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醉酒的將領聽到景王爺鬆了口,心中舒了一口氣,緊接對著景王爺又開始磕頭,“是,是,是,景王爺說的是,隻要景王爺問的,隻要是奴才知道的,奴才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信。”
景王爺聽了,點了點頭,走到他的麵前,問道,“這幾壇酒,是誰送給你喝的?”
那醉酒的將領一驚,似乎很不確信,景王爺要問的,竟然是這個問題,但在驚訝和性命麵前,他毫無疑問的選擇了性命,隨即顫抖著身體,說道,“回,回景王爺的話,是剛才一名婉貴妃寢殿裏的仆人,說是要帶一個婢女出宮看病,讓屬下……哦……不是,讓奴才通融通融,就送了奴才們幾壇酒,奴才一是鬼迷心竅,就……就……”
景王爺氣不打一處來,心中悲憤難平,上前一步,拿住那醉酒將領的衣襟,就將她提了上來,“你就是為了這幾壇酒,就把劫持景王妃的刺客給放出去了嗎?你好大的膽子。”
醉酒的將領,因為喝醉了,大腦思維還不是很靈光,聽到這件事,又莫名其妙的牽扯到了景王妃,心中很是驚懼,不明所以的說道,“可是,那個男子的確是婉貴妃的手下的,婉貴妃的貼身婢女親自護送他們出皇宮門的,否則奴才也不會輕易的放心,要是奴才知道,這被稱為病重中的婢女的人,竟然是景王妃,他們就算借奴才一百個膽子,奴才也是不敢的啊。”
景王爺不置可否,見到那將領的確是喝醉了,隨即放開了他,繼續冷冷的問道,“那男子穿著什麼衣服?景王妃又是穿著什麼衣服?”
那將領連頭都不敢抬,低著頭說道,“回景王爺,當時那男子穿暗紅色的長衫,駕著馬車就出去了,奴才並不曾仔細看景王妃的衣著,當時景王妃坐在馬車裏麵,那男子隻給奴才看了一眼,就放下了簾子,實在是看不清楚,沒有認出景王妃,是奴才的大罪,罪無可恕,請景王爺責罰。
景王爺知道對手強勢,根本就沒有給他接受這件事的緩衝時間,他們也一定是有備而來,既然婉貴妃專門派了貼身的婢女,幫助那名刺客將景王妃送出皇宮,那就意味著,是婉貴妃授意那刺客劫持唐嫣然的,這麼一想,一切都昭然欲揭。
景王爺想到這裏,連忙對著傲風低語了幾句,徑直走出了宮樓
那醉酒的將領,這個時候酒已經有些清醒了,他不知道景王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將這裏的人,都殺無赦,景王爺不想看見如此血腥的場麵,所以這才走出了這裏?
不要啊。
巨大的恐懼,籠罩了他全身,他看到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傲風,連連後退,口中說著求饒的話,“傲風將士,你,你別過來啊,我,我知道自己這回是犯下大錯了,可是,可是,我想要彌補啊,你卻幫我向景王爺求求情,我,我真的知錯了。”
傲風自然不是來殺他的,況且,景王爺也沒有那麼殘暴,他隻是平時嚴厲了一點而已,見到這將領這麼害怕,他語氣淡淡的,說道,“景王爺宅心仁厚,哪裏會這麼殘暴的殺害你們,快去開城門,要是開的晚了,耽誤了景王爺營救景王妃,這可是你們犯下的第二大罪了。”
“是,是,小的這就去,這就去。”那將領還沒有從生死抉擇間回過神來,其他的小廝連忙站起來,一邊回答著,一邊就去開宮門,現在這麼危險的時刻,他們要是再對景王爺怠慢一點,那可真的是連腦袋都要丟了。
宮門很是沉重,眾人廢了好大的力氣,這才將門開了,景王爺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已經牽了一匹馬,他見宮門已經開了,想都沒想,就直接上了馬,趕了出去。
傲風和若靜不甘落後,一方麵又擔心有人會威脅到景王爺的安全,連忙也找來了兩匹馬,緊緊的跟在景王爺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