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巧,遇見她之前我也覺得自己不會喜歡上她這種。”
總會有那麼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他生活的所有規矩,然後建立起以她為圓心的新的規矩。
祁璟漓無奈一笑,“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你到底什麼時候發現她是她的,還能那麼肯定。”
祁熠琛勾唇笑,“很介意嗎?”
自詡愛華長煙的人卻沒看出誰才是華長煙,這難道不是對真愛的一種諷刺?
祁璟漓如實點頭,“說實話,特別介意。”
“那我也實話告訴你,就是拍賣會的那幅畫,你但凡認真想想就應該會好奇,她為什麼會對那幅畫的執念那麼深,寧願鑽進一個顯而易見的圈套裏也要得到那幅畫。”
祁璟漓苦笑,當時他怎麼會想那麼多,隻當是顧思卿對浮影有意見,浮影想要的她也必須得到罷了。
“以皇叔之見,我現在做什麼才能挽回阿卿?”
祁熠琛驀然綻放燦爛的笑意,“你什麼都可以做,因為你做什麼都無法挽回她了。”
迎上祁璟漓暗沉的眸子,祁熠琛笑意愈發傲然,“因為,這次我不會再成全你們。”
祁璟漓瞳孔一緊,難道三年前還是皇叔的成全他們才能在一起?
再想問下去,祁熠琛已經合上了眸子,祁璟漓隻得壓下心中疑問,深吸一口氣,透過時而偏飛的小窗簾看到身側與他們同行的馬車,隱約能瞧見顧思卿那妙曼的身影。
慢慢握緊置於膝蓋處的拳頭,他相信他和阿卿之間,不需要別人的成全。
垠城地處偏遠寒冷之地,四人足足行駛了四天時間才抵達垠城城門前,好在在途中買好了厚實的夾襖,幾人一下馬車就感受到北風淩冽的氣息。
垠城四周多高山,就是一個被高山環繞起來的城鎮,抬眸四望會有高山壓迫的感覺襲來,這種視覺上的差異很容易對人心理上造成一定程度的恐慌。
“誒誒誒排隊進城啊,不簽生死狀不給進啊!”
與得來的消息一致,垠城城門每天都有絡繹不絕的人流,他們四人乖乖排隊進城,原本還以為會詢問身份之類,為此他們還特意做了假的通關文牒,哪知那守門士兵問也不問,直接發給他們一張生死狀。
“簽下畫血手印,不簽不給進!”
顧思卿一目十行的看下去,大意是指垠城時不時會有恐怖類的活動,承受能力不好被嚇死的都是自己的責任,一切與垠城無關。
“還能被嚇死?哈哈哈哈笑死小爺我了,那得膽子多小才會被嚇死!”
身後傳來一道年輕且張狂的聲音,顧思卿側目看去,是個錦衣公子哥兒,身後跟了好幾個同樣錦衣裝扮的少年,想必是慕名垠城的恐怖而來。
錦衣小公子讓仆從拿出印泥來準備摁手印,卻被守門士兵一巴掌揮落在地。
“來到垠城就要服從垠城的規矩,說要血手印,就要用你鮮血摁下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