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清脆的掌聲從議堂之外傳來,堂中之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門口之處。
李尚邁著大步,拍著手掌,目空一切,淡淡然然地來到了議堂之中,並徑直走向李憾地所站之處。
看著李尚那張冷峻的臉龐,以及毫不在意的眼神,李憾地心中竟有些發毛,額頭上竟生出細小的汗珠,心中飛快的盤算著,尚小子血脈之力雖比我純淨,但是畢竟年歲小,頂多能夠有一千五百公斤的力量,而我兩千公斤足以媲美人階九層武者的力量,怕他幹啥?
雖然李憾地心中已為自己找到了不敗的理由,可再次看向李尚的臉,心中竟還是有些不安,隨後暗暗咬著牙道,這小子,身上的氣勢,定是那純淨血脈對我的壓製。
李尚在李憾地麵前一步的位置,停下了腳步。
李憾地畢竟是老奸巨猾,雖然心中有所驚慌,卻很快鎮靜下來,麵露慈祥的笑意道:“賢侄,你出關了,前來議堂有何事?”
李尚冷冽地看向李憾地,沉聲道:“議堂之上,你應當稱我為家主,還有這個位置,不是你能坐的。”
隻是稍有停頓,李尚的聲音陡然變得更加低沉了,從口中冰冷的吐出三個字:“滾下去。”
冷漠的不帶任何的感情。
李憾地當即臉色就變了,莫說今天他本就要幹掉李尚,就衝著他一小輩竟當眾如此羞辱他,這口氣他也不能忍。
李家的眾人雖驚訝一向好脾氣、好孩子的家主李尚,麵對家主之爭這件事,處理起來竟然如此的霸道。
他們絲毫不關心家主究竟是李尚還是李憾地,自從半年前,老家主去世之後,就預示著汩羅城李家要完了。
這片天地就像是處處針對他們李家一樣,不能吸納天地玄氣,肉身的力量也被壓製,在這個武力為尊的世界,李家似乎注定了要消亡。
他們深知無論是在李尚還是李憾地的領導之下,李家的結局都是一樣,所以他們一個個都如同路人一般,都隻是冷眼看著這場爭奪。
李憾地決定先行下手,在與李尚不過一米的距離,他胳臂一震,單手握成爪,借著一躍之力,扶搖直上,直指李尚的喉部,目的是一擊必殺。
就在此時,李尚動了,用右手擋在喉部,左手捏成拳對著李憾地的麵門便轟去。
李憾地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仿佛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李尚。
胖德深知無力救援,嚇用手捂住眼睛道:“我去,李尚你找死,不躲?還耍帥?”
李憾地如此近距離的全力的一擊,竟以單掌防禦不說,又以一拳反擊如此的托大。王大長老有些輕視的眼神看向李尚隨即搖了搖頭,心中所想剛欲開口,卻被眼前的一幕深深地震懾住了。
在場所有的人無一不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到了,場麵一片安靜。
隻聽見“轟”的一聲。便見李憾地如沙包一樣倒飛出去,直至撞上牆壁才得以停下,李憾地整個麵部都塌陷了,布滿了鮮血,看上去相當的嚇人。
王大長老再次看向這個隻有十六歲的少年,眼底掠過一絲忌憚,這小子的力量,超越了兩千公斤?他打破了李家血脈力量被壓製兩千公斤的限製,就力量而言應該不下與他了。
胖德從指縫之間看見了這一幕後,隨之得意地大笑道:“李尚,太帥了。”
胖德的大笑聲打破了寂靜,李家的人則不平靜了,一個個瞠目結舌地感慨著。
“看見沒有?純肉身的力量,好像突破了限製。”
“真的突破兩千公斤的限製了嗎?”
“這片天地不再壓製我們的血脈了嗎?”
“我們可以擺脫廢物的頭銜了嗎?我們不是廢血了。”
李家眾人投向李尚的目光充滿了饑渴感,甚至包括李憾地那一脈的人。他們就像是在沙漠上因為缺水隻能等死的人,突然看見一片綠洲,而李尚就是他們眼裏的綠洲。
李尚並沒有在意眾人的目光,淡漠地開口道:“李憾地,勾結外勢力,謀家主之位,拖下去,等候發落。”
隨即冰冷的目光掃向王家大長老:“聽說你們王家和任家要聯合起來占了我李府這宅院?”
王大長老雖然有些忌憚李尚此刻的實力,相比李尚對上整個王家,根本不足為懼,所以他也沒太把李尚放在心上。
“你們李家的老怪物去了,李家不該,也沒有實力占在這汩羅城最好的風水之地。”王大長老冷漠地開口,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接著道:“我王家天才小少主王霸即將和任家天才少女任萍不日成婚,汩羅城最天才的兩個少年天才即將結合。”
“老東西!你說誰是老怪物。”話音還未落,李尚一個大步踏出,接著身軀如離弦之箭一般爆射而出,一拳轟向王大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