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有毒。”
巴玲章大喝了一聲,然後扔出了一個方形的盾牌法器擋在了頭頂,可剛剛扔出去,就聽到刺啦刺啦刺啦的聲音傳了過來,盾牌法器隻是被三滴雨水滴中就化為了一攤液體。
我從山洞向下看去,就看到崔膽處扔出了一個厚重的防禦法器,看樣子像是一塊石磨,雨水掉落在上麵就像是熱油裏潑水,發出滋滋滋的聲音,就算那防禦法器再厚重也堅持不下去了。
“還不快上來。”
下麵怎麼說也是六條性命,我忍不住叫了他們一聲,巴玲章和崔膽處幾個人立刻抬著受傷的人跳進了山洞,那個厚重的防禦法器也在這個時候融化了,同時雨也變大了,要是再晚一會幾個人估計都會被雨水淋死。
“啊,崔師兄,快救救我。”
這時候受傷的那個人哀嚎著,他被雨水滴中的位置是在小臂上,看他的樣子是想用元氣逼出毒素,不過他的小臂和手掌都已經融化成膿水了,眼看著腐爛融化的位置在一直向上,我知道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揮出絕陽劍齊肩砍掉了他的手臂。
這個人一聲慘叫,整個人都昏死了過去,崔膽處的臉色很難看,畢竟他們抹石門隻是黃級宗門,能培養出一個天元境界的弟子是很難的,這人廢掉了一隻手差不多算是廢了,對抹石門來說是極大的損失。
不過在場的人都看的出來,要不砍斷他的手臂,他很快就會化為膿水死掉,崔膽處咬著牙喂下了一粒黑玉丹,傷勢很快就止血了,那個昏倒的人也慢慢醒了過來,睜開眼就用仇恨的眼睛看著我:“你好狠啊,竟然砍了我的手,讓我變成了一個廢人。”
我皺了皺眉頭:“你有病吧,我是在救你的命。”
哼,那人冷哼了一聲:“胡說八道,你要是真的想要救我,大可以剮下我受傷的血肉,我服用黑玉丹就可以恢複過來,可現在你直接把我的手臂齊肩砍斷了,我的手臂就徹底廢了。”
“欒少平師兄,你別說了,這位幽冥宗的師兄也是好意。”巴玲章連忙攔下了欒少平的話,而且把幽冥宗說的很重,應該是在提醒欒少平我的身份。
“哼,幽冥宗又怎麼樣,難道看了我的胳膊,還不讓我說句話嗎?”
“夠了,欒師兄,你別說了,”崔膽處冷喝了一聲,狠狠的瞪了欒少平一眼,欒少平臉色漲紅可最終還是沒有再說話。
崔膽處走到我跟前笑著說道:“百鬼師兄,我欒師兄心直口快,你大人大量不要見怪啊。”
哼,我冷哼了一聲,崔膽處說欒少平心直口快,裏麵的意思還不是在責怪我做錯了嗎,估計在他心裏根本沒有想過這雨水的腐蝕性有多大,以為我是故意砍斷了欒少平的手臂,要知道這個結果,我就不該管閑事,讓他們看著欒少平變成一攤膿水。
不過轉過來一想我現在是幽冥宗弟子,幽冥宗弟子無一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崔膽處對我有這樣的想法,和我現在的身份也有很大的關係,想到這我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反正他們也不敢把我怎麼樣,這口氣我就先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