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憶涵宮,若涵這才開口道:“雲歌,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都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好你。”
雲歌微微搖頭道:“不都說了嗎?在以前,沒有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也不過是一個陪酒小姐,現在,即使被人說是青樓女子又有什麼?女人隻要潔身自好就行了。”
“哎。”若涵又歎了一口氣道:“現在你也看見了,納蘭娉婷再不是以前的納蘭娉婷,還是你以前說的對,她不再是以前的青兒了,權利和妒忌心,已經讓他變成另外一個女人了。”
若涵說到這裏,淡淡一笑,曾經她的的確確察覺了納蘭娉婷的異樣,但終於不想承認,才讓納蘭娉婷一錯再錯,此時此刻,回想起來,若涵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誤。
雲歌搖搖頭道:“你念及的,是你們的姐妹之情,然而,這個女人卻並不這樣想,如今他這樣,一切都已經顯而易見了,你有什麼辦法嗎?我進宮的時候還聽說,你為皇後和皇上準備膳食,皇後要下人嚐試飯菜,你卻搶先嚐試,結果中了毒,以我推測,這一定是納蘭娉婷的陰謀詭計,好就好在,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沒事了,你還在我麵前好好的站著。”
雲歌說著,眼圈竟有點紅撲撲的感覺,若涵道:“無事,她以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天衣無縫的,其實,皇上也早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一切,隻是還欠缺證據,事到如今,我也隻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他不給我好臉色,我也再不會顧及那些所謂的姐妹之情,一切見機行事。”
“嗯,隻有這樣了。”雲歌一手拉著若涵的手道:“若是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你盡管開口,我一定義不容辭,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優點,唯一的讓我滿意的是我對朋友兩肋插刀。”
若涵笑笑道:“哪裏有那麼嚴重。好了,你先把你這一身衣服換下來吧,免得他看見你這樣穿著,又要無事生非了,眼下就等著證據搜全,我們切莫打草驚蛇。”
雲哥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笑了笑,而後道:“哎,我說,你不知道,現在外麵我這種服飾已經流行了,除了他們不像我這樣露出事業線,但是總比以前抱得像個粽子一樣的好看,有的人把自己的裙子剪短了,隻是裏麵穿了褲子,還有衣領也不再那麼高了,低了很多,這呀,都是拜我所賜,你說,我會不會也被記載進史書呢?我可是引領新潮的人啊。”
“瞧你得瑟的。”若涵笑笑,仔細打量著雲歌的服飾道:“不過你這樣穿還真的是好看,難怪有人效仿,你放心,這樣大的事情,一定會被寫進史書的,隻是,這個朝代,卻不是屬於曆史洪荒當中的,真不知道,我們來的是什麼鬼地方。”想到這裏,若涵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管他是什麼鬼地方。”雲歌笑笑道:“總而言之,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果然,有雲歌在自己的身邊,若涵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不管怎麼說,即使沒有了納蘭娉婷,自己還有斐妃還有雲歌這兩個好姐妹,不是嗎?若涵看著雲歌,在心裏感歎著。
另一邊,納蘭娉婷冷著一張臉,朝著自己的寢宮走去,一旁照料的產婆笑笑道:“皇後娘娘,您應該沒事的時候多笑一笑,這樣的話,小孩子出生之後,可就是喜笑顏開的了。”
納蘭娉婷回頭,冷冷的掃視了一眼身邊的產婆,而後開口道:“滾。來人,再與孤,重新換一個產婆,孤不喜歡這樣喜歡囉嗦的女人,把她轟出去。”
產婆聞言,當即嚇得變了臉色,慌忙衝著納蘭娉婷道:“皇後娘娘恕罪,皇後娘娘贖罪啊。”
納蘭娉婷隻是冷冷的開口道:“還不快滾!”說完,隨手抓起了身邊的茶杯,狠狠地打在了麵前這個老婦人的頭上,頓時鮮血如注,老婦人便倒在了納蘭娉婷的麵前。
一旁的宮女太監見狀,慌忙上前將老婦人拖了出去,納蘭娉婷此時此刻,這才微微消了一些氣,而身邊的宮女太監,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隻是恭恭敬敬的侯在一邊。
納蘭娉婷緩緩的拿起了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氣道:“你們,去把斐妃叫來,本宮有事要找她。”
“是。”身邊的宮女聞言,慌忙應著聲,緊接著匆匆朝著殿外走去。
不一會兒,宮女便攜了斐妃來到了納蘭娉婷的麵前跪道:“回皇後娘娘的話,人奴婢帶到了。”
納蘭娉婷揚手,示意身邊的宮女退下,緊接著走到了斐妃的麵前道:“孤問你,你記不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納蘭娉婷盡量好言好語的問著,隻希望眼前宛如木頭的斐妃能夠回答。
然而斐妃依舊是呆若木雞的看著自己的麵前,一副聞所未聞的模樣,仿佛麵前的一切,都置之度外了一般,兩眼無神,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孤再問你話,你聽見了沒有?孤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孤是誰!”納蘭娉婷有些不耐煩了,但見著自己麵前的斐妃,隻覺得自己的怒氣不打一處來,隻恨不得伸出手狠狠的抽幾巴掌。
緊接著,斐妃像是聽到了什麼似的,微微揚起頭,看著自己麵前的女人,而後再次低下了頭。
看到這裏,納蘭娉婷隻覺得自己所有的耐性都被磨光了,而後伸出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斐妃的臉上道:“你聽見了沒有?你到底是聾了還是啞巴了?你再這樣,孤如何將你獻給皇上!來人,禦醫呢!禦醫何在!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納蘭娉婷氣急敗壞的在斐妃的麵前來回走動著,但見著斐妃有一張如天仙般的容貌,到頭來,卻是一個癡傻的呆子,如今看來,更是想將眼前的斐妃一把掐死算了。
宮女聞言,慌慌張張的走了過來道:“皇後娘娘恕罪,蔡大人興許這會兒就要來了。”
納蘭娉婷指著斐妃,而後問著眼前的宮女道:“本宮問你,為什麼前些時日本宮找她來的時候她還開口說話,如今,宛如癡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是不是你們都在欺負她?”
宮女一聽,嚇得魂不附體,慌忙跪著道:“皇後娘娘明察,奴婢們哪裏敢啊,前些日子這姑娘的的確確還說一些話的,可是有一天晚上,斐妃姑娘突然間大聲喊著‘殺人了,不要殺我’,我們都以為有刺客來了,掌了燈一看,原來是她做了噩夢,問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她什麼都不說,從那以後,就好像是呆子一樣,反應遲鈍不說,連話也不說了,奴婢琢磨著,他定是被嚇壞了,興許是那噩夢實在是太可怕了的緣故,奴婢們可真的沒有欺負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