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得陶野一一地駁倒她的質問,顧蔓氣呼呼地在一邊瞪了陶野看過來的眼,恨不得噴出火來,“陶野,你從哪裏學來的這些反駁我?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你錯了,你怎麼還可以這麼冠冕堂皇地說你沒有做錯?我發現你把以前的優良傳統和美德全都丟了!你……你氣死我了!”
話不投機的結果就是連再說半句話都覺得多餘,顧蔓氣呼呼地不再說話,又不甘心就這麼輸給了陶野。收回伸直的雙腿,放到坐著的下一級石梯上,陶野輕聲地對顧蔓說,“顧蔓,陳迪今晚把柳盈盈送給我,條件是讓我挽救已經回天乏術的中元。你說,我該不該答應?”
難道柳盈盈都成為了他們這些男人的貨物了嗎?還可以送來送去的?顧蔓雖然聽柳盈盈說過,陳迪是陳默的弟弟,卻是很久都沒有見過陳迪了的。現在聽陶野說陳迪要把柳盈盈送給他做交換條件,顧蔓氣得一下站起來,指著陶野說,“陶野,我發現你還真是耍流氓啊。連這種可以得到柳盈盈的辦法都被你想到了,你還真是,夠可以的啊!陶野,你簡直和那些混蛋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區別!”
沒想到顧蔓情緒會這麼激動,還說他是混蛋,耍流氓?難道他在顧蔓的心裏,就是這個形象?顧蔓一甩手,就不打算和陶野再說話,氣哼哼地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轉身走上上一級石梯要走。
伸出手一把拉過顧蔓的手,顧蔓被陶野拉住,狠命地扭著要掙脫開陶野大手的束縛,卻發現無濟於事。“陶野,你放手!你再這麼抓著我,我可要喊人了。”
絲毫沒有被顧蔓算不上有氣勢的話鎮住,陶野一下站起來,走到和顧蔓同一級石梯上,逼迫地靠近顧蔓的臉,“你剛才說誰是混蛋,誰耍流氓了?”
沒有發現陶野好看的眼睛裏都是她的影子,顧蔓隻顧著在和陶野禁錮著她的手搏鬥,脫口說道,“除了你還有誰啊?”
好啊,既然顧蔓說他耍流氓,他不耍一耍流氓,都對不起顧蔓說出的這些話。陶野拉著顧蔓纖細的手,一下把她拉得離他很近,差一點就要撞上他的胸膛了。
在顧蔓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陶野帶著淡淡的煙草味低頭吻上她的唇,一下子就完全噙住了她生氣時候嘟起來的嘴唇。
陶野這毫無預兆的吻讓顧蔓渾身一下都僵直了,沒被陶野拉住的那隻右手狠命地要推開陶野,陶野的身形卻穩穩的動都沒動。察覺出顧蔓的排斥和反抗,陶野立刻伸手摟住顧蔓纖細的腰身,一下就把顧蔓箍緊在了懷裏,仿佛要把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身體裏才甘心。
他就這麼閉著眼睛在吻顧蔓,吻得那麼凶,那麼急,讓顧蔓抬起腳對著他的腳背不停地狠狠地踩著。最後顧蔓踩在陶野的腳背上,整個人的重量都注在了他的束縛裏,一刻也不能找到機會逃脫。
推不動陶野,顧蔓又被陶野禁錮著無法動彈,隻能狠命地閉著唇齒不鬆開。陶野也隻能停留在顧蔓的唇上,顧蔓可以看得到陶野長長的睫毛,差一點點就可以碰到她的臉上了,竟然比她的還要長一些。頓時覺得又委屈又難堪,顧蔓握拳一拳一拳地捶在陶野的肩膀上。
而在陶野看來,顧蔓的這些反應,燃起了他心裏的怒火。陶野用左手抓住顧蔓的右手,十指交錯著緊緊地扣住,顧蔓哪裏肯屈服,連連地要後退。陶野卻步步緊逼,把顧蔓的兩隻手都扣住,身體壓著顧蔓靠到了石梯的欄杆上,這下顧蔓真的是被陶野製服再也無法逃脫。後背抵到欄杆上,顧蔓吃痛地悶哼一聲,唇齒就這麼被陶野撬開了。
沿著顧蔓鬆開的空隙,陶野的舌頭一路探進顧蔓的嘴裏,吻得無比的用力,恨不得把顧蔓給吃了才好。陶野伸出舌頭狠狠地壓著顧蔓的喉嚨,這占有欲極強的吻讓顧蔓驚慌失措,陶野就這麼一直霸道地侵占著,顧蔓可以呼吸到的所有空氣。
終於,陶野把顧蔓可以呼吸的空氣全部都堵住了,憋得顧蔓滿臉通紅。再也忍不住,顧蔓的眼淚如同下了雨一樣流下來,浸濕了陶野的臉。
感受到溫熱的液體,陶野才反應過來,慌亂地離開顧蔓的唇卻緊扣著顧蔓的手沒有鬆開。陶野隻想就這麼緊扣著她的手,在這條歸路的盡頭,開始看不到黑暗的指引光束,在哪裏。
總算是離開了她的唇,陶野低頭看到顧蔓被他吻得腫起的嘴唇,湊近了去看,“疼嗎?”
這麼一問,顧蔓的臉上就又都是淚痕,哭的稀裏嘩啦地話都說不清了,陶野手忙腳亂地空出手給顧蔓擦眼淚,“對不起,你知道的,我受不了你哭。你別哭,你別哭,大不了我讓你吻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