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既然我爺爺說了,就代表還是有希望的。
後半夜很清淨,沒人打攪我,爺爺因為擔心,就守著我在沙發上睡了一晚上,他一整晚都沒閉眼。因為感應到了我房間的辟邪符文被破壞他才從睡夢中驚醒來找我的。
早上我打著嗬欠出門,爺爺重新給我準備了一張疊好的黃符,沒問上一張黃符是怎麼沒了的。
因為卷子沒做完,到了學校我肯定沒好日子過。我們班主任是個更年期的老女人,叫方豔芝,長得……一言難盡,燙著非洲黑人式的爆炸頭,染了酒紅色,別提多辣眼睛了。
我被叫到教室外訓了一番,這是第一次因為作業沒做完被訓,我心裏把老鬼罵了一萬遍。
跟我一起被訓的還有班裏的幾個從來不做作業的攪屎棍,被訓完之後就被安排在教室外邊站著寫沒寫完的卷子,我把卷子放在走廊的圍欄上寫,旁邊幾個攪屎棍在打情罵俏,特別吵,說話也特別露骨下作,我氣得不行,一節課下來還是沒寫完。
那幾個攪屎棍經常跟社會上的小混混來往,三個男的一個女的,從來不穿校服,穿得花裏胡哨的,每次學校公開點名都有他們幾個。
第一節課下課之後班主任方豔芝見就我一個人在做卷子,就讓我下節課回教室,其他幾個人繼續罰站。
趁著下課我去廁所的時候,攪屎棍中的那個叫曲筱筱的女生也跟著我一起進了廁所。在洗手池前的時候,她故意撞了我一下:“喲,沈鳶,這次挨訓的怎麼還有你啊?真是稀奇啊。”
我白了她一眼沒搭話,好好的白體恤硬是被她穿成了露臍裝,胸前的溝溝清晰可見,原本還算清秀的臉上濃妝豔抹。不是一路人,我跟她也沒話說。
見我不理她,她也沒生氣,隻是攔著不讓我走:“放學一起去玩?”
我冷著臉說道:“不去,你讓開。”
她陰陽怪氣的說道:“你以為除了我們幾個誰還願意搭理你啊?都在背後說你壞話呢。明明看見劉暢被殺,還見死不救,還不敢說出來,最後沒辦法了才去錄口供的,到現在警察也沒查出來劉暢究竟為什麼會被殺,這案子隻能用糾紛原因結案了……好了,就這樣,放學的時候我找你。”
說完她就走了,我咬牙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我沒想到所有人都在背後這樣說我。
放學之後為了躲開曲筱筱他們幾個人,我拎著背包就走,結果還是在校門口被堵住了。曲筱筱讓其他三個男生硬把我弄上了他們經常放學後飆車的摩托車,我也不敢跳車,隻能被他們帶著走。
到了一處廢棄工廠,他們把我帶了進去,裏麵有一群小混混圍著桌子在喝酒打牌。曲筱筱過去靠在了一個染著黃毛的社會青年的懷裏壞笑著說道:“東哥,我給你帶了個美女來,怎麼樣?夠意思吧?”
那群人色眯眯的盯著我,我有些害怕,真希望今天敗邪小老頭兒也跟著我的,但是好像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