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蛇姥姥和陳藝璿等人已經看呆了。
如果說小巫王展現出來的法術還在大家理解的層次,李軒卻從眼中放出了一朵青蓮,這跟神話中的神仙神通有什麼兩樣?
“難道他是神人不成?”陳藝璿呐呐自語。
而蛇姥姥更是從心中把腸子都悔青了,若早知道有李軒這樣的大神通,她還管什麼小巫王,那真恨不得把陳藝璿洗的白白的送到李軒床上。
如果這樣,這西南地區,誰還敢惹她們陳家寨?
隻怕巫蠱一脈也要退讓三分。
李軒瞳孔深處映著兩朵聖潔的青蓮,如同臨塵謫仙,微笑看著小巫王。
雖然李軒在笑,雖然李軒身上散發出的盡是聖潔無比的光輝跟氣息,可小巫王的背後卻是一片冰寒,他望著眼前墨青色的光芒,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湧上心頭。
他知道,恐怕自己這一生最大的危險就在此刻了。
此時,小巫王不愧是一方雄主,斷然喝道:“李大師,且住手,聽我一言。”
“這次是我錯了,那陳藝璿我也不要了,您隻要饒我,便是再有十個玄陰之體,我也能給你找來。您和我巫蠱一脈一點恩怨都沒有,何必結下生死大仇!”
李軒微笑的看著他,指尖有一朵青蓮在盤旋。
小巫王見狀微喜,繼續道:“我巫蠱一脈除了我外,還有兩位煉氣巔峰,真人指日可待的巫王跟蠱王,巫王就是我父親。還有三位煉氣大圓滿的長老,數十位煉氣術士和內勁武者,此外巫主大人更是常年閉關,是真正的修法高人。這等勢力,想來李大師作為一方梟雄,一定會衡量清楚利害關係。”
“你在威脅我?”李軒的聲音不帶一點感情色彩。
“不是,我是在給您分析利害關係。”
小巫王逐漸恢複鎮定,侃侃而談道:“這都是現代社會了,何必為了個女人打生打死?隻要有錢,有能耐,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尤其是李大師您,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滔天神通,更坐鎮華北,前途無量。您若殺了我,我教中的巫主必然為我報仇。到時候李大師您不怕,你的家人、親戚、同學、好友也不怕嗎?”
“我巫蠱一脈,煉屍隻是新琢磨的法門,可論下蠱,禦鬼之術跟咒術卻是當世無人能及,無形中取個普通人的性命,還是輕而易舉的。”
“是啊,李大師,要不還是算了吧。”蛇姥姥聞言,身體一震,趕緊開口道。她從小在西南長大,對巫蠱一脈和老巫主的恐懼,深深刻入骨髓。
麻基也壓下心中震驚,皺眉道:“李大師,巫蠱一脈的老巫主七十年前威震西南雖然近些年來從未露麵,始終閉關,可是一身法術早就入了真人之境。和一位真人結下死仇,殊為不智啊。”
連陳藝璿都帶著擔憂的眼神看向李軒。
李軒和小巫王確實無冤無仇,都是為了她才這樣的,若殺了小巫王,從而牽連到李軒家人,她心中也會非常不安的。
風瞳低頭冷笑道:“李大師,您固然法力通天,但我家老巫主也不遜色多少。您如敢在這殺了小巫王,就等著我巫蠱一脈的群起報複吧。”
這些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都在勸著李軒。
小巫王暗暗吐了口氣,直起身來。
以他對人性的了解,此時李軒必然要投鼠忌器。自己的安危總算保住,咬牙忍著一時之辱,至於報仇的事情,可以回頭從長計議。反正他還有無數的時間,就不信殺不死這人。
“你為什麼鬆了一口氣?”
這時,李軒卻突然發出一聲輕笑:“你是認為我不敢殺你嗎,你是覺得我會對你說的投鼠忌器嗎?”
“你,你什麼意思?”
一臉鎮定的小巫王這時心中卻有股不妙的感覺。
隻見李軒笑眯眯的道:“我之前說過,隻要你沒有下跪道歉,我不但要廢你神通,更要滅了你巫蠱一脈滿門,你們這些害人的蠱術跟咒術,留在世上,豈不是大患。”
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李軒輕飄飄的拋出了指尖的青蓮,青蓮拖著長長的青色尾巴,悠然自得的撞上了小巫王的身體,接著,一股墨青色的火焰籠罩了小巫王。
“你怎敢殺我!”
小巫王雙眼驚恐,急忙向後退去,身體爆發出一股灰色的法力,但這一切都沒有用。
青蓮火瞬間將他籠罩。
隻見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先是衣服、發須、指甲,然後是肌肉、血管、骨骼、內髒,從外而內,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和血肉都被火焰灼燒,寸寸燃盡,兩息之間,化為了氣體,小散在了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