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琪大口呼吸,深海緊緊抱著她,水麵急促翻滾。謝安琪喘夠氣,又被深海吻著唇重新帶回了海裏。

如此往複,謝安琪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昏昏沉沉被深海抱著。下身擠、脹的同時,又察覺有幾絲冰涼,所以除了稍有點不適之外,倒也沒多大疼痛。

謝安琪也不知道是何時結束的,醒來時她發現自己睡在一個大蚌裏麵。

蚌口微開,透著如雪般的光亮,耳邊還有水滴落的聲音。那聲音有回響,這裏是個洞?

謝安琪驚奇起身,她將頭往外探,外麵隻有一堆石頭,還有前方平靜的海麵,其他什麼也沒有。

也不見深海的身影。

“深海。”

謝安琪叫他,久久沒見人回應。

“去哪兒了?”

謝安琪嘀咕著,她正要彎腰低頭出去,發現自己如今衣無寸縷,身上還有多處紅印子。

她趕緊把腳收回來。

身上的印子多處集中在胸口、腹部以及大腿位置,怎麼來的,謝安琪不用想都知道。

她一點記憶都沒有,深海應該是在她意識不清的時候弄的。想到如今兩人關係即成事實,謝安琪有些歡喜,也有些感慨。

以後,她跟他就是羈絆一生的人了,以後,謝安琪這個本名在人類世界裏也消失了。

爸爸……

謝安琪想到謝安,不由一股心酸泛上心頭。

在她傷感之際,突然聽到外麵傳來細細的,什麼東西踩在石頭上的聲音。

謝安琪警惕起來。

“誰?”

那聲音越來越近,謝安琪蹲坐在裏麵,膝蓋微屈蓋住下身,雙手護在前胸。

“誰?!”謝安琪再次開口。此時那聲音停了下來,隻聽到一聲略有蒼老的喃喃:“聲音挺精神的。”

咦,人類嗎?

謝安琪把頭探出,還沒見人,腦袋撞上了蚌的上方開口。

“嘶。”謝安琪疼得揉揉腦袋。

忽然,一個腦袋湊了下來。

謝安琪對上它小小的眼睛,還有……

那是一張什麼樣的臉啊,或許根本不能稱之為臉。

準確的說,它是烏龜。

“嗯~”它眨了眨眼,將頭往裏探,小眼睛咕嚕轉將謝安琪打量了個遍。謝安琪嚇得頭皮發麻,隻能盡力的往裏躲。

“是個漂亮的人類小姑娘呢。”它話說得很慢,謝安琪一聽便知它是上了年紀的緣故。

“你好。”親眼見到了深海能與人交談,再出現一個會說話的烏龜,謝安琪已經不稀奇了。她跟他打招呼。

烏龜眨了下眼,沒應她,慢幽幽的把頭收回去。

“儀式居然已經完成了。”踩在石頭上的聲音繼續傳來。

儀式?

“從未有過哪一任王跟人類女子進行儀式,也不知這是好是壞。”

謝安琪臉一紅。儀式指的就是他跟深海的親密行為?

為什麼他們都知道了?

腳步聲停了。

“不出來嗎?”

謝安琪看了下自己,說:“我沒衣服。”

“人類就是麻煩,還要穿什麼衣服。”

它說完最後一句話,就徹底離去了。

謝安琪在蚌裏等了好久,最後沒一人過來,她等得困了,便趴在大蚌裏睡著了。

大蚌被什麼東西砸到,把還在睡夢的謝安琪給驚醒了。

大蚌晃了一下,謝安琪起身坐在裏麵,兩手扶著蚌身,不讓它翻滾。

那砸在蚌上的物體在地上一滾,一聲熟悉軟萌的“哎喲哎喲”傳來,謝安琪大喜,她把頭伸出大蚌,朝那地上的小不點道:“小魚!”

躺在地上捂著屁股把臉皺得跟老太太似的不是小魚是誰。

他看到謝安琪,趕緊跳起來,一蹦一蹦來到大蚌邊。

“姐姐,你醒啦?”

這時,謝安琪才看到他掛在身上的東西,那些都是她的衣服。

小魚察覺到她目光,他拍馬屁似的把衣服拿下來,塞進蚌裏。

“都幹了哦,姐姐你穿吧。”

謝安琪將衣服左右翻看,沒見有破損,她背過身,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穿上。

“是你幫我把衣服找回來的?”

小魚坐在大蚌邊,小魚尾擺得可歡了。

“是啊,我看到他把你衣服脫了,就追出去了。”

謝安琪扣上內衣的手一頓。

深海不是說沒人看見的嗎?

“你偷看?”

小魚嘻嘻一笑:“好多人魚都看了哦。”

謝安琪臉一疼,感覺沒力氣再穿衣服了。

“哥哥和他們去巡邏了呢,以後你的安全就由我負責了。”小魚拍了拍胸脯說道。

謝安琪穿好褲子,從大蚌裏出來,看到前方海麵一排螃蟹舉著蟹夾子大搖大擺的走上來。

小魚看見,扭著小腰來到謝安琪身邊,清了下嗓子道:“誰讓你們來這裏的?!”

螃蟹大軍停下腳步,你看我我看你,夾子對夾子交頭接耳。

“趕緊走!不然我放火了!!”小魚兩手插著腰,橫眉怒目道。

謝安琪驚訝他來了這裏後的膽大,正要開口,那烏龜從後麵走了出來。

“吵什麼呢?”

那排螃蟹揚著夾子耀武揚威看了小魚一眼,然後又排成一排,往裏走。

小魚抓起地上的石頭,正要朝它們扔,老烏龜有開口了。

“這地方是你們能來的嗎?”

螃蟹大軍不動了,你看我我看你,齊齊後退。

小魚一把石頭砸過去,螃蟹頓時一哄而散,紛紛扭頭回了海裏。

“哈哈,傻瓜,一群傻瓜。”

老烏龜一臉智障的看小魚,又看謝安琪,目光柔和了些。

“休息一會兒吧,他晚點就過來了。”

“好的。”謝安琪應下。

老烏龜說完又走了,謝安琪沒事做,隻能原地打量。

她猜的沒錯,這裏真的是個大洞。說是大洞也不太嚴謹,實際上這是一個如扇形般角度的空心大石塊,隻不過這個扇形比較大罷了。

四周有很多石頭,大大小小的都有,白的灰的黑的淺黑的,密密麻麻。剛才謝安琪躺在大蚌裏還不覺得那大蚌有多大,如今從外看,那大蚌大得像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