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軒兩次提到他是醫生,爺孫倆自然不置可否。
可此時的譚雨薇儼然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李軒,連忙道:”李先生,爺爺年輕的時候上過戰場,打過仗,他的病根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留下來的,當時根本沒時間去治療,也沒有那種條件,後來條件有了,卻也已經落下了病根,這些年吃了不少溫補的中草藥,但也隻能暫時壓製。”
“先生,您既然能夠看得出爺爺的病情,想必一定有辦法治療吧?”
此時的譚雨薇,美眸當中褪去了冷厲,取而代之的是深切期盼。
譚雨薇明白,她爺爺的病情,已經持續了好幾十年,從她記事開始,爺爺那痛苦的咳嗽聲就伴隨著她的成長,老人有多痛苦,沒人比她更了解,譚雨薇有無數次看著譚滄江捂嘴的手帕上血跡斑斑,隻能默默流著眼淚,什麼都做不了。
踏上武道一途後,譚雨薇更是明白,這種內傷,不是簡單的藥石能夠治療的,除非能夠找到一位武道大宗師,幫爺爺疏通經脈,以真氣衝刷修補五髒六腑,可是,譚家上哪找一位手段通天的武道宗師呢?
此時,譚雨薇親眼見識到了李軒神乎其技的手段,更是一眼看破了自家爺爺的傷勢,她內心的希望之火便開始熊熊燃燒了起來。
李軒看了眼譚雨薇,沒說話。
他的內心也在糾結,這個病其實很好治,單單以青榆聖手,輔以青玄氣,頃刻之間便能夠將老者的身體恢複,但是李軒實在不想太過招搖。
見李軒思索著什麼,譚雨薇燃起的希望之火又旺盛了些,急聲道:”李先生,我們譚家雖然大本營不在千峰市,但在整個河東省,包括在省城,我們還算是有點根基,能夠說得上話,先生隻要能夠治好爺爺的病,什麼要求我們都可以答應。”
“治病,不難。”
李軒頓了頓,道:”不過你們需要準備一些東西,作為藥用,等到東西湊齊送到我的寢室,過幾日我親自登門拜訪。”
既然青玄氣太玄妙,那就暫且煉丹吧,李軒笑了。
“寢室嗎。”
譚雨薇略微思忖,展顏一笑,”李先生,我們這段時間也在醫科大附近落腳,倒是方便許多。”
“嗯,那更好。”
李軒見冰山美女露出笑顏,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那就有勞李先生了。”譚滄江畢竟是老江湖,心中翻江倒海,麵上不動聲色吩咐著一旁的精悍青年:”小張啊,你記一下李先生的電話,待會兒把李先生送回學校寢室,認一下門兒。”
然後扭頭看著李軒,”李先生,方才雨薇說的話,完全能夠代表老朽,以後在河東省有什麼難處,盡管吩咐小張。”
李軒點頭,看表,九點半。
李軒笑了笑,道:”老先生,我這邊打工快遲到了,就先走了。”
半小時後,一輛軍綠色的牧馬人停在”濟世堂”門口,李軒拉開車門衝了進去,掐著點換上了長袍製服,剛剛好十點,他不由得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