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易容一個人很簡單,但是,前提是這個人和另一個人的臉型,有著極其高的相似度,要是那臉型和另一個的,就算略微有點差別,成功的可能性,也是極其的小的。
若靜見到景王爺問的這麼仔細,連忙又在腦海裏回想了一遍當時的場景,這才篤定的說道,“回景王爺的話,奴婢確定,這人,就是那晚劫走景王妃的人,奴婢當時和那刺客交過手,今晚也跟他交了手,那人似乎武功長進了不少,可是,縱然是這樣,奴婢也可以斷定,這人肯定是那晚的刺客,因為一個人的氣質和眼神是不會變化的,隻是,奴婢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那刺客,那天晚上從景王府裏劫走景王妃的時候,會故意輸給奴婢。”
景王爺想了一會兒,隻覺得心裏很煩躁,連思索的思緒都沒有,他走進了寢殿內,想要看一看,這寢殿裏,是不是留下了什麼蛛絲馬跡,“若靜,那你可知道,這刺客,到底是什麼來曆?”
若靜並不知道今天劫走唐嫣然的刺客是誰,但為了避免嫌疑,她還是畢恭畢敬的,將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告訴給景王爺聽,“回景王爺的話,奴婢剛才在寢殿外麵做事,忽然聽到景王妃大叫了一聲,奴婢知道,寢殿內肯定發生了事情,連忙趕進去,可是,已經晚了,那刺客早就已經將景王妃劫出了景王妃,奴婢連忙施展輕功去追,追了一段時間,那刺客忽然回過身,給了奴婢一個猝不及防,奴婢武功不如那刺客,最終被刺客逃脫,還請景王爺責罰奴婢。”
景王爺聽他這麼說,這才發現,原來若靜也已經受了傷,心中也有點過意不去,畢竟若靜已經盡力了,他的語氣緩和了一些,說道,“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也不要再自責了,為今之計,就是好好想想,該怎麼彌補。”
傲風站在旁邊,一聲都不吭,他就是一個武士,根本不能出謀劃策,要說想計策,還是景王爺和若靜擅長一點自己什麼都不想,他隻等著景王爺的命令,隻要景王爺一聲令下,自己就算赴湯蹈火,也一定能去完成景王爺給自己的使命。
景王爺自然不會讓傲風赴湯蹈火,景王爺就算是一個很腹黑的男人,但是,對於屬下卻是很好的,隻要屬下不作出背叛他的事情,他還是很通情達理的,景王爺沉思著,一心想著計策,卻較勁了腦汁也想不出來。
若靜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往唐嫣然一直睡的床榻上走,她跪在床榻上,東翻翻,西翻翻,不一會兒,就拿下了一個紫色的朱絡下來,說道,“王爺,奴婢忽然想起,那刺客突然來的時候,奴婢在外麵聽到景王妃對刺客說,‘原來是你。’奴婢猜想那刺客應該和景王妃熟知,這才……”
見到景王爺眉頭越皺越緊,若靜也不敢賣關子,雙手捧起那朱絡,遞向景王爺,繼續說道,“奴婢走的時候,首先是去床榻看景王妃是否還有事情的,沒想到剛走到寢殿的門口,就看見那刺客抓著景王妃就走,景王妃當時用力的掙紮了下,將那刺客黑衣下,腰間的那串朱絡給打了下來,奴婢這時候才想起來,請王爺恕罪。”
景王爺見到有線索,也不追究若靜,接過那個朱絡,細細的端詳起來,他越見這個朱絡,就越覺得熟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裏作用,還是事實真的是這個樣子,他總覺得,這朱絡,自己前段時間似乎一直都看見,在那段時間之前,他可以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見到,可是,奇怪的是,自己的記憶,竟然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斷層,竟然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到過。
若靜見景王爺不說話,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說道,“而且,奴婢感覺,那名刺客,似乎不是那種民間的普通刺客,他的身上,帶著一種貴氣,這種貴氣,根本不是天朝皇族的貴氣,而是來自異域的。”
若靜這麼說,是有道理的,她的直覺一向很敏銳,感覺到的東西,很少出差錯,自己之所以剛才沒有說出來,是因為,她覺得這種猜測太過飄渺,景王爺如此聰明,肯定能查到蛛絲馬跡,要是自己給的是錯誤的猜測,那不是讓景王爺繞彎子嗎?
可是,她現在見景王爺一點思緒都沒有,心裏又急不過,這才像說出了口。
景王爺忽然一個激靈,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了腦海裏,對,就是他,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