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一見到她問得真夠傻的,有些生氣了,似乎刺激到他的神經線了,俊美的臉一沉,濃眉一蹙,口氣又變硬了:“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個對自己老婆不負責任的男人嗎?”
她也太小瞧他了!那不是諷刺他沒有定力嗎?這個女人還是那麼倔強,死腦筋。
沈君一不再跟她在那裏羅嗦了,一把將她抱上車,帶著霸道,不再遷就她了,此時的夏子諾乖乖的,乖乖的窩在他的懷抱裏麵,看著他又心軟了,有些不忍心了,幫她弄好了安全帶,他就回到駕駛座開車。
“不要再受傷自己了,我們現在去醫院吧。”
在他開車的期間,他的手機響了幾次,估計是他媽媽打來的,他沒有接,因為夏子諾的傷口不能再耽誤了,他時不時看著坐在一旁的夏子諾,看著她正垂著頭,眉頭微蹙,估計的是腳痛,他一看,有些後悔剛才的冷血,隻是她也太倔強了。
在去醫院的路上,他把車子停到一邊,去服裝店買了一套衣服,給她換上,因為這樣穿著禮服上醫院太引人注意了。
而夏子諾好像做錯事情的孩子,一直垂著頭,根本不跟他說話,他叫她了,她也不理他,沈君一有些無奈,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揉了揉她的頭發:“諾諾,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想多了。”
他淡淡的一句話令夏子諾心裏輕輕一顫,可能是她想多了吧。
沈君一走出車子外麵,立在車外麵,關上車門,在外麵等著她換衣服,也不知過了什麼時候?她總算是出來了,隻是她剛想走路,一股鑽心的從腳底蔓延上來,她險些摔倒了……
幸虧沈君一及時地抱住了她,她以為自己要出笑話了,隻有一抬頭,發現自己在沈君一的懷抱裏麵,看著的與自己不到兩厘米距離的沈君一,看著他那張俊美無比的臉,簡直是人神共憤,眼神深邃迷人,令人不知不覺深陷進去。
一時她也忘記了掙紮,也忘記了生氣。
在護理室裏麵,腳下真的破皮了,起了幾個泡泡,是上班的那間醫院,同事幫她消炎了,因為怕她發炎,同事叫一定要在醫院住一晚,消炎一下。
她無奈,自己是醫生反倒住院了,正如沈君一所說的,她不會照顧自己。
她無奈地躺在床上,腳底還是隱隱作痛……
可能是走路有些累了,她沉沉地睡去了,臉上化著淡淡的妝容,沈君一坐在她的床邊,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這個女人真不會好好愛惜自己,生氣歸生氣,也不能這樣虐待自己吧。
他走進洗手間,打開熱水器,用熱水打濕了毛巾,輕輕地擦著他的臉,把她臉上的妝給洗掉,動作十分溫柔,似乎怕她醒了一樣,這個過程他是十分專注的。
當他把她的臉擦得幹幹淨淨時,他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沒有雜亂的化妝品,她的臉白白嫩嫩的,素顏的她比化妝還要好看,怎麼看,她的睡容都像是一個無辜的小孩子。
他輕輕地籲了一口氣。
就算她睡著,嬌俏的臉還是帶著倔強,他也是十分喜歡,正因為倔強的她才吸引,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她。
夏子諾睡著了,做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夢,夢見有一個陌生的女人,一直叫她貓貓,聲音十分溫柔,而且這個女人很美麗,跟小姨有幾分相似,她不知她是誰?聲音溫柔得她想睡過去,那一聲聲的貓貓總是緋徊在她的耳邊……
而她居然想過去,伸出手來,想拉住那個女人的手,想說什麼,隻是無法說得出來聲音,隻是看著那個美麗的女人漸漸的消失在她的眼前,而且她記得這個女人十分優雅美麗,穿著帶著江南氣息的旗袍,高跟鞋的聲音一下一下……
久久回蕩在她的耳邊……
不知為何,她居然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憂傷,她想醒過來,隻覺得頭很暈,眼皮很沉,下意識她知道自己發燒了,而且很快一塊冰涼的東西蓋住了她的額頭上,瞬間,減少了她體內的燥熱,於是她又睡了過去。
隻是很快,她又感覺身子熱得不了,燥熱又如潮水般湧來,她又害怕了,她想伸出手來,可是全身的力氣如抽幹了一般,後來,冰涼又回來了,她伸出手來,一把抓住那個冰冷,把它貼在自己的額頭上。
十分霸道。
沈君一想抽回那隻手也不行,這個小女人的力氣大得很,他臉上帶著無奈,知道她有一些發燒了,想幫她換一條毛巾,隻是這個女人直接當他的手是毛巾了。
看著她沉沉的睡容,他也舍不得叫醒她,隻是任由她抓住他的手當作毛巾,反正他的手也是十分涼。
他那幽暗的眼睛裏麵全是寵溺和疼惜,另外一隻手又去扭毛巾,繼續放在她的額頭上。
想想自己今天晚上的行為,他不禁自責起來了,讓自己的老婆自己一個人在那麼冷的天氣冷了一個晚上,他對她也太狠了吧,早知道,就算她不肯上車,也要把她綁架上車,他一個大男人難道拿不下這個小女人嗎?
這間醫院正是夏子諾工作的地方,護士過來為夏子諾檢查身子了,嘴裏掩飾不住帶著羨慕:“夏醫生真好命,有你那麼疼她的老公,隻是她為什麼會腳又受傷了?而且又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