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目光不由向李軒看去,隻見李軒鬆鬆散散的站在原地,仿佛絲毫沒有準備。
“他死定了,便是馬師叔也不敢這樣隨意接大師兄的一拳。”溫小娜剛浮起一絲笑容,但這絲笑容瞬間就凝固在了臉上。
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
隻見李軒等到向劍秋的拳頭將至,這才輕飄飄的抬手,一巴掌拍下。
這一巴掌就像父親打兒子一樣,出手時輕飄飄的,但到了後麵卻遮天蔽日,仿佛巨靈神倒轉須彌山當頭砸下。
“不好!”
馬無術等人盡皆失色,想救時已經晚了。
李軒這一掌拍下,向劍秋隻來得及收回拳頭,雙手架在頭前,然後就硬生生吃了李軒這一掌。
“哢嚓!”
一聲清脆的聲音。
向劍秋兩隻手折斷,而他整個人被李軒硬生生拍的跪在地上。隨著“轟隆”的聲響,地麵上被膝蓋砸出兩個小坑,以向劍秋膝蓋為中心,向外麵密密麻麻的全是蛛網狀裂痕。
“不配就是不配。”李軒收手,淡淡道。
之前他說這話時,眾人隻覺得他太過裝逼,但此時見到內勁大成,拳力如此剛猛的向劍秋都被他硬生生一掌怕的雙手盡折,跪地不起。才深深體會到李軒的恐怖。
“好膽!”
馬無術忍不住怒喝道。
這可是他們洪拳一脈未來的種子,現在卻被李軒打成這樣,他心頭都在滴血。
而原先穩坐釣魚台的枯瘦老者,也猛的睜開眼睛,精光直射。
“怪哉,難道我看走眼了,他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大高手?”枯瘦老者暗暗稱奇。
“我來領教閣下高招。”
此時馬無術已經大步上前,要為向劍秋報仇了。雷中富站在那,真是左右為難。一邊是同門師兄弟,一邊是自己的總教官。他幫誰都不好。
“哎,怎麼鬧成這樣。”雷中富不禁搖頭暗歎。
而天網等人已經歡呼雀躍起來。
“總教官好厲害,看他還敢不敢廢話,直接一巴掌拍死!”
洪拳諸人聞言,臉色鐵青,而馬無術更是陰沉如水。他走過去看了眼向劍秋折斷的雙手,眼中閃過一絲痛惜,忍不住怒聲道:“閣下出手太殘忍了吧。我師侄這一雙手哪怕接回去,未來功夫也要落下數成。”
李軒皺眉,奇怪的道:“你的腦子被僵屍吃掉了嗎,怎麼這麼沒皮沒臉的,難道不是你們擋住我的路,非要跟我打?”
“你,你欺人太甚!”
馬無術怒吼一聲,可是當他抬頭直麵李軒的雙眼時,哪怕以馬無術的城府,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是什麼人?一個區區二十多歲的少年,怎麼有這樣的目光!馬無術心中不可思議。他猛的搖頭,將感覺拋在腦後,抬手擺出架勢道:“洪拳馬無術,領教閣下高招。”
李軒笑道:“你斷了手,還找我嗎,找的話,我就不跟你打了。”
“少逞口舌之利!”
馬無術臉上一片青一片白,卻沒法反駁。
“夠了,無術!”枯瘦老者開口道:“總教官確實好手段,這次算我們洪拳栽了。”
他深深的看了李軒一眼:“希望總教官在武道聚會上,也能如這樣睥睨天下英雄。”
“可以啊。”
李軒微笑著,人畜無害:“不過,一句道歉都沒有,就想就此揭過嗎?”
“你什麼意思?”
李軒此言一出,便是枯瘦老者也忍不住臉色一變。
隻見李軒淡淡道:“之前雷中富請我為你洪拳鎮場,我同意了。但你們洪拳不但不敬我,還先後挑釁我,這是其一。現在我是天網卻邪的總教官,可你們是什麼人,擅自闖入我的地方不說,還跟我動手動腳的,被我打了還罵我下手不知輕重,這是其二。請問這世界上哪裏有這般道理,難道洪拳的人都是這麼沒臉沒皮的嗎?”
“更何況,我李軒難道就是任人欺淩的?”
“你們想走,可以,斷手。”
李軒此言一出,場內諸人都臉色大變。
“總教官!”雷中富急的滿頭大汗,他沒想到區區一個見麵就會生這麼大的衝突。其實也怪他的幾個師侄師伯太過傲慢。
李軒是什麼人物?徐將軍親自請來的天網總教官,疑似化境宗師,這樣的人物能輕辱?
“李總教官,你這是要和我洪拳結仇嗎?”馬無術眼睛緩緩眯起來,裏麵閃爍著絲絲殺意。
“隨便啊,我的仇家很少,不過你隻能算其中一個小蝦米,我無所謂的。”李軒聳了聳肩,攤手道。
“既然如此,隻能由我來領教總教官的絕技了。”馬無術鄭重的一抱拳,躬身行禮,如同麵對極為尊重的長輩。
洪拳諸人都麵色肅穆。
馬無術此舉在武道界有個名頭,叫做‘既分勝負,也分生死。’通俗來說,就是受到羞辱,不死不休,隻能用血洗刷恥辱了。
見到這一幕,雷中富和傅教官等人都隻能閉嘴不言。此時誰再敢上去阻攔,就是馬無術生死大敵,先殺他,再殺李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