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喬藍珠話音落下,眾人看李軒的目光頓時不同了。
喬家這位二小姐可是比大小姐喬雅望都驕傲,打從開席,無論誰和她答話,都一臉高傲,愛答不理的樣子,反倒是姐姐喬雅望跟眾人交談甚歡,始終給人一種很親切的感覺。至於喬藍珠,壓根連酒杯都沒動過,可現在為了李軒,居然笑臉相迎,更是主動敬酒,顯然對他青睞有加。
李軒心中好笑。
這喬家人對外號稱是想在天王山中找什麼礦脈,研究什麼新能源的開發,類似電車,太陽能一類的新興能源技術。
此時,眾人見喬雅望都主動端杯敬酒,其他富少哪裏還能坐得住,也趕忙湊過來,向李軒端起了酒杯,。
李軒酒倒是喝,可是跟東北喝白酒跟喝水,江南喝紅酒像喝飲料的這類人,真喝不到一塊去,況且李軒服用了玄元丹,此時腹中滿滿當當,沒有絲毫的食欲,別說喝酒了,就連水都喝不下去。
李軒看著喬藍珠眼底閃過的一絲得意,不由淡淡搖頭道:“我不喝酒。”
他這話一出,大家都愣住了,什麼意思啊?
我們主動向你敬酒,你還端著架子?
這時,那位莊少微微皺眉,笑著端起酒杯道:“李先生,我敬你一杯,可以吧。”
莊少說話時,語氣中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傲慢,這是出生在富貴之家,從小含著金湯匙的少爺通病。在他想來,自己堂堂豐州市一把手的公子,敬你一個普通人一杯酒,已經是給了你天大麵子,你還敢不喝不成?
卻沒想到李軒看了他一眼,溫和的笑了笑,不動如山道:“不好意思,我真的不喝酒。”
話音落下,全場寂靜。
莊少的笑容僵在臉上,眼角抽搐。
見李軒連莊少的麵子都不給,不少人看看著他都不由暗暗搖頭。這家夥太狂了,以為被喬家看重,就敢不賣莊少麵子?豈不知喬家隻是借用你找下礦脈罷了,真找到後,你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見莊少眼中憤怒,似乎要當場發火。鹽城的官員趕緊過來打圓場:“哎呀,我來敬莊少一杯。莊少,我先幹為敬。”
見縣官一口飲盡杯中酒,莊少隻能恨恨將酒喝下,然後重重的將杯子放在桌上,砸出‘啪’的一聲,憤然而去。
大家都用憐憫的目光看了看李軒,知道他被莊少記恨上了。
連看著這邊的喬雅望都有些驚訝。
她知道在華夏,一個市一把手的公子能量有多大,雖然喬家勢大,可是該給的麵子還是得給的,可這個李軒竟然如此傲慢,他難道有什麼依仗,是那一手起死回生的醫術嗎?思忖半響,她搖了搖頭,不再理會,心道估計是年少氣盛不懂事。
喬藍珠看著李軒也是一臉的冷笑。
李軒和她之間的差距,就像草叢的螢火與星空的朗月一般,這次之後便是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況且她也對姐姐跟李軒的眉來眼去看在眼中,可姐姐是什麼樣的性格,喬藍珠是最清楚的,要是把她當做是一個溫和的小綿羊,那真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也是喬藍珠雖然跋扈,但是在喬雅望麵前乖巧溫順的原因。
喬雅望這個姐姐,可是讓她這個讓喬家所有人都頭疼不已的小魔女打心底恐懼敬畏的存在。
所以喬藍珠肯定,姐姐喬雅望對李軒這般眉來眼去,肯定是有用意的,不過她看不透而已。
等莊少等人走後,於大師擔憂道:“師傅,咱們這樣得罪莊少,不太好吧。”
於大師在豐州廝混幾十年,自然知道江家在豐州勢力有多大,若真惹得莊家發火,一言就能將他攆出豐州。
“得罪了嗎?”李軒笑吟吟的看著他。
於謙還想說是,卻被什麼卡住了嗓子眼,沒能說出來,是啊,李軒怕什麼?
當夜晚酒宴匆匆散去,第二天,眾人乘車來到了一小山村。
天王山綿延數百裏,而這名叫萬家村的小山村就在天王山腳下,村子主要以打山貨販賣毛皮骨血、采中藥野菜、養殖畜牧為生。眾人進了村,見到了老村長,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先生,聽聞眾人要去天王山找什麼礦脈,頓時眼神閃爍起來。
喬雅望溫聲道:“村長爺爺,您知道怎麼進山嗎?”
老村長聞言打量著喬雅望,又環視一圈,看著那些西裝保鏢,各個均是身姿挺拔,膀大腰圓,心中似有了計較。
於是搖頭道:“你們不是來找礦脈的,我們這裏幾百年都沒有發現一塊值錢的礦石,看你們這樣子,莫非是要去尋那將軍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