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破曉時分,某高檔小區單元4樓的404號套間內傳出一聲淒厲刺耳的尖叫,徹底打破了這個小區的寧靜。
邊一在翻垃圾的黑色野貓受到了尖叫聲的驚嚇,雙閃著墨綠色幽光的貓眼惶恐地朝尖叫聲的方望,喉嚨間發出一聲尖銳的貓叫後,刹間便竄得沒了影。
負責小區內更的老陳被尖叫聲驚醒,在值班室矮桌上打盹的他即刻瞪圓了雙年邁的老花眼,站身來伸了個懶腰後便匆匆抄過一旁的老花鏡戴上,又一邊罵咧咧地出門。
“哪個沒長心眼的厚臉皮兒,這三更半夜的,是人睡得能熟了到透的時候,竟吵吵嚷的人嚇醒!這年頭的人怎的越來越沒有德心了……”
老陳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又伸長了脖子處張望,似乎是在判斷方才尖叫聲的方。
八單元邊兒遠遠地走來一個人,老陳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皺眉頭瞪著來人。
來是今夜當值的保安隊隊員,在巡邏的他也是為聽到了聲淒厲的尖叫才趕來。
“聽見了?仿佛是從單元傳出來的。”身穿保安服的褚謙往單元的方眺望。
“可不聽見了,喊得跟殺豬一樣,美夢被嚇走了。”老陳的臉上盡顯不滿。
褚謙狐疑地打了老陳一眼,老陳又咳嗽了兩聲:
“喊得高聲,可不小區裏大爺們的美夢給驚擾了嗎。”
刻心虛的老陳,不敢讓人他又在值班的時候偷懶。
“我們過。”
褚謙沒再會老陳的古怪,心他八成又是在值班的時候打瞌睡了,卻也懶得揭穿他,邁開腿便往單元的方趕。
老陳噓了口濁氣,手往身上摸著打火,不時宜的點了煙,又小跑著跟上褚謙。
一棟灰白色的西築,褚謙打著手電筒往單元大樓照,仔細地勘察著異樣。
忽而,他的目光停留在樓一扇亮著昏暗暖光的飄窗上,窗簾似乎半掩著,窗戶卻是打開的。
褚謙隱隱覺得有不妥。
老陳小碎步跑到褚謙身邊,喘著兩口粗氣問:
“怎樣?是誰大半夜在這鬼叫了嗎?”
褚謙搖搖頭,又退幾十步往4樓亮著燈兒,老陳見他抬頭,也跟著他的方望。
見樓仍和方才一樣,昏暗的暖光照映著半掩的窗簾和開著的窗戶。
老劉吸一口煙,吐著半透的煙霧沉聲問,“就是從這戶人家裏發出的鬼叫?”
褚謙搖搖頭示他不,皺著眉往單元裏麵走,亮著燈的人家,似乎是404套房,“上吧。”
倆人乘著電梯來到了樓,按響了404的門鈴。
足足等了三分鍾,404沒有任何應。
老陳不耐煩的按著門鈴,又改用手拍打404的門。
“喂,有人在嗎?方才是您這兒發出的聲音?”
又等了半分鍾,沒有人來開門,也沒有任何聲音。
褚謙和老陳對視了一眼,不對啊方才還聽到尖叫聲呢,現在大概淩晨點左右,整個單元似乎有這裏是亮著燈的,聽方應該是這裏傳出的聲音沒錯。
“不會是出啥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