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神色淡然的吃了晚飯,顧思煙收拾好東西,從廚房出來。杜顏青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不但如此,他帶來的拉杆箱已經被掏空。他坐在沙發上,穿著自帶的居家服,自然的看著晚間新聞。
顧思煙再次皺眉,她走到臥室拉開衣櫃的門。杜顏青的幾件換洗衣物堂而皇之的掛在了顧思煙的衣帽間裏,襯衫上鑽石袖扣閃爍著炫耀的光。
放在這,姬雪來會看到吧?顧思煙這樣想,終是沒有說出來。
顧思煙深呼吸,逆來順受她不是沒做過。但是對象是杜顏青,似乎愈加的難。
她默不作聲的去臥室繼續今天的工作。杜顏青一直在房廳看電視,從七點的新聞,到八點的肥皂劇。
偶爾他的電話會響起,也是敷衍幾句就掛斷。中間有兩個,顧思煙可以肯定是姬雪。而杜顏青自然的說他在香港維多利亞港附近的酒店。
兩個人各忙各的,沒有搭話。疏離中,有一絲難言的默契。
十點一刻,顧思煙揉揉酸疼的脖子,去主臥的廁所洗刷準備睡覺。出來的時候杜顏青也關掉了電視,背對著顧思煙躺在了她的床上。
這樣的杜顏青很陌生,也……很奇怪。
顧思煙從衣帽間裏拿了棉被打算去客廳沙發上睡,還沒等邁出臥室,床上的杜顏青風一樣的起來。手臂伸到她腿彎處將她打橫抱起,重重的摔在床上。
她被床顛的眼前一晃一晃的,還沒等反映過來,杜顏青整個人已經壓了上來。
顧思煙居家服前的扣子被扯開,露出裏麵大片花白的肌膚。在黑暗的屋子裏,晃的杜顏青眼暈。他伸手摸了摸她那尖削的下顎,笑的漫不經心。
他在等,等著顧思煙推開他,等著顧思煙求他離開,等著顧思煙提到杜太太。
再次出乎他的意料,顧思煙破天荒的沒有提到姬雪。她淡笑著,眼底卻一片清冷:“你想要?”
說完更是主動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唇舌靈巧地印了下去,技巧嫻熟的瞬間便讓杜顏青焚燒而起。
杜顏青忍耐著自身的衝動,微微拉開一些距離借著窗外清冷的月光開始審視起顧思煙。
“怎麼了,你不是很想要?”實事求是的語氣,沒有抗拒,沒有嘲諷。
該死的!這是顧思煙第一次主動,隻是輕微的一個動作就已經讓他潰不成軍。可是,她的技術怎麼會這麼好?是被男人訓練的吧?
杜顏青又想起了那竹簍裏的男裝居家服,身體裏的火更是一竄一竄的。
俯身狠狠的吻住她的唇,衝動、莽撞、毫無技巧。隻有那滿腔的欲望,急不可耐的等著發泄。
顧思煙被杜顏青吻的雙眼迷離,麵色潮紅的伸手向床頭摸去。雖然杜顏青很少來她家,但是她也以防萬一的準備好了杜蕾斯放在床頭。
左摸右摸都沒摸到,難道是讓自己扔了?顧思煙皺眉。
那個,原來是留給自己的。有了這樣的認知,杜顏青心裏的不爽稍微平複了一下。
可是那個女人皺眉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別的女都是排著隊的等著自己上。現在這個女人不甘願的表情,又是怎麼回事?
將顧思煙的兩隻手固定到頭頂上,杜顏青急不可耐的撕扯她,進入她。
身體沉入的瞬間,仿佛久旱逢甘霖的大地,整個人整顆心都是前所未有的滋潤與滿足。
顧思煙在他的身下輾轉,適時的發出撩人心弦的低吟。軟軟的身體裏,有一絲勾人的悸動。
快感就如同浪潮一樣,徹底將杜顏青湮沒。
很久很久以後,杜顏青才停止了瘋狂的推入。身體完美的契合,讓他前所未有的愉悅。
這樣的感覺讓他想起了在幾年前的那個破巷,那是他第一次強要一個女人的地方。那個女人的緊致幹澀,跟他的身體也是很好的契合在一起。由於負罪感,他不敢去看那個女人的臉,隻是走的時候戀戀不舍的拿走了她的胸牌。
要是沒有那個胸牌,他也不會認出姬雪。要是沒有姬雪,他也不會注意到顧思煙。
“顧思煙……”慵懶的聲線被蒙上情欲過後特有的沙啞。
她的臉色似乎比剛剛更白了些,沒有女人被滿足後所該有的紅潤。顧思煙麵上是病態的潮紅,秀氣漂亮的眉緊緊攏在一起,杜顏青輕觸著那緊蹙的眉骨,喚道:“顧思煙?”
顧思煙沒有答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已經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