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這麼討厭我?除了安梓碩你還能記得誰?你難道就這麼愛他嗎?賤人……”再次從他嘴裏聽到賤人這兩個字,我的心被生生刺了一下,有些麻木的疼,可我好像完全失去了知覺,任憑他在我身上不斷蹂躪。
春光過後,我一聲不響的從床上做起,未著寸縷的肌膚上種滿了顏色不一的草莓,我在他眼裏始終是個玩具不是嗎?我還傻傻的想要為他生下一個孩子,生下他的孩子,這世界上除了女人應該沒有比她們更傻的人了吧。
跌跌撞撞的幾步路程,我好像走了幾個世紀,身體好像一片失去大樹懷抱的樹葉,在風中飄飄搖搖,然後落在泥地裏,最後失去了所有知覺。
當我再次醒來,白色的牆壁,白色的被褥,身邊還有個一臉懊惱的黃明軒,可是我覺得身邊的整個人忽然離我好遠,我就算伸手去抓,也根本就抓不到一絲他的身影。
腦海中忽然浮現之前的事,賤人兩個字在腦海中無限放大,我隻覺得這是一場夢,可是下身的疼痛感告訴我,這不是夢,我的孩子,是不是沒有了,如果因為他,我失去做媽媽的權利,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一定會。
“小貓,你醒了,太好了,醫生,醫生。”黃明軒緊緊握著我的手,朝著門外大喊,我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用打著點滴的手在他臉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我的孩子,你還我孩子,你這惡魔,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已經不在乎塑料滴管裏的回血,心中隻有一個年頭念頭,就是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剁成八塊,他怎麼可以不聽我說,他怎麼可以那樣粗暴的對我。
“小貓,你別這樣,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你懷孕,是我不好,你打我吧,可是你不能不顧自己的死活。”他強製性的按住我的雙手,隨後而來的婦科醫師,以極快的速度將我手上的針頭拔了出來。
“這位女士,請你不要太過激動,否則會對孩子有影響的。”女醫師和藹的壓住枕頭拔出的地方,轉頭對我叮囑道。
“你說什麼?孩子……孩子沒事,還在還在對不對?”我不知道哪裏來的這麼大力氣,居然掙脫了黃明軒的壓製,雙手握住女醫師的手,一臉的不相信。
“是的,幸好送來的及時,我們用了最好的藥物和設備,才讓你的胎象穩定下來,不過接下來的幾個月直到生產前,千萬不可以再有房事,否則就不是孩子流產的事情了,大人也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女醫師一字一頓的說道,還不忘白一眼一旁的黃明軒,要不是礙於他的身份,早就開口訓斥了。
這會再看黃明軒的臉,別提多精彩了,和在一起都能開個顏料坊了,自私的臭男人,隻在乎自己的感受,從來不會考慮到我,如果換做是玉若姐姐,他應該就不會那樣對她了吧,一定會給他最好的愛,最好的關懷,自信傾聽他的每一句話,也絕對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或許他們還幸福在一起大秀恩愛呢。我始終是多餘的。
從剛才的激動道現在的麻木,我的情緒逐漸平穩下來,現在我不想理他,因為他我已經不止一次的躺在醫院裏,難道他要將我折磨到死才甘心嗎?隻因為我四年前在機場揚長而去,就算是要還現在也算是還清了吧。
“醫生,麻煩你幫我把點滴打上,剛才很對不起。”我真誠的向女醫師道歉,並且用很平靜的口吻對她示意。
冰涼的液體再一次進入身體裏,我閉上眼睛,再也不想理眼前這個傷我最深的人,我隻想讓身體快點好起來,我要徹底離開他,梓碩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的,用我自己的力量,這個惡魔我一分一秒也不想見到他。
“我知道你不想見我,可是現在你身體不好,我不能這樣丟下你不管的。”黃明軒底氣不足的小聲說道,完全沒了在家中的那種強硬氣勢,可在我看來,這根本就是偽裝,誰稀罕他的道歉,我隻希望他馬不停蹄的滾出我的世界。
他的柔情,他的謊言,他的狠決,我都見到了,也領教過了,我惹不起,但是我躲得起。
由於我的積極配合,這次身體恢複的格外快,隻在醫院裏呆了五天,我就離開了該死的醫院,雖然沒有在對他言語相加,他也是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可我要走的心意已經定了。
一個陽關明媚的午後,等他上班離開,我收拾了自己的所有東西,我要悄無聲息的離開,不給他任何找到我的機會,有寶寶陪著我,我也不會孤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