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噠噠的跑到街對麵中年男子身畔。
李軒扭頭望去,果然見到一個又高又瘦,如同皮膚黝黑宛如厲鬼般的中年男子。
高瘦男子也正好看過來。兩人的目光在虛空中一撞,那男子的眼睛冰冷陰寒,帶著濃重的警告。
“內勁大成。”
“陳藝璿的身份果然不一般。”
李軒心中輕咦一聲,自己先主動轉身離開。
不過身後兩人沒看到的是,李軒在轉身的刹那,悄然打了個響指,而隨著李軒的響指,陳藝璿握在手中的玉牌悄然放了一下青光,接著一縷細小的火苗靜靜浮現,在陳藝璿白皙的小手指間縈繞片刻,消散無蹤,玉牌也再次重歸平靜。
等李軒離開後,高瘦男子才重重哼了一聲:“一個普通人罷了,要不是怕打草驚蛇,我就把他脖子扭斷。”
他說完,厲聲對陳藝璿警告道:“離這些男生給我遠一點,不要給你朋友惹麻煩,否則我不介意將他們全殺了。”
男子語言嚴厲,絲毫不像一個叔叔對侄女說話。
陳藝璿聞言身體一顫,乖巧答道:“是。”
“他塞給你一個什麼東西,拿出來。”
陳藝璿嬌軀一顫,咬著紅唇囁嚅道:“我,我能留著嗎,就是一個朋友的禮物而已。”
高瘦男子眼神冷冽,嗤笑道:“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陳藝璿紅唇咬出了鮮血印,最終乖乖的伸手,攤開手掌,將玉牌暴露在了空氣中。高手男子拿過端詳片刻,冷笑道:“居然是玉髓雕刻的,這小子倒也出手闊錯,可惜,他跟你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話音落下,高瘦男子手中的玉牌被捏的粉碎。
陳藝璿眼中泛著淚花,卻隻能默默的跟著男子離開,卻忍不住回頭望了李軒一眼,心中抱歉道:“小軒,真的很抱歉,不能和你們說實話,還把你送我的禮物給弄丟了,但我真沒辦法,這種事情不是你們能涉及的。把你們卷進來,隻會害了你們……”
陳藝璿跟著黑瘦男子,一步步的走到郊外一座二層小樓旁。
這個小樓類似傳統的地主大院,高牆綠瓦,朱紅色大門,還鑲著門釘,門口擺著兩個一人多高的石獅子。院中有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婆婆躺在搖椅上,陽光從葡萄架落下,碎碎斑點,本來是很溫馨的一幕。
但讓人恐怖的是,有一條通體青綠的大蛇卻躺在老婆婆腳下,盤成一團。
“姥姥。”陳藝璿仿佛早就習慣這一切,乖巧的叫著。
那花白老婆婆睜開眼,看了看她,露出一絲慈祥的笑容。
“你和朋友們都告別了嗎?”
她的聲音如同夜梟一樣,渾身氣息陰森恐怖,再配上腳下的青綠大蛇,雖在笑著,卻如同鬼魅。
“嗯。”陳藝璿快步走來,仿佛待在她身邊才有安全感。
“蛇姥,你這孫女要是再敢和男人走近,我可不好和少主交代。”黑瘦男子依靠在門旁邊,冷聲道。
“我孫女長的這麼漂亮標誌,如同天上仙女似得,有男生追她,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蛇姥姥先是一笑,然後厲聲道:“風瞳!你隻是少主派來保護小璿的,什麼時候能插手她的生活了!”
風瞳哼了一聲,不願和這老太婆計較,隻是狠狠瞪著陳藝璿道:“你要時刻記得,你是少主的女人,誰敢碰你,就將承受巫蠱雙王的怒火!”
他的目光如同狼一樣,凶狠殘暴,一身殺氣,顯然手底下不止一條人命。
“是。”陳藝璿低頭,心不甘情不願的答道。
這句話從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人和她說過。她的姥姥、父親、叔叔、伯伯、嬸嬸包括寨子中的族老,大家都告訴她,從此以後,她隻有少主一個男人。
“可是,我連見都沒見過他,憑什麼啊。”
陳藝璿心下不甘。
本來小的時候她也就認命了,但到了鍾山縣,接觸到這些學校中的同學們。她一顆少女的萌心也開始純純欲動。但每次當她想打開心扉接受他人時,都會受到風瞳的警告。讓她一次次退縮。
沒想到聽了風瞳這話,蛇姥也點頭讚歎道:“小璿啊,少主是大能人,未來要執掌苗疆巫王一脈的。你嫁給他,以後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到時候我們陳家寨在整個苗疆地區也會地位大增。”
“而且很快少主就要來接你,到時候你就不需要在這凡俗地界中待著了。”
“好的,姥姥,我明白的。”陳藝璿麵色平靜,但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連對她最親的姥姥都這樣說,她還有什麼能力去反抗呢?
尤其大家交口相傳,那位少主有驚人的法術神通,可以隔空取人性命,千裏咒殺,駕馭百鬼。這樣的存在,哪怕她去警局報警也沒用。更何況她若離開,豈不是牽連自己的父親他們嗎?
想到這,陳藝璿心中越發絕望,隻能認命了。
這時,突然從門口傳來一個嗤笑聲:“你還在等著小巫王來帶你們走?”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