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強識趣的轉移話題,開始給他介紹李家其他人,麵對凡澤集團上下許多李家的“青年才俊”時,錢老也逐漸變得話多了起來。
見到此,李澤元心中一歎,知道自己這個老師雖然對李軒有所期待,可是對於他學醫,卻是不怎麼待見的。
要知道,當年同樣“學醫”的李不凡,可是將中州的經濟攪得一團糟。
趙仲儒等人都麵有慍色,但卻不能說什麼。這可是中州最德高望重的老爺子,是整個華夏的“國寶”、“活化石”,眼中何嚐有華北這些大佬?
便是唐世忠到這來,都得以學生自居。
“李軒啊,李軒,這李家,終究要靠我們父子支撐起來。”見眾人都圍在前老爺子身邊,李宗得意的掃了李軒一樣。
“你哪怕有譚家撐腰又如何?這金陵,可是錢老的地界!”
“我們李家的依靠,是錢老,不是譚老!”
李軒依舊出於禮數站在那裏微笑著,淡定自若,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李家村入口處的高坡上。
見來人漸少,許多小孩都散去了,隻剩下一個,還陪在老李頭身邊。
“老李頭,你真的給李爺爺做過事?”小孩嚼著泡泡糖,吹著泡泡。
“那還能有假?我跟你說,放在當年,像是剛才進去的那些華北的商人,哪怕是馬路對麵的那輛白色牌照的車主人,隻要跟在老爺子身後,我都不帶睜眼看他們的,都是上不得台麵的人,嘿!”
老李頭得意道。
小孩不信道:“老李頭你又吹牛了。我爸告訴我,你在當年就是一個給人采藥的,最後還被人家給攆了。”
“胡說,什麼叫攆,那是老爺子不想我跟著他受苦受累,才讓我留在李家的!你回去告訴你爸,再胡說的話我以後就不去你就吃飯了!”
老李頭氣的鼻子都歪了,做勢欲打。
“切!”
小孩笑著跑開了,他翻到高坡上,突然叫道:“老李頭,又來一輛白牌子的車,這次幹脆來村口都不進來了,停得老遠,他怕啥呀!”
“哎呀,不對,好多輛啊,一二三……一共七輛車!”
“咦,那些個車的車牌,怎麼都是蘇A打頭,最前麵的一輛,車牌怎麼全是零,這是什麼人啊?”小孩奇怪道。
他突然聽到‘啪’的一聲。
小孩回頭望去,就見老李頭手中的旱煙袋已經落在地上,而他整個人仿佛被雷霆劈中一樣。渾身顫抖著,哆嗦道:
“我的娘嘞!?”
……
“小李啊,看你這一大家其樂融融,高朋滿座,子孫興旺。再加上中強、李宗都很出色,未來都是能挑起大梁的人,你也算是這輩子不虧了。”
錢老坐在中堂,被眾人擁簇著,頗有指點江山的意味。
“老師謬讚了。中強跟中興還有很多不足之處,學生去了以後,李家還要多靠您照拂指點。”
李澤元雖是這樣說,卻老懷欣慰。
大伯父子雖然還保持麵上平靜,但大伯母早就激動的要跳起來了。
能得到錢老的讚賞,這偌大的金陵,誰敢再小瞧她丈夫和她兒子?沒看到眾人那羨慕嫉妒的眼神嗎?尤其二伯母更是眼珠通紅,這讓大伯母的虛榮心急劇膨脹。
錢老到來,譚老和李軒等人瞬間被冷落了。
隻有華北一圈富豪和大佬,依舊坐在李軒身邊。
譚雨薇不滿道:“這個錢老也太過分了,跟爺爺也算是故交了,居然就這麼走了,他也不知道尊重些。”
“猛虎下山,龍遊淺潭,如此而已。”譚老吐出幾個字,笑了笑。
錢老不到四十歲就坐上了中州商會主席的位置,但是跟譚老不同的是,他的事業一直都處於上升期,從年輕的時候到現在,幾乎沒有絲毫停滯,始終都在向上攀爬,上不去了,便開始擴寬事業,連國際上都傳了不少名聲,相比起日暮西山,而且早已經退休的譚老,大家自是更追捧錢老。
“李先生、李夫人,你們無需當心。李先生未來的成就,隻會比老錢高,不會比我們這些老骨頭低的。”
譚老見李致遠兩人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出言勸道。
李致遠二人隻以為他在安慰自己,就配合著強笑一下。
李若瑜沒湊過去,依舊站在那,聞言冷冷看了李軒一眼。若說李軒有能耐,她信!能把半個華北富豪和譚老都搬來,這份能力,李軒確實了不得。
但要說超過錢老,那就扯淡了。
錢老如今已經是中州最德高望重的人,可謂是事業巔峰期,如果說要超越錢老,那麼恐怕要做到一個省的封疆大吏,這才算得上是勉強可以持平吧,畢竟錢老也是可以直接跟國家對話的大儒。
如此大人物,是區區李軒能比的?
不止李若瑜不信,周圍聽到譚老說話的人都齊齊心中冷笑。
“就憑他,也能過錢老爺子?”
二伯母不屑的哼了聲。
李軒此時坐了下來,仍舊端著茶杯跟眾人淺談著,仿佛周圍的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隻有葉瓊深深的看了李軒一眼,她對自己個便宜弟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一直充滿著不合邏輯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