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隻有那幾位進入神殿中的‘神子們’可壓倒他吧。’薑初然心中輕歎。
“初然不敢。”薑初然微微躬身。
“我聽說,那個滅掉太初寺、無極道場的陳北玄,你認識?似是故交?”林神將轉頭望來,雙瞳金芒如劍,直刺人心。
“以前曾是朋友,後來許久未見,再無聯係。”薑初然嬌軀微微一震,承受著一位元嬰後期強者的恐怖威壓,輕咬貝齒說道。
“沒有聯係最好,從今之後,你是神子殿下的神妃,高高在上俯瞰星海。未來說不定與神子殿下攜手,一同統禦整個‘太初神境’,如此高貴身份,怎能與一個馬上就化作齏粉的蠻荒星球土著有聯係?哪怕粘上一絲關係,都會玷汙你的榮光與神子殿下的尊嚴。”林神將轉過頭去,淡淡說道。
林神將聲音不大,但落在薑初然耳中,卻如驚雷炸響,讓她嬌軀輕輕顫抖,青蔥白嫩的玉手死死攥成拳頭,如白蓮搖曳般的身軀仿佛承受萬丈巨山的壓力般,過了許久,薑初然才低頭,輕聲道一句:
“是。”
林神將似沒差距,隻是負手如山傲立,俯瞰天地:“神妃殿下,你從小在地球上長大,眼角太小,眼皮太淺,沒有見過真正修仙界的波瀾壯闊,沒有見到真正驚豔絕世的強者與天驕。所以對這顆小星辰上的某些人還有懷念,本座可以理解。”
“但等你離開這遺棄星域的小水窪,進入星海深處,見到聳立星海之巔,動輒統禦一個星域百千星辰的不朽神教們;見到那些俯瞰日月,一聲吼碎月亮的化神大能;見到那如雨林立,成百上千的元嬰強者們;見到那些驚豔一個時代的絕世天驕們;就知道你現在所見所想的,是多麼渺小。那個所謂‘陳北玄’的動作又是何等可笑。”
林神將淡淡一笑,沒有帶一絲嘲諷,但卻讓薑初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不屑,那是發自內心的無視,如同人無視一日螞蟻,一日蒼蠅般。
林神將輕聲說道:“他以為自己擊敗藍長老等幾個元嬰,殺了血族老祖,就算能與我等星海修士為敵。卻不知道,如藍長老這樣的元嬰,我太初寺足有成百上千個。隨便拉出一個小隊,甚至我們腳下這座‘太初渾天船’都可以輕易踏滅他所拚命守護庇求的星辰。”
“而這僅僅是太初神境。整個小南天境的不朽大教,還有無極宗、躡空教、長生教、妖神教、魔日宗...更不用說屹立萬宗頂點的‘太陽神朝’。”
“麵對這些恐怖如山,不可阻擋的勢力。那個陳北玄就如同大樹下的蚍蜉,車輪下的螳螂。螳臂當車般,根本不堪一擊,他現在之所以沒死,隻不過我等抽不出時間罷了。否則我當時就一劍將之斬殺,甚至不需要勞煩神子殿下動手。”
林神將就如與親友敘事,和薑初然溫和說著。
但薑初然卻通體生寒,感受到他那股視整個地球如無物的蔑然和傲慢。林神將也確實值得傲慢,哪怕薑初然也不得不承認,他一個人的實力,就足以橫掃地球。
“是,神將大人,我明白了。”薑初然低頭,輕輕說著。
林神將手指輕扣船欄,微微點頭。
這事一句而過,不值得他堂堂太除神境的神將,再提第二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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