住了,沉聲吼道:“東方翎羽,這是我跟簡歆的家事,你有什麼權利參合進來?”
翎羽冷笑一聲:“喲,這就原形畢露了啊?我還以為你還能裝的時間久一些,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也好,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咱們不如坦率的談一談,說你到底是如何的混蛋,說說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要逼著簡歆去死!”
林可帆大驚失色,忍不住尖叫了一聲,喊道:“翎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站在一旁的秦億然也變了臉色,忍不住蹙眉說道:“翎羽,你在說什麼呢,楊怎麼會是你口中的小人?你是不是誤會他了,畢竟這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情,你什麼都不了解。”
翎羽冷哼一聲,說道:“現在咱們誰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這樣吵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不如等簡歆醒過來,看看她的說辭,大家不就知道該相信誰的話了,不是嗎?”
楊初強壓抑住翻湧上來的怒火,在秦億然的勸導下,轉身坐回到了椅子上。隨著時間的流逝,楊初的理智漸漸壓製住了衝動,此時此刻的他這才考慮到簡歆醒來之後的後果,想起自己的父母跟嶽父嶽母正在來的路上,若是簡歆不知好歹的將自己跟楚心心的事情捅出去,到那時候爆發起來隻怕用天塌地陷來形容自己的狀況也是不為過的了。
此時的楊初對翎羽的憎恨越發的濃烈,暗道一句多管閑事,心中的焦慮不安也越發的明顯起來,多次想要到簡歆的病床前去警告她一番,可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隻好裝作心安理得的坐回去,等待著簡歆給他的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