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我自認沒有做錯!”
梁苗苗撂下這句話,當晚就回了日本。
回來中國之後,所有的東西她都沒有要,甚至因為太過於失望灰心,連跟席青雲打招呼的機會都沒有留。
她想,她應該很長時間都不會再回到中國這個令她傷透心的地方來。
躺在病床上的席聿謙想了很久,要不要跟梁苗苗發短信,但他最後還是把編輯好的字逐個逐個刪掉了。
有些東西,還是需要自己去成長和理解吧。
比如說,人不能總活在自己的記憶和想象裏,做人最重要的應該是努力朝前看。
席聿謙在內心裏默默祝福梁苗苗。因為相比起他遇見過的很多人,梁苗苗本性不壞,她隻是有時候太過偏執,太過相信自己對世界的認識。
“你準備在醫院躺到什麼時候。”鬱彥封看著席聿謙,態度稍微有點緩和。
席聿謙輕輕活動了下自己的膝蓋,劇烈疼痛傳來,他不敢再動。
“就算我坐在輪椅上也會去麵對該麵對的事。”
“我剛剛是衝動了。你也不必著急。不要讓阿姨叔叔擔心。”鬱彥封雙手抱拳頂住額頭,“暮夏的事……你有別的頭緒嗎?”
關詩敏坐在鬱彥封身邊,攀上他的肩膀,想用肢體語言安慰鬱彥封。然後看著席聿謙,“所有能想到的人都問過了嗎?沒有一個人見過暮夏嗎?”
剛剛想答複“嗯”的席聿謙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張臉。
“沒有,還有一個人……”
席聿謙話都沒說完就開始給宋路森打電話。
答應過尹暮夏絕對不泄露行蹤的宋路森即便看到席聿謙打來的電話也不想說實話。
“你未婚妻丟了來找我?你會不會思路太奇怪?”宋路森戲謔,“她是不是賭氣去了什麼朋友家?”
“我都已經報警了,警方都沒有查到她的行蹤。”席聿謙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疲憊。
經過幾次事情,宋路森和席聿謙也算是朋友,他聽著席聿謙的狀態,覺得這對情侶實在不應該互相折磨。可是一想到解約的事對尹暮夏造成的打擊,宋路森又覺得懲罰一下席聿謙也是應該的,便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尹暮夏的下落。
“我今天特別忙,就沒有盯著這件事去看,想著反正你這麼厲害,肯定很快就能把事情擺平。但還真是稀奇了,還有你席大總裁搞不定的事。”宋路森的謊編的天衣無縫。
席聿謙歎息。
是啊,他竟然也有擺不平的事。
以前他救不回被秦岩害死的慕夏,現在他找不到被梁苗苗氣走的暮夏。
“你也不要把事情想的那麼壞,說不定沒事。”宋路森用這樣一句帶有輕微暗示性的話結束了和席聿謙的通話。
宋路森的二姐在旁邊聽完他通話的全過程,看到弟弟掛了電話若有所思的樣子,二姐忍不住笑他,“別人夫婦兩個鬧矛盾,你幹嘛要進去摻一腳?”
宋路森用食指叩叩桌麵,“二姐說什麼呢,我哪有……”
“你從小到大有什麼事瞞得過我啊?你肯定知道那個什麼尹暮夏的下落。”二姐成竹在胸地判斷道。
宋路森心虛地喊,“你可別胡說啊,我怎麼可能知道。”
“我勸你啊,早點把她的消息告訴姓席的,等他找到證據查到你身上來,你說都說不清,到時候你成了大罪人,可就吃力不討好了。”二姐說完,還像哄孩子一樣拍拍宋路森的頭,然後走出辦公室。
宋路森咬咬牙,忍住了要把消息告訴席聿謙的衝動。
但是宋路森二姐的話第二天就應驗了。
席青雲派人將宋路森請到了醫院,說要感謝宋路森當初救他一命。
話說的那麼清楚,宋路森就沒有多想,便去了醫院見席青雲。
誰想到席青雲一見麵便問宋路森是不是知道尹暮夏的下落。
“伯父這話問得有些奇怪。”宋路森搔搔頭,“我昨天一天都在忙自己手上的事情,我吧裏頭的工作人員都可以為我作證。”
席青雲擺手,“我知道,你心裏清楚我十分不待見尹暮夏這個人,不願意她成為我席家媳婦。但我兒子在乎,而我在乎我兒子。我在追蹤尹暮夏下落的時候,發現她昨天去了醫院,這件事你不知道吧?”
宋路森搖搖頭,但立馬意識到這是席青雲的一個圈套,馬上解釋說,“我根本不知道她最近的行蹤啊。”
“小宋啊,你不要著急,你先聽我說完。”席青雲命趙理事把他從尹暮夏檢查身體的醫院調出來的資料遞到宋路森麵前,“你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