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逞英雄?”餘恩靜不知道怎麼,一下子就火了,指著李軒道:“你想一個人死就自己去找死去,自己沒本事還不消停的低調點,我們是怎麼著你了,就得看著逞英雄,然後幫著你背鍋?”
李軒愕然,用驚愕的表情看著餘恩靜,不知道她在發什麼瘋。
不過,惡毒言語中的絲絲關心,李軒還是能分辨得出來的,隻能搖頭道:“這事兒真跟你們沒關係,李雲找上來,就讓他找我就是了。”
“你裝什麼裝啊,你就不能去服個軟?”餘恩靜更怒了,似乎沒見過李軒這麼執拗到不可理喻的人:“人家李雲是大世家的子弟,你又是什麼人,惹到了人家,你知道是什麼下場嗎,裝硬氣有用嗎?沒本事就沒本事,裝什麼裝啊!”
別說餘恩靜沒見過李軒執拗不可理喻,李軒同樣沒見過餘恩靜這麼神奇的女生,她不是一個清高冷傲的女神嗎?
這是瞬間崩塌的既視感?
“對啊李軒,你這是什麼話,你要這麼說,咱們哥們可就沒得做了,你既然要一個人抗,那我就不能不管。”張秋生苦笑著,無奈道:“隻不過,你真得逼兄弟跟你一起做一對亡命兄弟嗎,我這麼灰溜溜的滾回去青州,準得被我爹媽抽死。”
李軒皺眉,看了張秋生一眼,心道這家夥挺聰明啊,不愧是做生意的,這是逼著自己跟李雲去道歉?
不過,李軒還是暗暗歎了口氣,雖然張秋生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也可以理解,而且的確也對寢室的兄弟都不錯,但是,讓自己跟李雲道歉?
這可就笑掉大牙了。
“你們真的沒必要這樣,李雲不敢讓我跟他道歉的。”說著,李軒仿是在說什麼很好笑的話似的,好笑的搖頭,無奈道:“我如果真的屁顛屁顛跑過去給他道歉,他恐怕會嚇得精神失常。”
李軒說的並不是假話,此時李軒在李家的地位,比李中強都高,一言就能躲去二伯掌控了十幾年的凡澤集團大權。他隻要在家族中多說一句,恐怕李雲就要被關個好幾年的禁閉,李雲怎麼會不怕他?
隻不過李軒並不是很想插手李家小輩的事情就是了,說是堂兄弟,可這是哪門子的兄弟啊,二十多年沒見過一麵,剛見麵就讓親如手足,這根本不可能。
“這個人簡直是瘋了!”
張瑩瑩等人看李軒的目光,如看神經病。
隻有李治在一旁端著酒杯搖晃著,麵色如水,暗暗思忖:“李雲、李越、李軒、李宗,都姓李,莫非他也是中州李家的?這樣就可以解釋,他為什麼不怕李雲,也有蘇音那等富家大小姐女朋友了。”
顯然,剛才李軒跟餘恩靜說的話,他也聽到了。
“這是誰這麼大言不慚,要把我嚇得神經失常?”突然,一個囂張的聲音傳來,有些尖銳,李軒一耳朵就聽出來是誰。
“雲哥,你來了。”張秋生臉色一變,趕緊迎了上去。
餘恩靜也微微皺眉,隻能暗歎一聲,站起身來。
如果張秋生頂不住,她也隻能拿出背後的那尊大佛了,隻不過不知道,李家會不會給他這個麵子,餘恩靜不傻,李雲是個什麼德行,她也有所耳聞,如果是李宗李越,提出這個名字,恐怕也就過去了,可是李雲是個徹頭徹尾的跋扈子弟,這種人的心理,才最難揣度。
隻見在趙清等人擁簇下,一個臉色陰沉的青年男子正大步走過來,正是李軒的堂哥,比李軒大幾個月的李雲。
李雲這些天心情非常惱火,本來在金陵逍遙了半年,突然接到家裏麵的消息,自己那個變態一般的恐怖堂弟要來金陵讀書了,他父母連連勸他別在外麵晃蕩,要好好收心,千萬不能出岔子,最好低調低調再低調,否則惹到李軒,自己一脈可就完蛋了。
是的,在李雲看來,自己那個堂弟就是個令人心驚膽戰,連站在他麵前,都覺得特別恐怖的十足大變態,當然,這個變態,不是貶義,而是畏懼,是恐怖,是顫栗。
能以手指放出劍氣,切開大地水泥板,能以少年之身名滿華北四省,將徐亦榮都壓了下去,甚至唐世忠的威名,都被他壓了下去,跟華北諸多大佬跟逆天大家族更是並肩而立,又能讓諸多將軍親自來拜。
這是個跟自己一樣,二十四歲,讀著大學的少年能做到的?
“他絕對是個變態,跟天山童姥是一個級別的!”李雲暗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