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容夫人和韓麗莎。容夫人倒是向來趾高氣揚,韓麗莎則是一臉抱歉,愧疚的像是要哭出來似的,“實在是抱歉,如果不是容柯趕著去救我,也不會害你遇到危險。”
容夫人馬上跳出來反駁:“這怎麼能怪你呢?你又不知道會這麼巧,當時那些壞蛋給你下了藥,好在容柯去的及時,再說了,你以前不是也救過他嘛。”
聽到這裏,我要是再聽不出那天的情況我就是白癡了。
這兩個女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再再提醒我容柯當時是知道我們同時出事的,可他卻選擇了去救韓麗莎,而且還暗示我,他們已經發生了關係。
“我說末言啊,你臉色好像不太好,這容柯也真是的,怎麼舍得讓你受著傷一個人在外麵。”容夫人嗬嗬冷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沒說話,與其說是無話可說,不如說是早就心死了,他們的話隻是解開了我的疑惑,傷害……也許有吧,可早就麻木了。
我一直低著頭,直到聽見韓麗莎開口,“容柯……”
我抬眸,正對上一臉驚慌的容柯,很快,如鷹隼般銳利的視線落在麵前的兩個人身上。容夫人依舊囂張跋扈,隻是韓麗莎似乎很心虛。
“原來你也在啊,我剛剛還說末言怎麼一個人在這裏,想著要不要捎她一程。”
容柯沒有理會他們,眼睛裏已經出現了薄怒,伸手牽住我的手,“這裏這麼吵,怎麼不找個安靜的地方坐著?”
什麼這麼吵?他是指麵前這兩個人嗎?
“火燒和混沌,回去再吃。”容柯沒好氣的瞪我一眼,我撇撇嘴,“我餓了。”
“那也得回去再吃,要不然找個餐廳先墊補一點?”
我搖頭:“那還是回去吃吧。”
我注意到一直被忽視的韓麗莎臉色越來越掛不住,拎著袋子的手越來越緊,眼看著容柯要跟我離開了,她馬上開口,“這是我給你買的衣服,大小應該沒問題,也是你喜歡的顏色,謝謝你那天幫了我。”
“不客氣。”容柯接過來,眼看著韓麗莎嘴角揚起了笑容,轉眼又垮下去了,因為容柯把衣服轉交給我,“走吧。”
容夫人似乎見不得我們好,馬上陰陽怪氣道,“做了虧心事的男人對老婆就是好,這算不算做賊心虛?”
她原本聲音不大,見容柯沒護著我,馬上就拔高了聲音,“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連給我們麗莎提鞋都不配。眼看著容柯和麗莎要結婚了,某些人還千方百計阻止,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韓麗莎拉了拉容夫人:“別說了阿姨,我們走吧。”
“為什麼不說?我偏要說!現在外麵誰不知道你跟容柯要結婚了?有些人占著茅坑不拉屎,裝柔弱搶你男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惡心不惡心啊?”
容夫人的話越說越難聽,韓麗莎原本還想攔著,可是看容柯一言不發,原本阻止的手又收回去了,我不知道她是什麼心思,也許是想利用容夫人試探容柯的心意。
容柯牽著我手的力道越來越重,我不懂他的心思,隻是他沒有說話,我也沒有開口。我現在是他的妻子,他既然忍得下這羞辱,我有什麼忍不下去的?
終究,他還是出聲了,“你該慶幸我不打女人,否則,今天就是天皇老子也別想完好無缺的回去!”
容夫人被他的氣勢嚇壞了,結結巴巴看著他,“你、你還想打我?”
“再有下次,就不是想這麼簡單了。”
容柯撂下狠話,不管是容夫人還是韓麗莎似乎都被嚇住了,誰也不敢再說什麼。我覺得他的氣勢很強,很男人,教訓了容夫人應該很痛快才對。可一直到回去,容柯都一臉陰沉,時不時看看我,好像怒氣更盛了。
回到家,我急忙拿出火燒和混沌開吃,容柯就坐在沙發上一直看著我,滿滿的怨氣和憤怒。
“你吃的夠多了,不減肥嗎?”他突然朝我炮轟,我嚇一跳,意猶未盡的放下筷子,舔舔嘴巴說,“我再吃半個好不好?就半個。”
“不許吃,去睡覺!”
他那樣子好像憋了多少憤怒,我不敢惹他,乖乖往臥室走。可是這才幾點,我怎麼也睡不著,就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
沒多久,容柯也進來了,沉不住氣的說,“我給你安排了心裏醫生,你明天去跟他聊聊。”
我點頭,他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我已經足夠乖巧了,誰知道容柯居然憤怒的跳了腳,緊緊握著拳頭,像是腦子裏名為理智的神經終於崩斷了,衝著我大吼大叫
“徐末言,我受夠了!”他猝不及防的朝我撲過來,把我牢牢控製在他懷裏,不等我反應,宛如狂風暴雨般掠奪的親吻就襲來了。
毫無征兆的暴怒,我嚇一跳,伸手去推他,可剛準備反抗的時候,我又怯懦的縮回手,變成承歡的姿勢,任由他索需。
可好像就是我這麼細微的舉動,他快速脫掉了我的衣服,低頭就啃咬在我胸前,宛如野獸一般拉扯。我身子不可抑製的顫抖著,一隻拳頭死死握著,“疼……我的傷……”
“放心,我不會用力。”
他顯然是不打算放過我,不但脫掉了我的衣服,就連他自己的褲子也脫掉了,按住我的腰,火熱的碩大頂著我,若有似無的做出進攻的姿勢。
“容柯,你不要臉!你滾!”我受不了了,開始咆哮。
“什麼?你再說一遍。”容柯臉上的怒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得意的邪笑,“怎麼不裝了?”
