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淩溪誇大了,我隻會死讀書而已。”
可惜,言筱語本也認為雷淩溪是吹的,但看到司微的這種態度,沒來由地覺得煩躁,更是認為她定然是故意以退為進,心想著真是虛偽透頂,果然不簡單,而這都砸到臉上來的挑戰,她言筱語豈有不接的道理?
“正好,今晚的晚會有個互動節目,不妨來比比,輸贏不重要,隻為‘交流’而已。”
看著言筱語丟下這句話就揚長而去,寧音瑟也說了句“到時再見”離開了,司微頓時無語,轉頭瞪向雷淩溪,“淩溪,我覺得你最近很喜歡給我惹麻煩啊。”
雷淩溪毫無內疚之意,反倒很是激動地道,“司微加油,我一直站在你這邊的,唱首歌就行了嘛,讓我也聽聽拿到冠軍的人,歌唱得會有多好聽……”一直說要聽司微唱歌,但因為各種情況,雷淩溪卻還從未聽過,這有夠令人意外了。
她的話,讓司微沒有一點動心,說了句“懶得理你”就大步而去,雷淩溪立刻跟了上去,腆著臉道歉,然後繼續慫恿。
又走了一段路,終於有人將司微從雷淩溪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拯救出來了。
眼瞅著迎麵而來的三個不同表情的人,雷淩溪自覺地消音了。
“哥,你們要去哪兒?”看著雷淩震有些臭的臉,雷淩溪幾步上前,懶得去計較旁邊那個笑得陽光燦爛的,好奇地問著自家老哥。
雷淩震這才看到原來是自家妹子,臉色略有緩和,“準備回去,”頓了頓,又補充道,“正好,不用去找你了,跟我們一起回去。”
這邊雷淩溪不情願地和雷淩震討價還價著,那邊的司空焰已經和司微打了個招呼,“嗨!閑逛麼?”
要是以前兩方人馬不熟,此刻予斯樾肯定不停步地離開,司空焰也不會打招呼,雷淩震頂多和雷淩溪說幾句就離開了,但現在不同,自從運動會後,司微和予斯樾的來往竟然多了起來,連司微都很疑惑為何平均每天都能碰上此人兩三回。
聽到司空焰的話,司微點了點頭道,“是,你們也是?”
予斯樾的話很少這點和他的名氣一般,是人人皆知的,所以他的沉默是很正常的。
但不知為何,司微直覺認為予斯樾的心情明顯不大好,再根據雷淩震的臭臉,必然是剛才遇到了什麼事,但又看司空焰這一如既往的樣子,又不確定了。
司空焰似乎看出了司微的想法,笑道,“是啊,本來打算辦點事,中途遇到幾個人,但改變主意,這就要回家了。”
幾個人?起衝突了?
司微瞄了瞄沉默的某人,對方已經看了過來,那雙眼睛黑沉沉的一片,司微一窒,一瞬間竟有一種能壓住她的氣勢,眨了眨眼後那種感覺又沒有了,打量了一下他,實在難以想象他打架的樣子。
司空焰將兩人的小動作看在了眼裏,眼裏的促狹漸濃,又開口道,“遇到蔣青了。”
司微狐疑地看著他,“蔣青?”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這時,雷淩溪垂頭喪氣地走了過來,顯然和她那執拗的大哥交涉失敗,聽到司微的話,注意力就被引了過來,“蔣青啊,似乎好久沒見到他了。”
接下去,雷淩溪的話就讓司微徹底想起這個人了,“上次運動會,不是有人綁你了嘛,那個是胡明。海大裏有一群以蔣青唯馬首是瞻的人,其中尤以胡明為最。蔣家和我們幾家都有些交情,他家有點黑道背景是眾所周知的。哦,對了,蔣青還是郝威猛的表哥來著,郝威猛就是籃球社那傻大個。”
有些交情?雷淩溪當初知道有人要綁她時,那份義憤填膺,司微是不會忘記的,但現在提到蔣青卻沒有那種憤怒,從這語氣中完全可以看得出來,雷淩溪對蔣青的印象真的不錯。
但若是眼前這三個嘛,有矛盾是肯定的,沒瞧見,走過來的雷淩震的臉又臭了嗎?
聽到妹妹的話,雷淩震瞪了她一眼,“以後少跟他來往。”
雷淩溪奇道,“啥?你不是很崇拜他嗎?”
雷淩震的臉一紅,窺了另外兩人一眼,輕聲嗬斥,“你老哥看走眼了,沒想到他是那樣的人,總之,以後看到他就掉頭。”
自家老哥的幾斤幾兩,雷淩溪很清楚,所以在看到雷淩震憤憤不平的樣子,很快地也猜到了事情一定就在剛才發生,畢竟昨天老哥還念叨著要和蔣青比試比試什麼的,“怎麼回事?剛才你們是不是遇到他了?難道他帶了一群人虐了你?”
雷淩溪怎麼想都隻能想到這種可能,一番話說得旁邊的司微哭笑不得。
雷淩震欲言又止地又看了那兩人一眼,雷淩溪氣得踢了他一腳,怒道,“怎麼變得這麼婆媽了,是被臭蘿卜帶壞了是吧?快說,不說的話,我告訴媽你電腦裏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