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延施頓了頓,略有猶豫的問我,“末言,你昨晚是去赴約的嗎?跟誰?”
聽溫延施這麼一說,我大概就猜到幾分了。
“昨晚顧黃瑩說她有事,我就跟杜曉娟一起去赴王總的約,可後來我被下藥了,然後有個人用了你的人皮麵具把我帶到賓館了。”我想起自己昏迷前顧黃瑩陰謀得逞的模樣,忍不住握了握拳頭,“溫總,也許你不相信,但我敢肯定是顧黃瑩設計了我。你能告訴我,後來發生了什麼嗎?”
溫延施聽完我的話,眉頭皺的緊緊的,猶豫了好久才說,“我進去的時候,就見你跟一個男人躺在床上……”
雖然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聽見溫延施這麼直截了當的告訴我,我還是受了不小的打擊,這一刻我無助極了,不敢想象如果容柯知道了以後,會是什麼反應。
“末言。”大概是我的反應太嚇人了,溫延施擔憂的握住我的胳膊,“你不要擔心,雖然顧黃瑩可能做了什麼,但我是目擊者,如果她真要對你出手,我一定會幫你的。”
話是這麼說,可顧黃瑩背後有靠山,她真的想借機毀了她,怕是有無數種辦法,誰也幫不了我,還有可能會連累到容柯。
我可以不在乎自己,可我不能再讓容柯為我擔心了,他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
打定主意,我勉強擠出一抹蒼白的笑容,開口說,“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都是我的失誤,麻煩你能幫我問下醫生,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太絕望,溫延施看我的眼神特別擔憂。
“我真的沒事,溫總,你不用替我擔心,我應該明天就能出院了吧?不,最好現在就出院,我工作很忙,得早點回去。”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工作。”溫延施阻止我,眼神透著濃濃的揪心,他說,“你要哭就哭,別忍著,是不是拿我當外人呢?”
我也很想哭,可是我真的哭不出來,我知道這件事情還不算完,最起碼容家那邊我就不一定能過得了關。
溫延施見我不說話,內疚的說,“都是我不好,如果知道顧黃瑩這麼惡毒,我就不該讓她繼續留在公司。”
我搖頭:“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是我自己太不小心太笨了,怨不得別人。”
“末言。”溫延施給我打氣,“事情也許沒有那麼糟糕,你想別多想,這幾天你就留在醫院,工作的事情就別擔心了。”
“真不用,我沒受傷,還可以上班。還是……”我慌亂的看著溫延施,“你是要開除我嗎?”
說真的,我現在很慌很亂,隻想找點事情做,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一切通通忘記。如果這時候溫延施開除我,我真怕自己會把自己逼瘋。
“我沒有要開除你,末言,你冷靜點。你現在是孕婦,就算不是為了自己,也要為了孩子多想想。你受了驚嚇,需要安胎。”
提到孩子,我下意識摸摸肚子,還好孩子沒有受到傷害,否則我真不知道怎麼麵對容柯了。可是,一想到杜曉娟也看見了昨晚的事情,不管容柯喜不喜歡她,她肯定都會跟容柯通風報信,如果容柯問我,我怎麼回答?
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緊張。
溫延施倒了水給我,我緊緊握著杯子,裏麵的水都被我晃得灑出來了。溫延施剛開口安慰我,他的手機就響了。
“我出去接個電話,你先冷靜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