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噠”一聲。
蘇暖疲憊的掏出鑰匙打開公寓的大門,臂彎裏躺著條還沒撕了標簽的男士羊絨圍巾。
她自嘲的笑笑,就這麼點小東西幾乎花了大半個月的薪水。
他們結婚整整三年了,也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再激烈的床事,都沒有任何甜言蜜語,倒像是例行公事。
她和安柯丞的結合是一個意外。
要不是她一不小心爬上了J市的安少的床,又一不小心懷上了安少的孩子,不可一世、驕傲如同孔雀的安少又怎麼會被逼的乖乖低頭和她結婚呢?
安柯丞每個月會給她的卡上打錢,但是那張卡她動都沒動過,要不然上了床又收了錢她總覺得自己是幹些下三濫活兒的女人。
她隻想用自己的錢。
今天早上安柯丞突然打電話來讓她早些回來,她緊趕慢趕的回來,還在想著安柯丞今天為什麼如此主動。
難道是他也記得今天是結婚紀念日嗎?
蘇暖這麼想著,步子有些輕快,迫不及待的往屋裏走。
“阿丞,輕一點……不行了……”
耳邊傳來女人曖昧的呻yín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蘇暖的心一瞬間浸在了冰水裏,男人的喘息聲聽起來十分耳熟,也十分性感。
“不要……慢一點……”
“到底是要還是不要慢,嗯?”
男人調情的聲音從門縫裏無孔不入的傳進她耳朵裏,蘇暖不敢置信的捂住嘴,臥室的門虛掩著,隱隱能看見裏麵晃動的身影。
心被恐懼和慌張的大手攫住,捏的高高懸在空中。
她走的越近,屋裏肉tǐ碰撞的聲音就越來越激烈。
眼裏浮起一層水霧,她伸出去的手有些猶豫,甚至不敢打開。
安柯丞,安柯丞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她一咬牙開了門,屋裏的一對男女身體交疊的躺在床上,天鵝絨的被子映的這一切淫靡無比。
男人的身體還在不停的聳動,被他壓在身下的女人哭腔低低淺淺帶了繞骨的媚意,是個男人都會為她變為繞指柔。
她看見了那個女人的臉,臉上妝容花了一半,還有高潮的餘韻。
簡氏集團的千金,簡芊芊。
看見那張和簡繆有七八分相像的臉,蘇暖一瞬間慌亂了下,但她很快安慰自己道,簡繆已經死了。
現在在安柯丞床上的人,是簡繆的妹妹。
簡芊芊的臉平時都在雜誌上和千嬌百媚的衣服搭在一起,腰上還會挎個五位數的包包,是個落落大方的千金大小姐。
她手上的羊絨圍巾掉在了地上,裏麵的標簽也甩了出來,兩千塊的標價現在看來可笑無比。
簡芊芊正眯著眼睛朝她看過來,一瞬間的驚慌之後她立馬平靜了下來。
迅速的扯了旁邊的被子蓋住身體,簡芊芊假裝才看見蘇暖一樣,啊的一聲尖叫了出來,露出蔥白的手指在安柯丞的胸膛上輕輕刮了一下,臉上迅速的擠出了淚意,“阿丞!都怪你!知道她要來還非要做!再等會兒不行嘛?!你看看,安太太站在外麵呢!”
簡芊芊梨花帶雨的哭著,把臉埋在安柯丞的胸膛,有些貪婪的吸了一口氣。
安柯丞也聽見了門口的動靜,他在簡芊芊天鵝般的脖頸上留下一個激烈的吻痕,說話聲音還帶著殘留的沙啞,“沒事。”
安柯丞的眉眼驚心動魄的好看,還帶著蘇暖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情,但是那溫情偏偏不是對著她的。
這一切都像一把刀子,緩緩地劃開了她的心髒。
簡芊芊呻yín一聲,在安柯丞懷裏化作一灘水。
安柯丞冰冷孤傲的眼裏仿佛沒有焦距,高挺的鼻梁,完美的薄唇,一切都證明了這是一個多麼完美的男人。
他慢慢的轉頭,冷冷的盯著癱軟在門口的蘇暖,“什麼安太太?她也配嗎?”
冰冷的字像是錐子一樣砸在她的心上,蘇暖一個勁地搖頭,她近乎要崩潰了,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她渾身冰冷的問到,“安柯丞……為什麼……?”
“滾出去!”被打斷了好事的安柯丞像隻豎起了毛的獅子,健碩強勁的身體上還帶著歡情的痕跡。
他暴怒的看著哭哭啼啼的女人,心裏湧起一陣不耐煩和厭惡,
蘇暖的腦子裏一片空白,她指著坐在床上嬌媚笑著的簡芊芊問到,“該滾出去的不是她嗎?”
她不明白更不願意相信,安柯丞特意把她叫來,是為了看這種不堪入目的畫麵。
安柯丞眸子冷了下來,話都懶得說一句,翻身下床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蘇暖被關在門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