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法界和武道界,雖然互相之間聯係不多。比起與世人貼近的武道界,術法界更加獨立,更加隱蔽。術法高人小隱隱於山,大隱隱於市。要麼在靈山福地中打坐參禪,要麼遊走於王公貴族之間,身份顯赫。
但純以正麵作戰來說,武道高手的威力更大。便是修法真人被宗師欺入十步之內,也有死無生。如李軒這樣力壓華夏的大宗師,恐怕得數位修法真人聯手才能敵得過。
他這樣想著,正要開口告訴喬雅望時,突然間,一陣鞭炮的聲音響來,諸多禮花筒綻放,無數道彩條被噴在了空中。
在一片‘happybirthday’的聲音中,一個有兩米高,十二層之多的超大蛋糕被推了出來。蛋糕上麵滿是各種鬆露、巧克力、珍貴水果等等。
“雅望,快去切蛋糕吧。”
在眾人的催促下,喬雅望隻能給謝先生一個歉意的目光,投身進生日party中,畢竟比起軒遙遠的威脅,還是現在更重要。
謝先生孤零零的站在那,看著被眾人圍在中間的喬雅望,不禁搖頭長歎:
“孺子不可教。”
他早就勸說過喬雅望姐妹跟喬家人,結果知道消息的喬家老爺子和喬家當代家住都選擇了隱瞞。畢竟比起一千斤的寒玉來說,區區一個李軒算得了什麼?
湘西趕屍人一脈在地下世界懸賞十幾億,就可以擊殺一位宗師。要不是碰上李軒這種彪悍的存在,普通宗師估計早在無數頂級殺手和殺手之王的追殺下,狼狽逃竄了。
‘就看喬王爺他們的安排怎麼樣了。’想起這大半年,喬家一直在秘密召集精銳保鏢和武者,還從海外招聘安保,但謝先生對他們絲毫沒有期望。
喬家的幾個話事人,終究是普通人,對一位修法真人的恐怖了解甚少。他們接觸的陳半仙等人,都較為平和,更不用說李軒後來的身份,更是恐怖。
而就在喬雅望開著生日party時,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停在了帝皇大酒店的門口。
李軒推門而出,注視著這座在黑夜之中,燈火輝明,如同一顆璀璨明珠的建築。他神念瞬間釋放出去,已經籠罩住了整棟建築。
李軒很快就感應到了喬雅望姐妹和謝先生的氣息,除此之外,還有好幾個術士的氣機,不過他們最高也才入道巔峰,哪入李軒的眼。
“上去吧。”
李軒負著手,嘴角擒著笑。
有喬方至在前方開路,一路暢通,在一位印度裔侍從的帶領下,李軒悠然的踏入了生日晚會。既然找到喬雅望,他反而不著急了。畢竟在他神念的籠罩下,喬雅望便是上天入地,也逃脫不掉。
他隨手從附近的漂亮女服務員手中,端過一杯香檳,施施然的向喬雅望走去。
比起半年前,此時的喬雅望如同耀眼的明珠,是整個會場毫無疑問的焦點與中心。她在一群衣冠楚楚的精英男士中間,揮灑自如,牢牢掌控住氣場,掠奪著所有人的眼球。這些平時都是各大公司老總、高管級的商海精英們,此時卻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魅力努力釋放出來,希望能獲得喬雅望的青睞。
“原形畢露了啊。”
李軒突然想到了半年前在自己麵前溫婉如玉的喬雅望,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的弧度。
想來,是因為得到了家族的大權,覺得沒什麼可裝的了?
韜光養晦,也不需要了?
想到著這,李軒也懶得再看,他踏前一步,輕輕道:“喬雅望。”
這聲音雖小,卻清晰的傳遍所有人耳中。
眾人頓時一愣,直呼別人姓名是非常不禮貌的。一般大家會稱雅望小姐、雅望女士。隻有長輩才可以直呼他人姓名。
“誰在亂叫?”
不少男士目光不善的看過去,就見到李軒端著香檳,站在人群之外。
他的穿著、他的打扮、他的裝束容貌和整個會場格格不入。這裏雲集的精英們,哪怕長的不怎麼樣,但都打扮的衣冠楚楚,皮鞋擦得閃亮,臉上打著蠟,頭發抹油,噴著古龍水。而李軒一襲休閑服,再配上比較嫩的臉蛋,感覺就像剛從大學走出來的學生一樣。
“你是什麼人?誰帶你進來的?知不知道這裏是私人會所,不能隨便闖入。”見認不出李軒,不少人就暗鬆一口氣,語氣變得冷冽起來。
李軒理都未理他們,而是飲著香檳,看向會場中的喬雅望,欣賞著女子臉上那神色變幻的表情。
喬雅望發誓,自己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心情複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