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澤龍說:“我媽要我娶個,能在家陪她聊時尚、聊八卦、會做飯、願意安室的媳婦。你估計不行。”
言語問沙澤龍:“你沒試過,怎知我不行?”
“她跟你聊最新款的珠寶首飾,你跟她說最新款的手槍大炮。她跟你說哪家哪家的閨女不孕了,哪家哪家的男人出軌了。你跟她說,哪個國家發生暴亂了,哪個國家要完蛋了…”
“你覺得,這樣能談得來?”
沙澤龍的話,將言語準備好的長篇大論都堵在了嗓子眼。
她目光從海麵上移開,落到身旁男人英挺帥氣的一張臉上,輕輕地說了聲:“我們也有共同話題可聊。”
“什麼?”沙澤龍的語氣帶著笑,他不認為言語跟他那母親有共同話語。
卻聽見,言語說:“你。”
沙澤龍眼裏的笑意,像是凝固了一秒。
言語說:“我們同樣愛你,我們怎會沒有共同的話題聊。”
這段對話,發生在他們一起去魔窟島營救遲薄光時,所乘坐的船隻上。
說完那段話後,言語用行動告訴沙澤龍,她對他的愛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那次任務,言語為救沙澤龍,替他擋了一箭,那是一支毒箭,言語胸部中毒後,身體開始潰爛,她疼到意識混亂的時候,隻會一遍遍用口齒不清的聲音喊著:“龍龍,你抱抱我。”
沙澤龍無比清晰的認識到,這輩子,他非她不可。
…
臘月二十九這天上午,天晴雲朗,是個好天氣。
沙澤龍站在機場大廳,高挑的他站在人群中,足以傲視群雄。他盯著VIP通道出口,看了半晌,終於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言語自己拉著小行李箱從通道口走了出來,剛過40歲生日的她,美麗依舊。她就像她的父親安格斯一樣,歲月從不曾在她的臉上留下過半分痕跡。
有些人把時光過成了殺豬刀,言語卻把時光釀成了一壇美酒。認識言語那年,言語35歲,美得囂張,狂到沒邊。40歲這年的言語,比35歲時更狂,也更有味道。
她今天穿著一條拉風的酒紅色針織連衣裙,收腰包臀,露出一雙細長而充滿了肌肉感的小腿。裙子設計新穎而獨特,上半身垂落著一條造型浮誇的披風。
本就走路帶風的言語,穿上這條裙子,更加拉風吸睛。
沙澤龍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著裝,跟言語一對比,他的著裝就顯得樸素多了。灰黑色的毛衣,黑色羊毛長褲,搭一件黑色毛呢大衣,腳下是一雙利落的軍靴。
沙澤龍暗自慶幸自己長了一張還算不錯的臉。
言語朝他招手,用她獨特的煙嗓喊了聲:“龍龍。”
第一次聽到龍龍這個稱呼,沙澤龍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那時候他不知道,這個名字會伴隨著他走一生,更不知道,那個無法無天,總愛用煙嗓喊他龍龍的女人,會成為他心頭的那顆朱砂痣。
言語給了沙澤龍一個熱情的擁抱,她抱著他,親了一口,不等沙澤龍說話,就搶先說到:“我們得先去你公寓。”
“做什麼?”
言語說:“好久不見,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