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沒有辦法猜透他的心思,但是這刻卻有一個強烈的想法升上來。
隻是因為太過在乎,所以才不願意失去?
就連是謝良宇開口,但他仍然不肯在離婚協議上麵簽字。無關謝家的麵子,無關身為男人的驕傲,他的父親深愛著他的母親,那種程度已經成為偏執,遠遠地超出他們的想像。
“爸——”
車子仍然地行駛,他試探地開口道:“讓媽回家好不好?”
他的父親是相當驕傲的男人,既然他開不了這個口,就讓他這個做兒子的來促成。
蘇維從江淺悠的手中,盜走了“良宇”的機密文件。
眼下他們謝家的企業即將要麵臨重大的危機,他希望他們一家人可以共渡患難。他情緒低落地開口道:“我很愛淺悠,可以為她放下所有的驕傲,隻要她還能夠跟我在一起。”
與心愛的女人相比,沒有任何的東西比她更重要。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謝掠東抬眼看了一下自己的兒子,然後惜字如金地再沒有開口。
“爸!”
謝少塵皺起了眉頭,無法理解他的偏執。
車子幾乎要駛入謝家的庭院,江淺悠的電話卻在這裏候石破天驚地打了進來。
“淺悠?”
謝少塵伸手接通,立即就聽到了她急切的聲音。
“如姨割腕自殺!”
江淺悠此刻已經坐在救護車上,尖銳的鳴笛一直在耳邊回蕩。她震顫地開口說:“少塵你和總裁馬上趕過來!”
謝掠東猛然地踩住了刹車。
即使是隔著電話,但是在安靜的車廂裏麵,仍然能夠清晰地聽到她的聲音。
輪胎發出尖銳的刺鳴,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明顯的刮痕。
“她現在怎樣了?”
謝少塵手中的電話,被他的父親搶了過去。
謝掠東的麵色煞白,這個消息像是驚雷一樣,焚毀了他全部的理智。
“正在搶救——”
江淺悠深深地自責,她聽出了謝掠東的聲音,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像是被冰冷的大手攥住,“她流了很多的血,全怪我沒有好好地看住她,
“淺悠,我們馬上趕過來。”
謝少塵沒有想到事情如此嚴重,他搶在電話的的旁邊開口。
謝掠東不再說話,把電話扔回給自己的兒子,大腳踩下油門像是陣風一樣往醫院的方向駛去。
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行為以及情緒會如此失控。
謝掠東年輕的時候,對賽車有過狂熱的執迷,他甚至在國外帶著助手參加過職業拉力賽。這一刻他全神貫注地開著車,車子像是利箭一樣往前衝刺,把窗外的樹影、燈光全部拋下。謝少塵屏止了呼吸,在心底祈求他的母親最後一定要平安,否則他的父親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失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