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等著冷玉玨的是他的好友醉逍遙,醉逍遙本不叫這個名字,他是當朝丞相李元峰的庶子,諸多原因讓他並不喜歡這個身份,便拋開了過往專心做起了流浪劍客。隻是這麼多年,他與冷玉玨的情分倒是一直沒有斷下。
“玉玨,兄弟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怎麼也不在家候著,還出門去了?”冷玉玨還未進屋就聽見屋中傳出醉逍遙爽朗的笑聲和那絲毫聽不出不滿倒有些調侃口吻的問話。
“你這些年又不是定時回來,本王怎麼知道今日你就來了?”冷玉玨也沒正麵回答,倒是端了個架子,順勢先坐在了書房的主座上。
“你……”醉逍遙一時氣結,倒是不知道回什麼是好了,隻好笑了笑,“你這小子,一有不想回答的問題,就本王,本王的。”
“你才是吧?李丞相其實待你不薄,你倒好,一走了之,連著姓名都徹底改了。”冷玉玨隻是輕笑了下,便正色看著醉逍遙,最終歎了口氣,極為嚴肅的喊出了醉逍遙的本名,“李紹揚。”
“怎麼?”醉逍遙皺了皺眉,說實話,自從做了流浪劍客,他早就不再用這個被自己遺棄的名字。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對於她離開丞相府邸的原因他沒有跟任何人提起,甚至於冷玉玨,他也隻是以一句當個紈絝子弟當膩了,換換感覺這樣的回答帶過。自那以後,冷玉玨便喊他逍遙,這忽然交出真名,倒是讓一向不羈的他也不由的正視起來。
“你以前也是官場子弟,應該知道溫孤吧?”冷玉玨皺了皺眉,最終隻是閉上眼,輕輕的開口。
“原來是想你原來的娘子了啊?”醉逍遙不禁笑出聲,輕輕的拍了拍冷玉玨的肩,“想娘子家裏不就有美人?”
“她回來了。”冷玉玨沒有理會醉逍遙的調侃,隻是繼續開口。
“這樣啊……”醉逍遙愣了一下,點點頭。他看了看窗外有些暗沉的天色,微微歎了口氣,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去理解冷玉玨的這句話。
“逍遙,我們今晚飲酒論事,不醉不歸,如何?”冷玉玨最終隻是定定的看著醉逍遙,勾起了一抹笑容。
“好啊!”醉逍遙立刻大笑,拍著桌子起身,“不醉不歸,這可是你說的,我要上好的宮廷酒,可別拿那些桃花釀糊弄我。”說到飲酒,醉逍遙立刻就精神了起來,他現在也就是個劍客,沒那麼多的閑情逸致去管他們上位者的事情。
“桃花釀可是好酒,也就你這種人不知道品賞!”冷玉玨倒是被醉逍遙的表現帶動的心情都好了些許,笑罵著率先出了門。
“不不不,酒味不濃烈的酒都不能稱之為酒!”醉逍遙也不惱,笑著追上冷玉玨。他可是知道,冷玉玨家的藏酒平時在外漂泊的時候可喝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