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怔,不明白她想幹什麼?心想不會還那四個大老婆禮吧?對她更加嘲弄了,被人欺負到這個份上了,笑得出來可以算是軟弱了,居然還還禮。
那個土地豪的眉頭也微微一蹙,也不明白她想搞什麼?
她端著五杯微燙的茶水,來到她們麵前,夏子諾點了點頭,她纖纖玉手拿起一杯微燙的茶水。
嘴角微微一勾,隻聞噗嗤的一聲,“各位姐姐,請喝茶。”
說著,她拿起那杯微燙的茶水潑向第一個女人,第一個女人還來不及驚呼,夏子諾己經向其他三個女人了。
她們一個個掩著俏臉,驚呼不己,在原地跺腳不己,不敢把手拿開來,嘴裏直嚷嚷著:
“燙得我眼睛都疼了。”
“燙得我的臉都要腫了。”
“燙得我鼻子都要紅了。
“燙得我的臉嘴巴都腫了。
原來夏子諾分別向她們的眼睛、臉、鼻子、臉,“微燙”實際上平時我們喝茶的時想要的溫度,因為隻有燙了,動作變得緩慢了,才會顯示出自己的優雅,所以剛才夏子諾故意倒了微燙的。
大家一陣嘩然,投向夏子諾的目光帶著複雜,他們知道那四個大老婆向最小老婆潑茶,肯定是那越南土豪授意的,如今夏子諾敢反抗,一向陰戾狂暴的越南土豪會不會當場懲罰她呢?
夏子諾無畏於那些目光,坦然地迎上那越南土豪的目光,行了一個禮道:“對不起,先生乍到此地,不懂得規矩,原來這就是‘行禮’,她們己經向我‘行禮’了,當然我也要‘還禮’冰冷的茶水代表沒有熱情,我來自中國,禮儀之邦,當然要熱情大方了,先生,現在輪到我向您‘行禮’了。”
不等越南土豪反應,隻聞噗嗤的一聲,一杯微燙的茶水狠狠地向越南土豪潑去,笑容可掬,目光清澈:“先生,我也向您行禮!”
四周的人倒抽一口冷氣,這是什麼情況啊?這哪裏是結婚啊?簡直是潑茶大會了!他們覺得夏子諾腦子透逗了吧?居然敢向他們的首富潑茶!
越南土豪頭發上,臉上,衣服上滴答滴答滴著茶水,一臉狼狽,臉色陰冷得可怕,嘴角狂抽,拳頭捏得緊緊的,這個女人居然向他潑茶?找死嗎?
“先生,難道茶水不夠燙嗎?不夠誠意,您的臉色那麼難看,要不要再來一杯?我不懂得狼族的矩規,請您多多包涵。”夏子諾眨了眨長長的黑睫毛,眼神帶著一些小無辜,又帶著一些小心翼翼,令人看了很不忍心責怪她。
她的話真是雷倒一片人,這個女人是傻了嗎?在這種情況下居然當眾揭他們首富的難堪。
越南土豪嘴角直抖,胸膛一陣一陣起伏著,額頭幾條青筋隱隱突顯,可想而知,他忍得多厲害,隻是人家夏子諾說得合情合理,她之前己經說過,她來自中國,被綁架到這裏的,不懂得這裏的矩矩是真的,而且潑茶“行禮”也是他先行的矩矩,怪得了誰?
隻能是怪他咎由自取了。
四周的人暗暗為夏子諾抹汗,那個清姨額頭上布滿了汗水,比夏子諾緊張幾千倍,幾萬倍,她都不敢看眾人的臉色了,這個國家叫越南,有錢有權幾乎可以當王。
現在夏子諾惹出這樣的麻煩,這位越南土豪先生肯定是再一次把她扔進黑屋了。
一秒,兩秒,三秒……時間一滴一滴過去了,大家都緊張地等待著越南土豪的反應,那四個新娘不再弄虛作假在那裏叫囂了,而是偷偷竊笑,心想,這個傻女人居然敢潑她們的男人,看她還逃得到嗎?看來這個異國漂亮的女人真夠傻的。
夏子諾依然純真地看著越南土豪,目光坦然,看著眼前長得還可以的年輕男人,就算是被茶水潑得狼狽不己,但是也影響不了他的風采,四周的燭光照耀著他,在他身上鍍了一層淡淡的燭光,把他的臉部輪廓映襯得完美到極點,找不出半點瑕疵,棱角分明,那雙眼睛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冷峻。
她突然想起了沈君一!沈君一比他更加帥氣。
“這茶水真甜。”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響起,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越南土豪隻是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茶葉,嘴角居然揚起一抹難得的笑意。
四個新娘的臉色立即難看得要命,顧不得自己被燙得有些變形的麵容,妒忌從眼睛裏麵迸射出來的,狠狠地落在夏子諾身上。
她們正想質問的,被越南土豪一道陰冷至極的目光射了過來,乖乖地噤聲,站在一邊去。
夏子諾收回視線,乖巧地垂下頭。
大家的眼神更加古怪,想不到這樣也讓那個傻異國女人度過這一關了,剛才太險了。
“行禮完畢了,送她們回房了。”越南土豪不動色聲地掃一眼四周的人,淡淡地道了一聲,眼底閃過一抹謔戲。
最後視線定定地落在夏子諾身上,這個女人果然是天生麗質,冰肌玉膚,臉上的脂粉被茶水衝刷清淨了,反而更加清麗,反觀其他四個新娘,脂粉一掉,露出真實的肌膚,大大比不上夏子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