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目都很簡單,簡單到讓林素素覺得這也許會是一個又一個的陷阱,直到她將整張卷子反反複複的做完三遍的時候,考試時間隻走完了三分之二。林素素很無奈的翻來覆去的算著已經做出答案的卷子,餘光一掃,發現梁周正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掌裏的鉛筆,一點也沒有正在考試的自覺。
林素素偷偷的白了梁周一眼,正想著以後要考的科目的時候,小腹卻開始隱隱作痛,濕漉漉的感覺浸泡了林素素所有的思維。她下意識的握緊拳頭,臉色倏然間變得蒼白了起來,坐立不安的拿起桌麵上的卷子交給了監考老師,按照體育老師教她時告訴的衝刺速度跑出了教室。
不知道是哪個學校的主任級別的老師將林素素叫住了,狠狠地批評著林素素說道:“你是哪所學校的學生?難道不知道不能在教學樓裏奔跑嗎?”
林素素死的心都有了,她冷汗淋漓的看著那位老師,說道:“老師,我肚子,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我能不能先走啊?”
那老師更是責怪的說道:“你們女生就是這樣嬌滴滴的,不就是肚子痛嘛,整日裏拿著這個當借口,你以為這是在上體育課嗎?想不去跑步,說肚子疼就可以了?我告訴你,這是中考!中考你懂不懂啊!”
林素素疼的差點哭出來,眼前的這位老師卻還在喋喋不休,林素素明顯的感覺到那溫熱的感覺順著她大腿內側要流淌下來了,濕乎乎的褲子是在向全天下的人宣布,她的“好朋友”在中考這一天,來了。
如果這件事被人知道了,她就可以直接去死了。
那位腦殘的老師很生氣的對林素素說:“你看看,就是你帶的壞頭,又一個從考場裏提早交卷的學生。”
林素素扭臉將抱著藍色雨衣跑出來的梁周看著,直到梁周將雨衣蓋在她的頭上,林素素這才想起來,那些血跡,隻怕他早就看見了吧。
梁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禮貌的對那腦殘加白癡的老師點點頭後,拉著林素素就跑出來校園。他們要抓緊時間,距離下午那場考試已經沒有多少時候耽誤了。
回到家裏拿出幹淨衣服換好了的林素素虛弱的笑著,說道:“今天已經是你第二次拯救我了。不管怎樣,還是謝啦。”
梁周苦笑著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濕衣服,說道:“我倒是希望你感謝的方式不隻是一句話而已,你家有沒有我能穿的衣服,我可不像因為一件濕衣服而感冒。”
林素素翻了翻父親的衣櫃,沒有發現梁周能穿的號碼,正無計可施的時候,這才想起來自己買過一件男款的運動服,便翻找著將運動服遞給了梁周。
“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先穿我的衣服吧。”
“我隻怕你嫌我髒。”梁周接過衣服,笑著說道,“你不是一直以來都很討厭我的嗎?”
換好衣服之後,兩個人簡簡單單的吃了點麥片便急急忙忙的跑回了學校,時間依舊剛剛好,那位腦殘的老師很不滿意的將兩個人看了看,然後聰明的選擇了閉嘴離開。
中考就這樣成為林素素記憶裏帶有彩色的符號,不光光有灰色,還有感激的橘黃色。
林素素原本想著,就算兩個人的實力都很厲害,都進入了第一高中,可是也不一定會在一個班級裏,到時候就真的是連同學都做不上,見一麵隻怕都會很難的,便特意去老媽那裏請假跟同學出去玩兒了半天。
一群剛剛初中畢業的孩子跑到城市裏唯一的一座山上,連吼帶叫的爬上了山頂,似乎要忘記掉這幾年來不斷被折磨的痛苦。
調皮的語文課代表楊密笑著對林素素問道:“林素素,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跟林素素向來很好的向榮連忙接道:“楊密,你今天要是敢為難人家素素,我可是不會放過你的!”
楊密玩笑著說道:“哪裏還輪得到你不放過我啊,咱們班長隻怕是第一個不放過我的了!是不是啊,班長大人?”
梁周皺著眉頭將楊密看著,問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向榮曖昧的看了看梁周,再看看林素素那張千年不變的後母臉,很是好奇的問楊密,說:“你到底知道些什麼啊?快說,快說!”
楊密鬼頭鬼腦的站在眾人的麵前,說道:“他們兩個,最近很不對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