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才走近到若櫻身邊道:“姐姐,對不起,這才是堇兒的真實模樣。”
若櫻臉色漸漸由驚訝變到慍意,突然又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原來如此。好啊,虧我一直怕你因容貌平凡而受人非議,原來,原來,你竟有這樣一副絕色麵容,看來倒是我錯付真心了!”
亦堇神色複雜,在入宮之前也就料到了若櫻的反應。她淡淡說道:“姐姐,我不管你現在怎麼想我,時間有限。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須和你說。茜桃,你也下去吧。”
茜桃看了若櫻一眼,便也低頭退下了。
“什麼事?”若櫻冷冷問道。
“姐姐,你還記得娘是怎麼死的麼?”亦堇問道。
若櫻霎時臉色一變,隨後語氣僵硬地問道:“怎麼說起這個了?”
亦堇卻沒有留意,隻是繼續說著:“娘不是無緣無故自盡的。你還記得十年前我們一家上京赴宴麼?先帝在宮宴上被為娘的絕色所傾倒。所以後來才會又下令我們留到另一壽宴,也就是當今皇上的生辰過後再走。誰知道壽宴過後,宮中就流言四起,說娘不守婦道,勾引先皇。後來,當時的皇後,也就是現在‘尊貴無比’的太後娘娘下了密旨,以全家上下的姓名要挾,逼娘自盡。爹娘都自問清者自清,但是娘為了保護我們不受傷害,最終還是決定一死了斷。”
若櫻靜靜聽亦堇一口氣說完。臉上表情陰晴不定。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我要易容進宮的真實原因。可惜,直到現在,我都還不能手刃仇人,替娘報仇。”亦堇說道。
若櫻頓了頓後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又要去突厥和親呢?”
亦堇笑了笑後說道:“傻姐姐,我在宮裏這麼久,看著你和皇上隻見的點點滴滴,比你們自己都還要明白你們對彼此有多重要。你試問自己,你是否又真的舍得遠嫁突厥呢?何況,自從我看了吉雅汗妃的畫像之後,就知道我替你遠嫁會是最好的結果。你要好好珍惜和皇上之間的這段緣分啊。”
聽到亦堇這麼說,若櫻心中一片悔意,支支吾吾道:“堇兒,對不起,我,……”
亦堇卻打斷道:“姐姐,我們姐妹之間不用說這麼多,總之,之前就是因為不想你也和我一樣背負仇恨地活下去才選擇不將娘親的事告訴你的。不過……,現在唯有希望你今後能自己多小心,替我們的娘報仇。”
“我,其實,……”
“姐姐,時間也不多了。我得回府了。今日一別,也許就隻能在和親大典上見到我了。保重。”亦堇說完便轉身走了。
若櫻看著她的背影,再次默默說了一句:“對不起。”
許是亦堇的嫁衣太過紮眼,沒走多久,就聽到背後有人叫道:“站住!”
亦堇回頭,卻見是瑞嘉公主。
瑞嘉公主看到是亦堇也十分驚訝。又看看她身上的嫁衣,這才明白過來,說道:“原來你就是那個突厥大汗要娶的新汗妃??”
亦堇無聲點點頭。
“為什麼?”瑞嘉公主不解道。
亦堇卻隻是淡淡一笑:“此事要說的話有千言萬語,不過,我會永遠記得和公主冬夜一起暢飲的情景的。公主,珍重。”便點頭告辭了。
留下滿是疑惑的瑞嘉公主停在原地。
宣欽殿裏顧沛卓想起今日種種覺得十分不對勁正欲去琉櫻宮找若櫻問個明白。卻見瑞嘉公主莽莽撞撞地闖了進來。
“瑞嘉,有什麼事來日再說,朕要去琉櫻宮一趟。”顧沛卓匆忙說道。
“皇兄,我剛剛碰到那個突厥大汗的新汗妃了!”瑞嘉公主說道。
“不稀奇,是朕特許她去向柔貴嬪,哦,也就是她姐姐道別的。”顧沛卓不以為然地說道。
“什麼?姐姐?!我糊塗了,顏顏怎麼可能是柔貴嬪的妹妹啊?!”瑞嘉問道。
顧沛卓突然腳步一頓,如遭雷擊,停下回頭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哦,我說柔貴嬪怎麼可能是她姐姐啊?”瑞嘉摸不著頭腦地答道。
“不是這個,是你怎麼叫她的?!”顧沛卓急切地問道。
瑞嘉從沒有見過淡漠冷靜的皇兄如此緊張過,忙說:“顏顏啊,哦,對了,也就是衿兒啦!其實她之前是易容的,我有次偶然得知了,還和她成為了好友,她當時就讓我叫她‘顏顏’的啊……”
瑞嘉剩下的還沒有說完,顧沛卓便發瘋似的跑向琉櫻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