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隻見一位身穿黑色錦袍,衣服上繡著四爪蛟龍的男子雙腿盤膝,一副畢恭畢敬卻有點急於求問的樣子,可語氣中也有點急切的問正在與自己左右手對弈的男人。
這個男人叫百裏瑜昊,世人隻知他是燚國國師,其身份隱秘,沒有人見過他的臉,他不戴麵具也不戴麵紗,隻靠那一頭長發遮住他的臉。
百裏瑜昊頭也沒有抬,淡然的說道:“太子殿下何必著急,這黑子還沒倒,白子怎麼上去?”
“望國師恕罪,是孤心急了。”男子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手已經狠狠地刺入肉中。
心裏想到:大濮一日不除,孤什麼時候才能一統天下?可惡!
百裏瑜昊說道:“今天就到這裏,太子殿下請回吧!”
男子微微一愣,臉上裝著無所謂的樣子,站了起來,離開了國師府。
男子一走,裏屋就走出來了了一名女子,那名女子臉上戴著麵紗,但從身段來看,定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大美人。
女人說道:“這個燚國太子看起來不過就是一草包,主人為什麼還要助他一臂之力?”
“他是那顆棋,而我們是那個下棋人。”說完百裏瑜昊又落下了一子,黑子又被白子圍起了。
女子看著那棋盤,用點點餘光看了看百裏瑜昊,然後轉身想離開的時候,百裏瑜昊說道:“我看這顆棋子沒用了,你覺得呢?”
女子轉身,隻看見百裏瑜昊大拇指和食指不停的來回搓動,粉末從兩指之間掉下來,女子就知道百裏瑜昊的話中話了。
女子帶著複雜的情緒出了門,伸出了她的纖纖手指,伸手想觸碰天,卻發現自己太過於渺小。
小姐,要好好活著啊!女子眉頭微微皺著,牙齒咬著下嘴唇,心中不停的祈禱。
陰沉沉的天氣,整個大濮皇城都黑壓壓的,了無生氣,原本喧鬧的街道這時候竟沒有一個人,每家每戶都沒有點燈。
這偌大的皇都空蕩蕩的,你能聽到的隻有風聲和鳥聲,在城牆之上,傳來了與這個氣氛不符的聲音。
隻看見:
沈藹嫻的手指掐住了冰佩兒的脖子,另一隻手毫不猶豫地用鋒利的刀在冰佩兒精致的臉上劃上了幾道口子,鮮血頓時順著口子彎曲地流了下來。
“啊!”冰佩兒痛的全身冒冷汗,胸口因為疼痛而劇烈地浮動,可是冰佩兒卻動彈不得。
劇烈的疼痛,讓冰佩兒根本無法起身,臉上刺眼的鮮紅,讓那張美得精致的臉顯得更為蒼白,增添了一種淒美感。
沈藹嫻用指尖沾著冰佩兒臉上的血,放肆大笑起來:“沒了這張臉,現在的你什麼都比不上我了,來人,把這個反賊給本宮綁到城牆上去!”
沈藹嫻一說完就有兩個士兵把冰佩兒綁到了城牆之上。
冰佩兒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用麻布做的衣裳,衣裳上什麼花式都沒有,隻有剛剛滴落的鮮血。冰佩兒臉色憔悴,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但是這個並沒有影響她的容貌,反而給她增添了一種經曆過滄海桑田的,沉穩和氣質。
冰佩兒一雙漂亮的眼眸,淺藍色的眼眸此時此刻含著滔天的恨意,精致的臉已經被恨意扭曲。
冰佩兒盯著剛才下命令的沈藹嫻,用盡全身力氣叫道:“沈藹嫻,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沈藹嫻聽到冰佩兒詛咒,用一種勝利者的眼神和目光看著這個失敗者。
沈藹嫻身上身穿著金色盔甲,看起來英姿颯爽,隻是,她和被綁在城牆上的冰佩兒相比,不僅僅是麵貌遜色不少,還有全身上下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