“你混蛋!滾開!不要碰我!”
“不是裝的很乖巧嗎?繼續裝啊,怎麼不裝了?”他的聲音越來越溫柔,細細密密的啃咬著我的耳垂,笑的越發得意了。
我恨透了他這樣,豈不想他居然抓著我的手往他臉上招呼,“不服氣是不是?那你打我嗎?你心裏恨透了我是不是?那你打我啊?這樣忍著算什麼?你打啊!”
我氣得渾身顫抖,沒有打他,卻狠狠在他臉上撓了一爪子,那張有型的臉瞬間血淋淋的,我幾乎在發泄自己的怒氣,一點都沒省著。
“繼續啊,還有牙,你倒是咬我啊!來這裏,用力咬!”他伸著脖子和下巴,我被激怒了,狠狠朝他咬過去,直到嘴巴裏充滿了血腥的氣息,渾身顫抖的看著他肩膀出了血。
“容柯,你欺人太甚!我恨你,恨死你了!”我竭嘶底裏的怒吼,拳頭不停的在他身上捶打,“你這個禽獸,你滾開!”
“我是禽獸,當然要對我老婆做些禽獸的事情。”他溫情的舔舐著我臉上的淚水,可下一秒就對我恨得咬牙切齒,“以後再給我裝乖巧試試!是敵人就給我打回去!出了事老子負責!記住沒有!”
我不說話,隻是不停的哭。
“還有,不準跟我提離婚,你要是敢答應任何人跟我離婚,我把你綁在床上一輩子!”他警告的認真而野蠻,我已經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了。
他明明滿心滿眼惦記著韓麗莎,就連我們同時出事他都是先去就她,可現在卻又抓著我不準離婚,這樣腳踩兩隻船真的很有意思嗎?
我恨他,恨透了他!
等我哭夠了,艱難的扯出一抹無力地微笑,“容柯,你到底喜歡我什麼?你告訴我,我改行嗎?”
原本還獸血沸騰的容柯像是一下子掉進了冰窖,就連頂著我的火熱都徹底軟掉了,他就那麼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你這段日子不哭不鬧,對我千依百順,就連我回來跟韓麗莎衣衫不整也不聞不問,是早就打定了這主意,是不是?”
的確是,變成他不喜歡的樣子,我們的關係也就結束了吧?
“徐末言,還是你厲害,殺人於無形。”
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突然又朝我撲了過來,一雙大手掐住我的脖子,眼睛都是紅的,帶著血絲的眼睛裏滿滿的霧氣,他就那麼瞪著我,仿佛沒有感情的黑洞。
我胸口有種難言的憋悶,我沒有反抗他,隻是原本哭倒幹澀的眼睛裏滲出了淚水,看著他額頭上青筋暴湧,我都在想,他是真的想要掐死我吧?
為什麼要掐死我?背叛對方的人是我嗎?背叛婚姻的人是我嗎?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的是我嗎?明明都是他,一切都是他的錯,他有什麼資格恨我,對我出手?是我笨,是我蠢,才會愛上這樣一個隻想掌控,卻從來不肯給我愛情的男人。
我滿心滿眼都是他,為了他連命都可以不要,我一直以為他是我的陽光,是我生命的救贖,帶給我前所未有的希望和未來,有了他,不管以後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害怕。
可就在我出事的那晚,就在我看見他懷裏抱著衣衫不整的韓麗莎的那一刻,就在他想要掐死我的現在,我才徹徹底底的明白,他不是我的救贖,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劫,是我所有痛苦的根源。
他的感情可以隨時抽身,可我卻彌足深陷,我為他可生可死,他卻隨時準備瀟灑離開。他以前說過韓麗莎隻是朋友,也是我蠢,以為他說的簡單,也不會有多複雜的感情。可是到如今,他曆劫歸來,想的人,要救的人卻不是我!
沒有一句解釋,卻任由他們結婚的消息滿天飛,我不明白,這就是所謂的隻是朋友。那我跟他,隻怕連朋友都不是。
我多想問問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可問了又能如何?不愛就是不愛,我再求再卑微有什麼用?他對韓麗莎可以不顧一切舍生取義,對我卻隻有恨不能掐死的衝動,還有什麼可希冀的,一切早就有了定論,不是嗎?
“容柯,你做什麼?”溫延施不知道怎麼闖進來的,看見容柯掐著我脖子,他馬上驚叫起來,跑過來,奮力拉開他。
我得以解放,大口大口的喘息,有種暢快又痛苦的感覺。溫延施嚇壞了,不停的拍打我的後背,擔心的問,“末言,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咳嗽的說不出來,隻是推開他的手,指了指我的後背。
他馬上想起來我的傷,想要安撫我又不敢動手,在一邊著急的樣子比我還可憐。最後,他把矛頭指向容柯,“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差點要了末言的命?你這個神經病,一次沒有害死她,還想要害死她第二次是不是?你這個混蛋,馬上跟他離婚,你不配得到她!”
容柯沒說話,居高臨下看著我,深邃的目光讓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溫延施站在我們中間,阻止容柯再接近我。
我眼睛滿是淚水,剛準備開口,容柯就把溫延施再一次扔出了門口,用力關上門走了過來。我嚇一跳,戒備的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