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是皇宮裏的人,那麼,就隻有兩個可能了,這個男子,不是梓堯,就是季穆,可是,季穆是是西涼國的國主,這次是死一次和婉貴妃接觸,他們之間的交盟,不會這麼迅速,而且,自己也不是對季穆沒有試探過,試探過的結果就是,季穆對這場皇位的爭奪,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興趣,他唯一想的,恐怕就是如何好好的在這場爭位的風波中,保全自己和西涼國的安全吧,而且,這也許就是季穆忽然來訪天朝的真正原因。
再說梓堯,梓堯起初並不是東涼國的國主,他原先是寄住在唐將軍府的謀士,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被東涼老國主接去,人做幹兒子,而他,也成了新一任的東涼繼承人。
傳言說,在梓堯裏開唐將軍府之前,曾經和唐將軍的嫡出大女兒,也就是唐清婉有過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後來物是人非,自己離開了唐將軍府,而唐清婉也嫁給了皇帝,做了才十歲都不到的男童的妻子。
所以,景王爺這才迅速鎖定了懷疑的目標,梓堯啊梓堯,原來你到最後,還是栽在了一個“情”字上,縱然唐清婉對你有多麼明顯的利用,你也這麼無怨無悔的為她付出著,這也就像是自己,景王爺想著,就這麼想到了自己和唐嫣然的一切,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唐嫣然都是這麼強烈的討厭排斥著自己,自己縱然對她有多麼的體貼照顧,在唐嫣然的心中,就算再怎麼樣做,也是永遠比不上臨胥的。
梓堯顯然對他的回答很是滿意,歎了口氣,說道,“原來如此,原是我疏忽了。”
梓堯說著就放下了手中的劍,對著景王爺說道,“景王爺,你的確贏了,清婉和你鬥,是鬥不過的,我現在就認輸,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景王爺見梓堯認輸,眉頭似乎鬆緩了一些,他看了一下四周,忽然說道,“景王妃現在在哪裏?”
沒想到梓堯忽然邪魅的一笑,大大咧咧的抱起了胸,說道,“景王爺,你讓我梓堯向你認輸,那是很容易的,可是,要我將你的景王妃放回來,這我可做不到。”
景王爺的臉又忽然沉了下去,他冷著臉,低著嗓子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唐清婉她到底想做什麼,你真的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嗎?你不知道她這是在利用你嗎,她的心裏,現在隻有皇權,哪裏還有一點感情的影子?”
“嗬嗬,景王爺這麼說,我可是很不習慣呢,你既然說清婉的眼裏心裏,都是皇權,根本就沒有感情,那麼,你呢。”梓堯笑的更加不屑,冷冷的說道,“景王爺,說句不好聽的話,你既然這麼在意景王妃,那為什麼讓景王妃甘願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強行的嫁給你這個王爺?她原本可以好好的,幸福的嫁給臨丞相的,至少臨丞相一直都是以她為重,臨丞相為了唐嫣然,可以放棄爭奪皇位的權利,那麼,景王爺又做的了什麼呢?恐怕隻是利用了唐嫣然的巫術指定的皇後身份吧?”
景王爺臉色一滯,過了好半晌,這才說道,“一派胡言。”
“哦?我說的是一派胡言?那麼,請景王爺還給我指點一二,你要是在心裏,有半點的在意唐嫣然,你肯為了唐嫣然,而放棄這一切嗎?隻要你說你願意帶著唐嫣然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場權利的爭鬥,我梓堯以性命擔保,一定會將景王妃原封不動的給景王爺您送回來。”
“你這是在逼迫本王放棄爭奪皇位嗎?”景王爺心中一沉,他不是如此的在意這個皇位,但是,他絕對不會將皇位傳給除了景氏家族之外,其他姓氏的人,這是他的老祖宗打下來的江山,自己肩上擔負的,並不是自己對權利的愛好和向往,同樣的,也是一種使命。這種使命就是要維護景家族的地位,唐氏和臨氏,無論他們的權勢有多麼的大,自己就算要拚盡全力,也要繼續下去。
可是,唐嫣然這個女人,是自己有生以來,最愛的女人,也恐怕是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了。
梓堯見景王爺不說話,忽然朝著草叢中拍了拍手,忽然,一根繩忽然從草叢中出現,再一看時,那跟繩被一棵很高大的樹吊著,而那根繩上,竟然吊著一個人。
而這個人,卻令景王爺無比的熟悉和驚懼。
她是唐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