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關鍵投資能賺回來,哪怕賺不回來,最多折本賣出去,賠不了太多。
但這世間的富豪,能拿出一百億買一瓶吃完就沒了的丹藥,或者是一輛純粹奢飾品的跑車、遊艇、飛機那就太少太少了。
放眼華夏,能做到這樣豪氣吞天的,也隻有寥寥幾人罷了,其中絕沒有喬家。
“誰說我們要出一千斤寒玉的。”喬藍珠忽然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謝先生猛的臉色大變道:“難道你想!”
隻見喬藍珠得意的笑了笑道:“我和姓李的那小子簽下合同了嗎?蓋章了嗎?有律師在場公正了嗎?”
“什麼都沒有,隻是口頭幾句話而已。沒有錄音、沒有攝像、沒有證據。一點法律效力都沒有。姓李的想去告,我喬家大不了破財消災,請個律師團,慢慢陪他打官司唄,打個十幾二十年都沒問題。”
她講到這,冷哼一聲道:“哪怕他知道我騙他又如何?那個家夥也就會些法術、武功罷了,他還能翻了天不成,再怎麼說現在也是法治社會。要講法律、講規則的。他再強?能大的過政府、大的過國家?”
“也就是在江南,我暫且忍他讓他,等到了東北,我看他還敢不敢在我喬家的眼皮子底下這麼放肆!”
說完,猛的一甩頭,得意洋洋的快步而去。
隻留下謝先生停在原地,欲言又止,最終化作一聲長歎:“二小姐啊二小姐,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將這世間的事情也想的太簡單了。一個掌控天雷神火,淩空禦劍,道法通神的大真人,的確是對錢沒有興趣,可寒玉是他指定需要的東西啊,這種天才地寶對於他們來說,恐怕跟錢比起來就跟廁紙一般。”
“一位大真人需要的天才地寶,既然答應下來了,又豈是那麼容易賴掉的?”
一氣之上,謂之真人。
古之真人,且看古之張道陵,武當張真人,能捕風為刀、嗬氣成雷、邪不入體,水火不侵,有呼風喚雨、召喚雷霆、撒豆成兵之能,似這般仙人般的存在,豈是好欺?
謝先生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看來這次回去,得和喬爺好好說一下,哪怕給不了千斤,先給個三二百斤,然後再跟李真人慢慢談談,畢竟他的價格太強人所難了。如果任由二小姐這樣自作主張,隻怕喬家災禍就在眼前啊。”
卻說等喬藍珠走遠,於大師終於忍不住了,跳腳道:“師傅,你怎麼能讓她把丹藥帶走呢?”
“喬家要是付不起寒玉,豈不是白白送了他們一瓶丹藥?”
“白白?”
此時的李軒,手中玩著茶碗,眼眸深邃,再不見初修仙道之時的青澀,目光淡漠道:“何來白白一說,千斤寒玉,我有大用,如果喬家拿不出,我自會去討要。”
說話間,李軒抬頭看著於大師,眼中閃爍著若有若無的青芒。於大師聞言,對上了李軒柔和的目光,猛的想到了死去的張權蛋。他還記得李軒曾經說過,不要再讓他看到張權蛋出現在河東省境內,可是張權蛋不僅出現了,還帶來了幫手複仇。
那天的張權蛋,死的很安詳。
於謙吞了吞口水,正如李軒曾經說的,在他眼中,朋友,愛人,是需要他用生命去無所不用極其的護佑的,可敵人的生命,則像螻蟻一般,觸之,則死。
想到這,他打了個冷顫,再不敢說話。
李軒坐在藤椅上,雙目低垂,若老僧入定,不知在想些什麼,於大師等待了半響,拽了拽呂泠泠的衣袖,兩人雙雙離開。
聚義廳內,隻留下了李軒一人。
李軒此時真可謂是感慨萬千,因為想要護佑身邊愛人的周全,那就必須去爭,去搶一些東西,這恐怕是踏上這條道路以後必須行使的一條法則。古人曾說,一將成名萬骨枯,這很是貼切。修仙世界,同樣有一個很常見的景象,那便是手握日月摘星辰的仙人獨斷萬古,寂寥的身形終日遨遊於諸天萬界,蒼茫星河,不死不滅,卻不知該與誰共話。
半響,李軒輕聲喃喃道:“一個人要強大,必須舍棄一些東西,比如說,對敵人的仁慈。所以,古時仙人強大到了極致,身邊卻無一人相伴,也就有了解釋。因為一個人的變強之路,必然伴隨著數不盡的仇家,而仇家的報複,就是讓你失去親人朋友,最終,仙人不斷強大的同時失去了無數故人,而敵人,也都在仙人的怒火下被一劍斬斷。”
“可我李軒,不想像古時仙人,等到失去親人之時才奮發向上,為他們複仇,所以必須時時刻刻想盡一切辦法去變得強大,不讓親人收到哪怕一絲傷害,哪怕是這過程中做了一些不近人情,甚至顛覆常理,令世人難以原諒得決定,都必須去爭去強,因為世界的規則,從古至今都隻有一個,弱肉強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