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如風見此,眉毛一皺,心中咯噔一下:“怎麼是他們。禁衛軍不是跟著梵墨的走了麼。”北海道的臉色也瞬間一變,恐懼道:“怎麼回事,如風兄。不是說禁衛軍走了嗎!”他人對於禁衛軍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南北兩國的士兵也不能例外,原本就癱坐在地上此時更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不光是禁衛軍,還有聞名天下的清塵公子。

清塵公子笑道:“南世子,北皇子,別來無恙啊。”

“清塵公子,別來無恙。”

流楓澤也抬了抬扇子道:“南世子,北世子。”

北海道更是吃驚了,“流,,二皇子。”

梵國,鳳祥宮。

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出來,產婆激動的把孩子抱出來,激動道:“皇上,皇上,是個小皇子。”

聳立在院中負手望天的梵墨微微一怔,並沒有去看婦人懷中孩子,而是徑直在越過她,急匆匆的走進房子裏。

房內,顧清菀已經睡著了,無雙正拿著手帕給她輕輕擦著臉,梵墨輕輕走了過去,把手帕接過來,對著無雙揮了揮手,無雙會意,關過去門,出門去看小皇子去了。

顧清菀的雙眸緊眯,長睫低垂,睡得十分安詳,隻是蒼白的臉色確是讓梵墨心裏像是被繡花針紮了一下,傷口很小,卻是鑽心的疼,他輕輕的撫上了顧清菀的側臉,眼神深沉中帶著火熱,梵墨慢慢的俯下身來,落在顧清菀眉心一吻,輕聲道:“等我回來,清兒。等我蕩平匈奴,還你和孩子一個太平盛世。”

他緩緩的起身,把那蒼白柔軟的小手輕輕的放進被子裏,這才轉身欲要離去。隻是還沒走出去,衣角卻被抓住,梵墨驚詫的轉頭,原本緊閉的眸子此時已經睜開了,顧清菀看著梵墨的側臉,帶著虛弱的啞聲道:“好,我和孩子等你回來。”

梵墨趕到戰場時,兩方軍隊還在相對而立,然,很快的便能看出氣勢的強弱,一方軍隊,氣勢如虹,一方軍隊,麵如土色。

南如風北海道現在軍隊前方,心中不免有些焦躁。梵墨竟然回來了?難道是顧清菀沒事?不然怎麼可能回來這麼早?

“南如風,清兒所受之罪,朕定加倍的還在你身上!”梵墨迎風而立,神色肅穆,眸光似劍,似乎要把南如風一寸一寸的押金剔骨。

南如風陰冷道:“嗬,顧清菀不過是我不要的一隻破鞋,梵皇竟然也這麼寶貴。真是……”話還沒說完,南如風卻連連向後退了幾米有餘,從對麵而來的兩道淩厲的內力呼嘯而來,南如風退無可退,生生的挨在身上,嘴角噗的一聲,便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梵墨轉眸看了過去,見同樣怒目而視的流楓澤,心中雖然有些吃味,卻也沒有說什麼。

北海道見這般深厚的內力,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唾沫,心中有些打鼓,原本以為二打一,錯錯有餘,就算是禁衛軍再厲害可畢竟人少,可如今,不光是禁衛軍,還有流國的戰士,再加上同樣深不可測的梵墨與清塵公子。北海道越深想,臉上的冷汗冒的越多,心中也明白如今的局勢可是已經反過來了,他轉頭看了看手捂著胸口,嘴角血跡斑斑,顯然受傷很重的南如風。試探的問道:“如風兄,如今我們要待如何?”

南如風剛要說話,卻又噗呲一聲在嘴裏吐出來一口血,他伸手,重重的擦去自己嘴角血跡,道:“衝上去,還有贏得的可能,在這裏,隻能等死。”

北海道如今完全像個坑頭蒼蠅一樣,毫無主意,南如風如此一說,他瞬間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便高高舉起右手,對著身後的戰士,氣勢洶洶的喊道:“戰士們,給我衝啊,殺出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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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出現了一瞬間的安靜,北海道身後的士兵一個個的麵麵相窺,不知道今夕何夕。南如風見此,吐出嘴裏的一口血水,暗暗罵了一聲傻×,強撐撐起身子,站了起來。

而對麵,梵墨並沒有出聲,隻是輕輕的一揮手,身後的士兵如猛龍過江,帶著氣吞山河的氣勢,拔山倒樹而來。兩軍很快就打作一團,然後確是所謂的一邊倒!

南如風的眸色一暗,剛想要偷偷的溜出重圍,卻發現身後不知何時,竟是不知不覺的站了一個人,可不,此人正是梵墨。他冷眼斜斜的睨了南如風一眼,道:“怎麼,想跑?”

南如風捂住胸口,重重的咳嗽了幾聲,他嘿嘿的笑著,牙上沾滿了血,看上去有些猙獰,他說:“怎樣,我送給你的禮物,想必顧清菀如今是九死一生吧?怎麼,如今就想要報仇了?哈哈哈!”

梵墨在一旁靜靜地站著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等他講完,才淡定的從袖子裏掏出一把匕首,輕拔出鞘,寒光乍現。

南如風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原本還帶笑的臉一下子變成了驚恐,他萬分恐懼的問道:“你要幹什麼?”