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一直在旁邊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感覺不是他想像中那般,不是沈君一欺負夏子諾,倒是夏子諾對不起沈君一般。
他眼神忽暗忽明,本來緊握的拳頭漸漸放鬆了。
夏子諾的眼睛漸漸濕潤了,心裏有著淡淡的酸意,漸漸蔓延著她心裏,最後她的鼻子酸酸的,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沈君一什麼也不問,隻是關心她的身子,聲音低沉而磁性,就如冬天的一把火,漸漸溫暖了夏子諾。
夏子諾的眼淚不爭氣地滾了下來,嘴巴動了又動,才發得出聲音:“嗯。”
隻是聲音就如七八十歲的老奶奶的聲音那般幹枯,沙啞無比,她心裏一陣苦惱,發燒了,肯定是把嗓子燒壞了吧,以後她還要說話嗎?
自己身為了醫生也不懂得照顧自己,真丟人。
沈君一伸出手來,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燒是退了,夏子諾的身子一顫,因為他的手好涼,本來蒼白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帶著一抹天然的妖嬈。
沈君一緩緩地鬆了一口氣,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一旁的金樽的眸子暗暗眯起,心裏有一種無形的妒忌正在衝上他的心,看著他們之間如此親密,隻是自己隻要動一下夏子諾,她都要哇哇叫,本來己經放鬆的拳頭再次捏緊。
他們兩個那麼恩愛,那他是不是退出來了,本來醫院的人報警了,警察準備過來抓他的,卻被沈君一製止了,於公於私也有,於公,抓住他,這個金樽也一樣會逃出來,黑鷹幫組織還是沒有連根撥起……就算他現在對夏子諾有危險,隻是為了大公著想,他必須要忍耐。
於私,那就是相信他以後會跟他有更多的交鋒機會,隻因為夏子諾的存在,他不愁沒有機會扳倒他。
隻要忍一時,換得大局,他必須要忍。
“放開你的手!”金樽低聲地喝了一聲,“你剛剛從外麵走進來,手有多冷,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照顧自己的老婆的?”
沈君一無聲一笑,似乎在笑他這個外人瞎操心,他還沒有責怪把他的老婆拐走,他居然還有臉來責怪他!
沈君一斜視著他,眼裏就如冰山般冰冷,俊臉陰沉得可怕。
“我們兩夫妻的事情似乎輪不到你來管吧。”
金樽差點要打他了,隻是一想到這裏是醫院,不宜鬧太多的動靜最主要的是夏子諾還沒有完全地好起來。
硬硬地把內心的怒火壓下來,俊臉因為壓抑而變得有些扭曲,隱隱可以看到得到突出來的青筋。
“金樽,請你出去!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有人進來直接要了你的命!”沈君一冰冷地看著他,口氣有著不可置否的堅定。
“你!”金樽騰地一聲站了起來,胸膛不斷地起伏著,怒火正在鳳眸裏麵熊熊地燃燒著,就要打人了。
夏子諾急了,不顧自己正在打著點滴的手,急忙地叫了一聲:“不要!”
金樽深深地看了一眼夏子諾,忿忿地把拳頭收起,看在夏子諾的臉上,他暫且放過他了。
沈君一濃眉緊蹙,深邃的眼睛閃爍著一抹說不出的冷厲:“金樽,你最好是安分一些,不然你的罪足以讓你現在馬上死掉。”
意外之言,他要感謝他一次又一次放過他,諷刺他做人要知恩。
金樽差點被氣死了,覺得這個沈君一太無理了,如果不是他救了夏子諾,有可能他也見不到他的老發婆了,還叫他安分一些,真是太過分了。
“你們不要吵了。”夏子諾氣暈了,這兩個男人怎麼像小孩子一樣,居然在這裏吵個不停,而且一見麵就是吵,好像上輩子的怨家一樣。
隻是她不知道,正因為她這個生氣,那雙漆黑的大眼睛特別的晶亮,狹長中帶著幾分慍怒,這樣的她,是那麼的美麗,這個女人,無時無牽動著他們的神經,就算是安安靜靜在那裏,也是讓人忍不住想讓人多看兩眼。
沈君一慶幸自己把保護得緊緊的,並沒有讓人追來,這個過程是那麼的艱難,那麼漫長的時間,並不是每一個男人可以挺得住的。
而他,卻為了她,費盡了一切心思,願意傾她一輩子的柔情。
給她整個世界。
本來兩個男人都沒有好臉色的,現在卻因為她的樣子,臉上的線條馬上放鬆了,露出一抹笑容。
“子諾,你現在身子正弱,不宜生病。”
沈君一的態度360度大轉彎,不禁讓金樽翻了翻白眼,這個男人對他有意見也太明顯了吧,夏子諾見到他的笑容,心莫名地加快,之前二人的冷戰己經是消失得無蹤無影了。
看到他的笑容,她胸膛有一種窒息得快要死的感覺,這個男人的笑容太迷人了。
她不會是又病了吧?
估計不是,估計自己的老公太帥氣了,所以才會如此的。
心跳似乎漏了幾拍,本來蒼白的臉不禁又加了幾分紅暈,令她添了幾分風情,她道:“君一,我知道金樽是你要你抓的犯人,但這次是他救了我,這次你能放……放過他嗎?”她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他救了她,她會惦記在心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