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是金陵李家的子弟,但敗了三千萬,李家也饒不了他。
“喬少你這次算是打眼了,這可不是什麼具有清神醒腦、蘊養肉身的法器,隻是一件普通玉器罷了。”聞大師搖頭,神色中帶著一絲惋惜。
“啊?”
張秋生幾人大急,他們最怕的就是這個。
盡管他們不知道法器是什麼,但假如真的價值三千萬的話,那說明李軒沒有買虧掉,至少轉手可以賣給別人。
但要是被鑒別成假的,那玉淨瓶就價值,就瞬間暴跌幾千倍,幾萬倍。
“這可是皇朝萬鑫酒店舉辦的拍賣會,怎麼會有假貨呢?”張瑩瑩不甘心的問。
“小姑娘,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法器之妙存乎一心,肉眼凡胎豈能輕易辨認?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真的就是真的,它也假不了。”聞大師冷笑一聲,不屑道:“便是國際的頂級拍賣行,尚且有假貨,而且一些貴族油畫甚至可以以及亂真,何況是區區一家酒店舉行的小型拍賣會呢?哪怕是皇朝萬鑫。”
“拍賣這東西,純粹靠個人眼力,尤其是法器,最具風險。”被聞大師這一說,眾人一時也找不到反駁的話語。
倒是喬方至皺眉道:“聞大師,你不會看錯吧。我可是接到消息,特地趕過去的。而且它從外表上看,確實和法器非常相似啊。”
“罷了,喬少你既然問了,我就實話實說吧。”聞大師似是看在喬方至的麵子上,才多說幾句。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玉淨瓶道:“你們看它上麵刻畫的符籙,確實很像法陣。但法器最重要的是上師真人的蘊養,以真氣法力灌注其中,才能聚成法器。這件玉淨瓶嚴格意義上來說,隻是一件半成品,法器的胚子。”
“若落入頂級大師的手中,自然能煉製成真正的法器。普通人拿去,就像帶著一大堆汽車零件回家,難道能自己組裝成一輛汽車不成?”
聽到聞大師所言,張秋生等人頓時麵如土色。
原料和成品之間的差距之大,誰都明白。就像許多稀世木雕作品一樣,在沒有大師雕琢之前,它們隻是一塊爛木頭。
喬方至聞言,也不由臉色一變,長歎口氣,略帶歉意的看向李軒道:“李兄弟,我沒想到這法器竟然是假的,害得你損失了三千萬塊錢。這是我的錯。”
他一臉悲天憫人的樣子,仿佛是自己害的李軒花了三千萬。
張秋生等人見狀,盡管心中痛惜,但對這位喬公子心中紛紛好感大升,能夠這樣對陌生人推心置腹的,看來豪門之中也不全是紈絝子弟。
“等等,什麼都是你一口所言,你說真就是真,說假就是假,我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眾人看去,隻見餘恩靜在一旁,雙手抱胸,冷冷的道。
張秋生等人一愣,然後迅速反應過來。
是啊,在場能鑒別法器的,隻有這位聞大師。大家對法器到底是什麼還一頭霧水呢。法器的真假,還不都憑他一張嘴說的嘛。
他們之前被喬方至的身份地位鎮住了,現在仔細一想,發現確實有不少問題。有幾個心思通透的,已經在猜測,是不是喬方至和聞大師在聯手做套。
畢竟喬方至和李軒爭奪法器,失敗後請來個聞大師,這聞大師一上來,就把法器鑒定成假的,之後說不定就能用極低價格,從李軒手中買走。
“看來這位小姐不太相信我啊。”聞大師也不生氣,依舊風姿儒雅道。
“你們這種神棍我見的多,平時掛個什麼風水谘詢公司、周易協會會長的名頭。見了人就說你這人運道不好,需要買什麼什麼,才能消災解難。最後把人搞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餘恩靜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冷聲道。
顯然她的家人,被這類騙子騙過。
“餘小姐,聞大師絕不是騙子。”喬方至正要辯解,旁邊的聞一山早哈哈大笑出來:“你們中原那些不學無術的神棍,怎能與我們真正的風水術師相提並論?”
“我聞一山出道十餘年,這雙眼睛,鑒定過的法器不知凡幾,從未出錯過。平時請我去鑒賞的,都是達官貴人,不是喬少在這裏,區區你們一群小孩,也配請我?”
“聞大師,聞大師,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說這些呢。”喬方至趕緊出來打圓場。
包廂內一時也冷場了,盡管餘恩靜等人心中懷疑,但也不敢斷然肯定。而且這樣的話,當場說出來,必然要得罪這位喬家大少。
這裏可是東三省,不是金陵。
喬家在東三省的力量,遠超過任何地方。
“也罷,看在喬少的麵子上,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