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眉心,隱隱覺得有大事情發生,人算不如天算,以現在的情況來講,他正處於劣境。
他靠在椅子上,薄唇緊抿。
而且這件事情也不能怪夏子諾。
晚上回到家,夏子諾有幾次想告訴沈君一的,但是也不知道要如何說起?畢竟這種事情真的難以啟齒,而且沈君一最忌的話題就是金樽,而沈君一也希望她能如實跟他說,看看她對他是不是完全坦白。
隻是他一直等不到她的解釋,不由地,他心裏又多想了,如果她現在都不對他坦白,萬一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了,那有多危險了,不由地,他漸漸地有了悶氣了,見到她一直不說話,默默地吃著飯,他又不能告訴她,他一直派人跟蹤著她,她知道了會更加生氣。
他故意放慢吃飯的速度,想給她一個機會讓她跟他今天的事情,他認為夫妻之間就要坦然相待。
夏子諾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也是感到十分納悶,那個金樽總是纏著她不放,似乎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一樣。
而且她隱隱有一種感覺,這個金樽似乎認識她一樣。
她的沉默,令沈君一心裏無緣無故起了一個無名火,他放下筷子。
“子諾。”
“啊?”夏子諾猛地一怔,不明白他叫她做什麼,眼裏帶著詫異。
“你有心事?”沈君一故意這樣說,那麼大的事情她也想瞞著他,她是不是連自己的老公也不相信了,當是他己經叫過她了,隻要遇到金樽,一定要打電話給他,看來她是當他的話當成耳邊風了。
他忍不住冷嘲熱諷:“看你臉色不好看,是不是今天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了?”他己經說得那麼明白了,如果她再不說出來,不要怪他生氣了。
夏子諾猛地抬起頭來,看到他嚴肅的臉,心一虛,隻是一想到有可能他會發生上次的浴室的事件,幹脆能瞞就瞞吧。
“沒事。”她笑得十分不自然,還是不要讓他知道比較好,這種事情不是光榮的。
“是嗎?”他的目光有些逼人,看得她更加心虛。
“沒……事。”夏子諾一再否定,這種事情她真的不會告訴他的,而且她也沒有做好見不得光的事情,她想小事化無。
“你確定?”沈君一嘴角揚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一把抓住她的手,幾乎要抓痛她了。
“真的沒有。”夏子諾見到他生氣了,更是不敢說,害怕上次的事情會重演。
“君一,你怎麼了?”她繼續裝糊塗。
痛啊。
她微微地眨了眨黑睫毛,被他抓得要出淚水了,這個男人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小,她咬著嘴唇,死也不肯說,硬硬地將淚水全數逼了回去。
她眼中的淚花,令他一怔,他又要傷害她嗎?她的病才剛剛好咧,看她的樣子,估計是金樽的計劃沒有成功,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種脆弱的表情,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會有那麼淡定嗎?
可能是怕他生氣吧,一想到這裏,他的心微微一痛,覺得老天爺開了一個極大的玩笑。
相當於就是夏子諾的仇家,而他卻娶了她,領了結婚證才知道她的身份。
“吃飯吧。”他的口氣不禁又軟了下來。
夏子諾馬上垂下頭來,胡亂地扒著飯,帶著慌亂。
……
晚上回到房間,沈君一正倚在床頭看書,厚厚的一本,上麵全是英文,密密麻麻的,夏子諾看也看不懂,暗想這個男人真夠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